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又不用操心?而且姚老太太和姚大太太擋了大部分姚家宗族的糾紛,她才能跟坐辦公室一般,坐在鏡明院心無旁騖地處理商務。
如金穗所料,十月中旬,蜀王妃親自帶上媒婆到姚府給二孫子嵇延卓求親。
金穗細細打量堂下笑得傻掉的嵇延卓,十分懷疑,這嵇延卓不會真是個傻的吧?嗯。嵇延卓和姚真真肯定有故事。
未等金穗瞭解這個背後的故事,白龍一行人回來了。
金穗沒看見任管事的身影,關心地問道:“任管事呢?其他人呢?”
白龍臉色青黑,噗通跪下,面癱臉上浮現一抹沮喪和愧疚。
金穗心口一跳,臉色發白,忙道:“你這是做什麼?快起來,任管事他們……沒了麼?”
為了避嫌,金穗見白龍時,書房內有青鳳和錦屏。
青鳳見白龍三緘其口。忍不住踢了他一腳:“白龍。到底怎麼了。是死是活,你說話啊!不是讓四奶奶乾著急嘛!”
白龍頭垂得更低,在青鳳第二腳踹來之前,他沉聲說:“四奶奶。任管事遭遇追殺,屬下和任管事失手殺了攝政王的兒子嵇延興!任管事不敢回來,又怕奶奶著急,攝政王報復,便讓屬下先行回來報信,萬望奶奶做好準備。”
青鳳和錦屏完全呆掉了。
金穗也愣住了,頓了頓,問道:“任管事他們沒受傷吧?”
白龍一怔,說道:“任管事他們有兩人受了重傷。幸好我們趕到及時,沒有再添死亡。奶奶……奶奶不怪我們麼?”
金穗深深吸了一口氣:“貨船是嵇延興安排翻船的麼?又是嵇延興對任管事他們趕盡殺絕麼?”
“是,任管事確認都是嵇延興小王爺一手安排。”
“那不就結了,我們姚府那條貨船一共七十六人,船翻之後。只剩下二十一人僥倖逃脫。嵇延興害死我姚府五十五人的性命不算,還要追殺任管事,這等心腸歹毒的蠹蟲死有餘辜!”
金穗想起那些活生生的人命便心有餘悸,走的那一天,她還親自去送行,看著他們面帶笑容地離開,那些人激動地朝她使勁搖手,轉眼船翻了,大半人死了。是她大意了,以為攝政王不敢動姚府的人,可攝政王對藏寶賭坊的手下都那麼狠,姚府是他仇人,又豈會心慈手軟?
青鳳和錦屏都垂下了頭。
白龍道:“可嵇延興是小王爺……”
金穗皺眉打斷他的話:“小王爺怎麼了?誰賦予了他權力對我姚府人生殺予奪!他是小王爺,是天之驕子,也不能草菅人命!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任管事是正當防衛。而且,他要殺的何止是任管事,是我們姚府所有人,我們不反抗,難道要引頸就戮?任管事一點錯都沒有,有沒有這件事,攝政王府已經盯上我們府了,白龍,你不要因此自責。”
白龍、青鳳和錦屏都因金穗這番慷慨激昂的話而激動,金穗是個很寬和的主子,也是個很嚴厲的主子,獎懲並濟,恩威並施,不過分仁慈,也不過分狠辣,能和丫鬟們開玩笑,一同分享新搗鼓的美食,也會在丫鬟們犯錯時,毫不留情地打板子、攆人。而且,金穗這番話把姚府的奴僕也看做了姚府人,金穗那麼生氣,是因為攝政王動了姚府的僕人。
錦屏和金穗熟悉一些,看著這樣的金穗覺得又熟悉又陌生,眼裡忍不住含了熱淚,原來他們的命也是珍貴的。
金穗卻沒心思理會他們的感動,她是有些護短,也是講道理的護短,那個叫做嵇延興的小王爺行徑令人髮指,死了一點都不值得同情,任管事他們只是護送貨船,就要被他追殺,若是因他的身份而怕了他,不敢反抗,那天下可真沒有道理可講了!
皇帝都不敢隨便殺人,和攝政王鬥法這麼久,也不見得攝政王敢這麼囂張,他一個連正式爵位都沒封的小王爺倒是敢光天白日地殺人,比他爹都蠻橫霸道。
不過金穗還是被白龍的訊息震了震,她定定神,問道:“白龍,起身吧。當時的情況是個什麼樣子,你描述一遍。你們是怎麼認出嵇延興的?嵇延興的手下有漏掉的麼?”
白龍回過神來,不敢再把目光定在金穗臉上,站起身,神色不再那麼緊張和忐忑了,想了想,說道:“當時屬下順著記號趕到那個小山村裡,山村裡的人指路引我們到了一處洞穴,原來任管事怕連累山村村民,只好藏在外面的山洞裡。屬下剛到不久,嵇延興就帶人趕到了。
“因為屬下這邊人多,嵇延興很快被捉住。屬下只是想逼退這些人,以嵇延興作為人質。嵇延興亮出自己的身份,屬下怕惹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