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診所的藤椅還不錯,坐著挺舒服的。
“啊,不是我啦。”夏盈像似對著空氣說了句,然後盯著我道:“你胡說,我什麼時候說過了啊?”她一副氣急敗壞的樣子。
我笑道:“應該說,是你提醒了我才對。”
夏盈拍拍胸口,看著我。“是哪句話,提醒了你呢?”
“毛衣。我在美國這幾年,看見叔叔打過好幾件毛衣。第一次見到,我最多是好奇,可第二次、第三次,我就留上了意。還有,有幾次,他打完毛衣的晚上,我經過他身邊時,總能在他身上聞到一股酒味。他晚上並沒有喝酒,只能是白天喝,而白天,他總在外面跑。我還記得那次,被林燕鶯冤枉後,我請叔叔他們來球場當面對質。就在那次,按道理說,叔叔是第一次去這個地方,但我的感覺卻告訴我,叔叔在這之前已經來過,而且就在那天的下午。因為那天叔叔又喝酒了,儘管他沒有打毛衣。我為了證實這點,特意留在最後。果然讓我在草叢裡發現了十多隻酒瓶。令我搞不懂的是,每次我發現酒瓶之後,第二天再去看,那些酒瓶就不見了。好像有人幫叔叔收拾似的。”
“你的確有做特工的天份。但你憑什麼證明,那些酒瓶就一定是羅叔叔留下的呢,萬一是別人呢?”
“問得好。我一開始並不知道。當我發現那些酒瓶老是不見,就在一次發現後,扯下了一隻酒瓶的瓶標。但我跑了好幾家超市,都找不到這種酒。最後,得感謝阿杰幫我揭開了謎底。我是在‘發哥’的酒吧裡看見了這酒。在離開酒吧前,我特意問了下‘發哥’。他說這種酒,全美國就他一家有。另外,他說這酒長期只供應給一個人。這個人的名字,我想不用提了吧。”
夏盈笑道:“原來如此。”我眼光掃了下她左耳的耳機。“不過我也有個問題要問叔叔,不知道你可不可以幫我代問一下?”
夏盈回答的很乾脆。“如果是有關林燕鶯的,你就不用問了。”
“很好,你不用說。我已經得到證實了。”我擺了擺手。“不過林燕鶯把那麼重要的信,瞞而不報,實在不應該。對吧,叔叔!”我也像似對著空氣來了句。
“他說你這小子似乎什麼都知道,其實什麼都不知道,和你說了也白說。”夏盈摘下了耳機。“羅叔叔的問題解決了,現在是我的。”
我對夏盈的耳機很感興趣。“這個裝置不錯啊,是從哪兒搞來的?”
“是中情局的。”
“你們好厲害,這也能弄到。叔叔也太能玩了吧,直接問我不就行了,何必弄得那麼複雜?”
“這只是一方面。”夏盈微微一笑。“另一方面是試試這玩意的效果。”她蹙眉道:“我的魅力好像吸引不到你啊?”
“為何這樣說呢?酒吧那次,我可差點中招。”
“那次是下藥的緣故啊。剛才我用腳碰你,你怎麼一點反應也沒啊?”
“誰說的,你沒看見我剛才做了個往後仰的動作啊。”
“按理說,你應該是往前傾才對啊?”
“我往後仰,你的腳伸得才舒服麼。況且人總有腳發癢的時候,現在感覺好點了沒?”我關切地問道。
夏盈氣惱地把腳收了回去。她剛才脫了高跟鞋,用著絲襪的小腳“撩撥”我的小腿時,我還真沒想太多,我還以為她的腳板發癢呢。於是我身子往後仰,配合的讓她“摩擦”。
“這招是叔叔教你的吧?用來引誘那個老色鬼上鉤?”
“才不是呢。我是無師自通。對了,你怎麼知道李良雄是個老色鬼啊?”
“直覺吧。”我傻笑道。真實原因可說不出口。那天去路百曉家,拿他的望遠鏡玩,一不小心就看見了李俊傑他家的陽臺。還有陽臺上掛著的女子內衣褲。非禮勿視,可驚鴻一瞥,那內衣的尺寸還是讓我聯想到了夏盈,她有段時間是住在李俊傑家裡。我們還挺羨慕阿杰,阿杰卻苦笑著說,夏盈和他是分房睡的。鏡頭往下偏移,就看到了李良雄,他正目不轉睛地看著上方。他在看什麼,還用說麼。這個老色鬼。
“糟糕。”我想起一事,不由叫出聲來。“阿杰知道這件事麼?”
“應該還不知道吧。”夏盈道:“其實,在沒有接到命令前,我就和阿杰的舅舅交往了。”
“啊!”我又驚呼道。夏盈迎上我驚疑的眼光,懇切地道:“這次我找你,主要就是想和你說這件事,我想來想去,這事只能對你說。而且羅叔叔說,你的心理學學得還不錯。我想我這應該算是心理問題吧。”
“那天,阿杰帶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