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人的動機。”
高狀師對眼前的偽少年刮目相看,一掃先前的怠慢,拱手道:“金少爺但凡有需要,高某會全力配合。”
“四爺青眼於高狀師,我方才瞧著高狀師在公堂上臨危不亂,在不明來龍去脈的情況下為四爺爭取最有利的機會,高狀師的口才與敏捷思維讓我很佩服。查案的事,高狀師必須全程參與,尋找證據證人之類,高狀師需要人手儘管開口。”金穗大言不慚地笑道。
高狀師欣然應允,金穗的話等同於為他查案開了綠燈,憑藉著姚府在梁州的勢力,找人證物證,沒有比他們更多的人手了,這件案子可以想見的,只會是姚長雍贏。
金穗累了一天,回到客棧,看見錦屏在外翹首以盼,她全身鬆懈下來,這一天過得可真是刺激,打一場硬仗也不過如此,刺殺躲過去便沒事了,牽扯上人命官司,卻不是一天兩天能撕扯清楚的。
錦屏扶著金穗,緊張道:“金管事,晚飯擺好了。”
金穗調侃道:“錦屏姐姐倒不擔心姚公子。”
“四爺把事情交給金管事,我相信金管事定能救出四爺的。”錦屏信誓旦旦地說道。
金穗一噎,錦屏這是相信她呢,還是相信姚長雍呢?
疲憊地吃過晚飯,金穗稍微恢復了些力氣,抓住錦屏的手問道:“錦屏姐姐,我是不是該給老太太報個信?”
“不用了,”錦屏神色淡定,“四爺這些年在外不曉得遇到過多少危險,這一回雖說手法變了,但也難不倒四爺。沒得為了件案子勞動老太太,累得老太太擔心。金管事不必憂慮,這話是四爺的原話。”
金穗盯著錦屏看了兩眼,暗暗嘀咕,原來姚長雍蹲大獄還能給錦屏傳話,這官司不贏都難。她抿了抿唇,咳了一聲,艱難地開口道:“錦屏姐姐,那我能不能去探監?”
錦屏捂嘴偷笑,轉回臉來時恢復沒什麼表情的臉:“金管事要探監,何須徵詢奴婢?不過,要是四爺曉得金管事是去‘探監’,恐怕不會開心的。”
金穗咬唇,明明是錦屏暗示她可以探監的,而她也傻,就這麼跳下錦屏的話套裡了。不過,能看望姚長雍,她心裡小小地高興了下。
為安全起見,金穗沒再住客棧,而是住進了金玉滿堂後院的廂房,侍衛和管事們彙報情況時也能防止隔牆有耳。
金穗認真聽取各人彙報,吳嬸回去後便沒出來過,左鄰右舍聽說她家死了男人、惹上官司,上門“安慰”,但吳嬸一概拒見。那個小紅,是吳嬸的孃家侄女,進金玉滿堂時籤的是短期契約,並非賣身契,也就是說,姚家沒有處置小紅的權力,不過這不是重點。小紅是個孤兒,從小靠姑姑接濟,每年有大半年是在吳家做客,姑侄兩人的關係非常好,親如母女。
最後錦屏也有彙報,金穗好奇地看向她。
錦屏拿出一個小紙包,說道:“金管事,今日接到訊息,奴婢立刻搜查房間,在四爺房中發現了這個。四爺的衣食住行是奴婢一手打理的,奴婢可以確定,這不是四爺帶來的。”
那便是有人故意塞在了房間中,等著衙門來搜查。還真是,這段數不高明好用,但也可以看出,設這個計的人還很稚嫩。栽贓哪裡是那麼容易的。
守衛房間的幾名侍衛面面相覷,齊刷刷地跪下請罪:“屬下辦事不力,請主子降罪!”
這乾脆利落的認錯態度……實在讓人氣不起來。
金穗穩了穩身子才沒躲開,被幾個大男人跪,她心裡有點發毛,輕咳一聲,若無其事道:“罷了,客棧人來人往的,最容易讓人鑽空子,責罰暫放一邊,我命你們密切監視吳家的動靜,最好能看到聽到吳家人的一舉一動、一言一行,能不能將功折罪,就看四爺回來後的決定了。”
在姚府裡,瀆職,且差點害了主子,可是大罪,幾人聽說有將功折罪的機會,不由地大喜,忙應諾,由錦屏為他們安排任務去了。
剩下的侍衛們見此,越發不敢怠慢金穗,三言兩句間既沒婦人之仁地饒過幾人,又留了餘地,給了恕罪的機會,還激發了他們尋找罪證的動力。自此,金穗的威信已經建立起來了。
暮靄沉沉時,金穗來到衙門探監,引路人卻直接將她引到衙門後院,介於公堂和府宅的位置,應該是縣令日常辦公休息之所。金穗心頭便是一鬆,軟禁總比蹲大牢強多了。
小廝推開門退下,金穗進門看見姚長雍正在桌邊練字,她笑道:“姚公子倒是清閒。”
“就當休沐了,難得能靜下心來。”姚長雍停下筆,燃起個火盆子,把練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