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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7部分

如今剛到豆蔻年紀,還不開竅。長雍要的是與他一條心的媳婦,不是怨偶,總得給他們機會培養情分。”

姚大太太垂首,暗暗翻個白眼,有幾對夫妻成婚前是兩情相悅的?

姚老太太自有她的算計,姚長雍是男子,拿得起放得下,這門親事不成,他是個理智的人,能很快抽身。女人瞭解女人,姚老太太明白,女人一旦對男人痴心,那是完完整整的一顆心都撲在丈夫身上。她要的是,金穗心甘情願地為姚長雍籌謀劃策。

說實話,除了算計,她也是真心喜歡金穗的,這些年處下來,倒也處出了幾分祖孫情,不然,這天下會經商的女孩子多了去了,幹嘛偏偏選擇蓬門蓽戶出身的金穗呢?若兩個孩子有緣無分,她只能嘆息一聲,萬不會故意為難。

不過,姚老太太漏算了一點,金穗不是情竇初開的古代女孩,在處理感情上也許比姚長雍更為理智和無情,這也是姚長雍努力了這麼久,不能得到金穗真心的大部分原因。金穗想的多,感情便不夠純潔,沒有她必須嫁給姚長雍的理由,她是不會輕易開啟心門、鬆口的。

可姚老太太以有心算無心,姚長雍又以赤心相待,金穗能不能掙脫這張網還兩說。

話轉到金穗這裡來,金穗自從明瞭姚長雍的心思後,越發不常去姚府,姚老太太只派人去請,並沒有深勸,一是讓金穗明白她想為孫子求娶的真心,二是涼一涼金穗,讓金穗和黃老爹冷靜思考這門親事的可能性。

金穗琢磨許久,越發不明白姚老太太的心思了,近些日子聽張婉和許燕萍八卦說,姚大太太要了各家千金的名帖,在宴會上很活躍,大有為姚長雍挑媳婦的意思。金穗心裡酸溜溜的,兀自氣了一場,她沒嫌棄姚長雍是挑剩的呢,姚大太太倒是先嫌棄她了。

她自己覺得配不上姚長雍的家世是一回事,姚長雍的母親瞧不上她是另外一回事,當即沉下心來,請了毓秀坊的一位繡娘教針線,為黃老爹裁了好幾身衣裳,偶爾和張婉、許燕萍、姚真真小聚,聽一下各府八卦。

這天,姚真真和張婉在金穗這裡碰頭,張婉看見姚真真,忙拉著姚真真求證:“姚姑娘,聽說你家大太太在為你四叔說親,這幾日沒見你家大太太出門,是不是說定了?是誰家啊?”自從姚瑩瑩出嫁,姚真真在圈子裡便被稱呼為“姚姑娘”。

金穗淡淡抬眼,姚真真吃驚地張大嘴,“啊”了一聲,臉色變成豬肝色,連忙轉頭看向金穗,著急地欲解釋:“黃姑娘……”

還沒說出一句解釋的話,金穗阻攔道:“二姑娘,是真的,大太太還跟張家太太打聽過秦家的姐姐呢!”

她可不想與姚長雍傳出什麼緋聞來,她這些年常在姚府走動,有些流言蜚語便能被無限誇大,能傳出多少不堪的話來,到時便是不想嫁,也只有嫁的這一條路可走。

姚真真自知失言,輕掩了嘴,回過神來,恢復理智,聲音平靜地笑道:“你們倒是嚇我一跳!我常去榮祿堂的,倒沒聽老太太和琳琅提起過。待回頭我打聽打聽,大太太為四叔挑媳婦,總得給老太太過目。”

這話是對兩人說的,其實只是對金穗說的,讓金穗明白,姚長雍的親事由姚老太太做主,姚大太太折騰不出浪花來。不過,她心中泛起嘀咕,姚家子孫的親事都是姚老太太挑的人,姚大太太就是個最後聽命的擺設,從前不見姚大太太著急啊,怎麼突然就上心了?

難道姚大太太知道姚老太太定的是金穗?姚真真眉一蹙,心裡把可疑的人選過濾一遍,可聚榴園和鏡明院的丫鬟們不知凡幾,有幾個聰明點的,看出些眉目來,也未可知。腦海中閃過秀枝的臉,又覺得不可能,這麼大的事,還沒說成,秀枝不敢的。

秀枝不知姚真真對她產生懷疑,聽了張婉的話壓抑不住唇角的笑意,趕忙垂首,心虛地輕輕扯帕子。

金穗的目光在幾人身上溜了一圈,嘴角笑容淡淡,想的卻是,不管能不能做成親,這門親總是會在姚大太太那裡過明路,興許姚大太太一激,姚老太太那裡能看出什麼來。至於是不是秀枝洩露的訊息,那不重要——秀枝也就這點能耐了。姚大太太要是答應了,金穗反而會更加疑惑。她身上難道真有什麼秘密?

之所以金穗完全沒考慮到姚長雍的感情,是因為,姚府正是風雨飄搖的時候,姚老太太絕對不會因為姚長雍的一點私情,隨隨便便地定下姚府下任的主母。

張婉沒看出來兩人之間的啞謎,笑嘻嘻地道:“姚姑娘要是得了訊息,可得告訴我啊!”

“……親事沒說成,我們私底下傳,會不會毀了人家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