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總是心懷幽憤,有時言之不足乃託於歌,幾杯酒上頭之後更是無所忌憚。
他更羞於和周勃、灌嬰、樊噲、曹參等一班曾作為自己的手下、而今卻也都已經因功被封賞侯爵的武夫們為伍,他就知道一個人無事時繼續鑽研他的象棋玩,權作發洩而已。就有一次,韓信出門恰好經過劉邦的同鄉兼連襟③、將軍樊噲的府第,因為好奇裡面的熱鬧就不由得進去了,而那一向敬畏和仰慕韓信威名的樊噲自然大喜過望,對待自己的偶像那當然是畢恭畢敬、謙恭有禮,跪拜送迎,言必稱臣:“大王乃肯光臨臣下的寒舍,實乃臣下三生有幸!”沒想到人家竟如此看得起自己,竟然不怕犯了忌諱而依然稱自己為王,可是這個韓信卻仍不領情,他在步出樊噲家門時乃仰天大笑道:“此生竟與樊噲之流為伍,笑話啊!哈哈……”
這話自然很快就傳到了劉邦的耳朵裡,他對韓信的猖狂心下實在不快,怎麼說樊噲也是皇親國戚,韓信竟一點面子都不給,可氣、可恨。但韓信在他面前卻一向是很乖的。
就有一次,劉邦在後宮中單獨召見韓信,和他討論諸將的長短、優劣、賢愚問題,說了半天,他韓信仍是一個也看不上眼。最後,劉邦竟忍不住試探地問韓通道:“你覺得朕能帶多少兵呢?”說完就大笑了起來,分明就有想聽好話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