溜走了。
他雖然覺得這樣不免有些唐突,可是他又怎麼能拂了她那一片好心好意呢,於是只有成人之美了。這一次他兩個的心都跳得很厲害。
韓信這裡才剛把英喬小心地攬在懷中,外間就傳來了一陣鬨笑聲,原來是兩位好奇的老人在偷聽著這一切呢。
韓信忙把她鬆開了,剛要想到外間去看個究竟,可是臉上已經飛紅的她卻堅決說道:“信郎,讓他們笑去吧,咱們不用理他們!”她於是就緊緊地擁入了他的懷中,幸福地環抱著他那堅挺的男人的腰,而此時一陣讓人迷亂的芳香之氣正從她的身上幽幽散發而來。這一下,他的傷也不知道疼了。
兩位老人在外面聽得真切,不過他們馬上就知趣地離開了,他們可不能壞了年輕人的好事。他們是看喬兒今天舉止有些怪異,這又是換上女裝,又是一通費心打扮的,“女為悅己者容”嘛,自然是好奇得很;況且這丫頭年紀也不小了,這都快成了他父親的一塊心病了。
“沒想到啊沒想到,我英某人今日不期竟在薛老兄這裡得一快婿,呵呵!只是不知道這人可靠得住?我家丫頭可一句實話也沒跟我說過呢。”英父走到外頭就問老薛。
老薛跟他賣了個關子:“靠得住、靠不住你這當爹的操得了心嗎,看看你那寶貝閨女都讓人家迷得跟掉了魂兒似的,呵呵……”
“老不死的你淨胡說!你沒看那天我們初來的時候,是這小子先被我家丫頭迷住的,哈哈……”
“人家那是認錯了人,誰叫你家丫頭老一副男兒裝扮,換了我也會喜歡跟這麼個英俊後生稱兄道弟的,不過你家丫頭這紅裝一換也照樣英姿颯爽的啊,呵呵……”他們還不曉得韓信那天到底是怎麼回事。
“你這老傢伙,別扯淡!快跟我說正經的,這後生到底如何,配不配我家丫頭?”英父真的有些心急。
“哈哈,看把你這老東西急得跟個猴兒似的……放心,不配你家丫頭的貨色我老薛能大老遠把他請到這裡來?!這傻小子吧,進取心很強哪,見解、器量都不凡,遠在同輩之上呢,看來尤是深諳用兵之道,他師傅你也該是聽聞過的吧,就是下邳的上官子……怎麼樣,白讓你老東西揀個寶貝女婿吧!也不枉我這一番周折……”
“嗯——,是不錯,人看上去確乎才氣逼人,又有這等師承淵源,看來我家臭丫頭真是有些眼力啊!哈哈……”
“別高興的太早,死老東西!不過我也擔心,這孩子倒不怎麼曉得全身之道,或恐將來木強則折哪!”
“哦?是嗎?還是你老兄用心,不過我看這孩子還年輕得很,也許以後自然就會悟得謙讓、進退之道的,急不得啊!”
“呵呵,女婿還沒娶進門,就開始護上短了哈,看你這點出息……但願如此吧!”
他們又聊了一下韓信的家世,當然老薛也只知道他是父母雙亡,早已孑然一身。可憐、可嘆之餘,這反而讓英父更中意這個孩子了。
就這樣過了沒幾天,兩個年輕人已經慢慢得拉起手來了,忘身四野之中,真就有了一種相攜走天涯的況味呢。
但最後那道坎兒韓信還邁不過去,英喬的骨子裡有他的“大哥”,這讓他沒來由得感到敬畏,也許這也應該歸咎於他天生的慢性子吧。不過一件偶然的事情,還是讓他們最終捅破了這層薄薄的隔膜。
這一天兩位老人因有事一同出去了,而兩個年輕人也正準備好了要出門,可是這時候卻突然跑來了一個上氣不接下氣的農夫,說他的兄弟“沒氣了”,想請“神醫”薛大夫去好歹瞧一瞧。
情急之下,英喬讓這人簡單描述了一下他兄弟的症狀,於是一面讓看家的少年趕緊去找回薛大夫,一面就從薛大夫的藥房裡抓出一大把藥草和一大包銀針,她說就先讓她去試試看吧。也只得如此了。
於是他們兩個就急匆匆地跟著那人先到了他兄弟家,自然連歇一下的工夫都沒有,已經滿頭大汗的她就趕忙試了一下他兄弟的鼻息,果然是隻有出的氣了。不過她又解開那人的衣服仔細看了一下,只說了一聲“還好,可能有救”,接著就在一張桌子上鋪開銀針忙活了起來,還叫那人和他的兄弟媳婦快去準備幾斤燒酒來。
只見她從那一大包銀針中只取出了其中一支最長的,該是有三四寸的樣子,然後在病人身上各穴道下手,少說總共也得刺了有五六十下;前面打了,又翻身後面,不過她倒也嫻熟自如,一點都不顯得輕躁。這不免讓在一旁提著心仔細觀看的韓信暗暗驚服。
等到這邊針也扎完了,那邊燒酒也早準備好了,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