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延壽五年,屬下一直心存感激,可惜在母親病好之後,便再也沒見過他了,至今連名姓都不曾知曉。一直引為憾事。屬下不敢窺視那少爺的容貌,但卻記得那位少爺的腰間掛了一枚玉佩,正是親家太太刻有‘席’字的黃龍玉佩。”
金穗驚詫地瞪大眼,一瞬間明白了很多事,原來祝葉青千方百計地維護黃家全是因為那枚玉佩的緣故。她未嫁入姚家之前,祝葉青就處處關照,完全超出了間接救他兒子性命的恩情。
她抿了抿唇,不知說什麼好,這世間事果真是山重水複,峰迴路轉。不小心就碰到巧合了。
“原來如此。怪不得祝掌櫃處處相護……”
“是屬下因不確定。故而沒有及早告知四奶奶,這些年屬下一直在揚州打聽訊息,就是怕四***外家毀在那場海難裡,徒惹四奶奶難過。不過。四奶奶如今接掌姚家大權,倒是可以光明正大地讓人去尋找了。”
祝葉青神色愧疚,他早猶豫要不要告訴金穗,但金穗嫁入姚府之後,一直忙碌,一來,他沒機會,二來,金穗接連祖父和丈夫失蹤。若是查出她外祖家也死個精光,那豈不是雪上加霜?
現在告訴金穗,則是想讓金穗有個盼望,若是能找到親人那最好不過,即便不親。也是個安慰。當然,還有個理由是不能為外人道的。
金穗對這個外祖家其實沒多少感情,不過聽聞可能有親人在世,心情也是激動,激動過後,她便冷靜下來,祝葉青估計沒少查詢線索,他找這麼多年沒找到,那家人很可能死了。
沉吟一番後,她問道:“祝掌櫃,這事你跟其他人說過麼?”
祝葉青眼神一閃,道:“屬下曾經跟老太太提過,也跟四爺提過。”
祝葉青的異樣沒逃過金穗的眼睛,她微微顰眉,又問道:“那你什麼時候告訴老太太和四爺的?”
祝葉青微愣,旋即苦笑道:“屬下不敢瞞四奶奶,當年四爺從伯京回錦官城身中劇毒,屬下聽聞四奶奶用天山雪蓮和崑崙山雪靈芝救了四爺,屬下便將此事告知老太太,是希望老太太能由此幫四奶奶尋找外家……至於四爺,是在四爺與四奶奶成親前夕,屬下告知的四爺,之前四爺並不知曉。”
沒想到,姚老太太聽說金穗可能是大族之後,加上金穗與姚長雍的緣分,便動了娶金穗為婦的心思。
金穗複雜地看了眼忐忑的祝葉青,這就說得通了,她就奇怪姚老太太怎麼會那麼爽快地撮合她和姚長雍,原來以為她是貴族之後。但是,姚老太太也不敢篤定能找到席氏的父母,畢竟祝葉青都找了這麼多年了。
微微嘆口氣,金穗面無表情地道:“我曉得了,祝掌櫃,你再說說當年的情形,那位少爺還沒有別的特徵。”
問是這麼問,但金穗對尋找外家意興闌珊,席氏根本不是她外家原來的女兒,而她也不是席氏的女兒,隔了這麼遠的關係,起碼有兩個千年的距離,真難說有沒有親近的可能。且,那場海難能活著出來的人本就少,再加上海難之前海盜曾經搶掠過沿海,金穗不抱什麼希望。
卻又想,她已經孤苦伶仃了,能找回親人也好,若是對方因為海難落魄了,她還能幫兩把,算是為真正的席氏盡一份孝心。
祝葉青講述了半刻鐘之久,金穗仔細記下他的話,說完後,金穗又看了看懷錶。
祝葉青見狀,連忙道:“四奶奶有急事,便去辦吧,屬下耽誤了這麼多時間,實感愧疚。”
“無事,我出來的時間太長,怕太太擔心罷了。還要多謝祝掌櫃告訴我這些,不過,從此後,祝掌櫃無須覺得虧欠了我,祝掌櫃這些年對我和爺爺多有幫助,便是有那買藥的恩情也是還完了的。”金穗覺得時間差不多了,再次起身告辭。
祝葉青一直護送金穗到登上馬車,金穗行至半路,看見有家布店,對錦屏道:“我去看看料子,太太自來了伯京,倒忘了打理自己,穿的都是慕容王妃送的衣裳。也給太太和王妃選些料子,好做衣裳。”
她輕撇嘴,姚大太太沒空打理自己的衣裳,卻有時間給傅柳梢的孩子做小衣裳,對那孩子當真是如掌上明珠了。聽丫鬟們說,姚大太太也就給剛出生和姚長雍和大兒子姚長歡做過幾套衣裳罷了。
錦屏驚喜:“四奶奶說得對,太太收了四***料子,準會高興。”
金穗挑了幾匹顏色合適的料子,看見這家店還賣成衣,那店主熱情地介紹是伯京時下最流行的衣裳,錦屏攛掇金穗買兩身,換身衣裳換換運氣。
金穗卻不過,便選了兩套衣裳去裡面換,也不要錦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