玉清道主。
“宗主免禮。”玉清道主平淡說道。到了她這一步,已經是無悲無喜了。
靜慈上任宗主四年,都未曾見個三清道主。現在得見玉清道主,一顆平常之心就被擾亂了。有種如見偶像的心跳感。
“你授教有功,我傳你三秘四符。”玉清道主猶如敘說著一件無關重要的事情,隨即就將一道傳承洛印打進靜慈的元嬰中。以傳承洛印來傳道,就算是大羅神仙也別指望能破解。
得了三秘四符後,靜慈的心情難以平靜。隨後玉清就點頭道:“其實我很討厭我自已,因為我已經修練到了對七情六yù失覺。”
玉清道主凝望靜慈片刻,便說道:“你xìng情未泯,慈心尚存,我喜歡你。”
能得到老祖的喜愛,靜慈才深感肩上的責任重大。隨後玉清又道:本我道尊有令,天雨只差一個契機就要降世,天命石會隨著天雨降落世間的任何一個角落,即rì起封山。凡人道三斬以下的弟子不能離開山門,直至這次天命之爭完畢。人道三斬以上的弟子,可以離開山門出外遊歷撞機緣,但不準主動參予與天命之爭有關的一切爭鬥,也不能怕事。
靜慈沒有閃避玉清道主的眼睛,很誠懇地作出了承諾。玉清點點頭,又說道:“我還有一件事要你去做。”
“請玉清道主吩咐。”
“你留一尊三清化身在山門內打理rì常事務,你的主尊挑十幾個天賦最好的弟子,和我一起下山,我要要另立一個爐灶,那裡將會成為我們的秘密後勤據點,也是為本宗準備的一條退路。你懂嗎。”
靜慈聽出了玉清話中的一絲無奈與不安。知道肩負重擔了。
就在此時,玉清道主也仰望著天空片刻,才喃喃道:界鑰被那老鬼從上代聖者手上偷走了,現在不知藏在哪。沒有界鑰的接引,連天雨也無法進入這個世界。
天命石就是隨著天雨而降世的。
而與此同時,在這世界的另一個角落上,一隻豬趴在一座茅屋頂上出神地看著一個合子!這正是摘星老鬼送給他的那隻盒子。花飛雪在床上躺了四年,它就望著這隻盒子盼了四年的奇蹟。
花飛雪沒有死去,卻半死不活地躺了四年,如植物人一般!
在屋內,一個身穿大袖綠袍的中年男人站在藥池旁為花飛雪把著脈。
把完脈象後,綠袍男人就沉默了片刻。綠袍男人身旁的童子便說道:“師尊,這位兄弟怎麼了。”
青木居士才說道:“他本就受了很重的道傷,為了禦敵,卻使用了某種秘術將內宇的潛能激發到了一個極至,將道傷暫時針縫起來,從而獲得短暫的強大戰力。這代價就是耗盡他的jīng氣神,而且又被十幾個明燈入道的大修士聯手轟殺。下場就是我們現在所看到的,沒有仙源級別的天地靈物,是無法令他甦醒過來。現在,他的病情又惡化了一步。能撐到現在,真是一個奇蹟。”
隨後青木居士就吩咐道:靈獸的jīng血對他已經無用了。明天你去獵幾頭玄獸,他身上的血甲很奇特,能直接吸收金丹。估計玄獸的獸丹對他來說,也是大補。
童子得令後,撇了撇嘴道:自從師尊打輸給那個老鬼之後,就沒有看他出現過,把自已的準徒弟扔給師尊你照看了好幾年。這老傢伙也太過份了,連藥費都沒預付一點。
一提這事,青木居士挑了挑眉頭,他這個徒弟不提這事,他還真忘了,但又如何呢?他是被那老鬼坑了一把,誰能料預到那老鬼算無遺漏,連他的弟子闖到自已地頭上的都能預算得到。自已算是幫這老鬼免費墊付了幾年的藥費了,
童子隨著有點頹廢的青木居士離開茅屋。
豬天真沒有去理會這個整天和他計算伙食費的儒生。那簡直就是個土地主!
破軍卻是在門外候著,見青木要離開,破軍便行以一禮。目送這兩人離開後,破軍也上了屋頂,蹲在豬天真身邊,望了望豬天真手中的詭異盒子,又望了望豬天真那苦逼的神sè,片刻後就和豬天真溝湧了起來。
豬天真再次唉了一聲,說道:“那老傢伙這麼多年過去了,卻不見個蹤影。把他的弟子丟在這裡,半死不活地躺了幾年。”豬天真又苦逼地望著手中的盒子,這東西是摘星老鬼送給她的。這也是豬天真所抱的最大希望。
“唉,反正又不是第一次被那死老鬼坑。如果真是個坑,那又如何呢。他總不會害他的準弟子吧。”豬天真呢喃完後,終下定決心了。破軍沒有走遠,全神jǐng惕地站在豬天真身邊,以防隨時會發生的不測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