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時得罪過如此的高手?沒有啊……天吶!還有兩個元嬰中期的傢伙躲在遠處,已將這片數百里的地方圍了起來……
外邊的情形不明,躊躇不定的天震子一時不敢露頭。
鐵七與另兩個金丹修士則是衝出了各自的洞府,頓時為強大的氣機所箝制,這才曉得厲害。三人不敢逞強,嚇得忙落至峰下的山坡上,與那夥築基弟子一道惶然張望。
天上那位黑袍修士乃是一位高大的男子,身軀顯得很魁梧,卻是五官難辨,只能見到頜下留著三綹長鬚。其臉上竟是扣著一假面,冰冷而無情。
這位便是道齊門的魯牙,帶著齊高與辛江兩位師弟,自舒州遠道而來。師命在身,三人不敢大意,各自帶上了假面,隱去了真容。只須悄悄潛入了夏州的玉山島,將玉山天震門的林一生擒活捉,此行便大功告成!
此外,出行之前,魯牙的師父另有交代。若情形有變,以至於無法生擒林一,則生死勿論,定要將其隨身之物盡數奪回。其中的兩樣東西,至關緊要,須多加留意。若有發現,即刻稟報師門……
小小的天震門,不足為慮!帶著兩個師弟圍住了這片地方之後,魯牙拿出一枚玉簡,裡面有這個林一的相貌。可下面數十人中並無一人與其相似,這小子去了何處……?
暗哼了一聲,魯牙收起了手上的玉簡。他昂首喝道:“再不滾出來,我踏平你斷玉峰……”其話語聲不高,卻帶著元嬰後期的強大威勢傾覆而下,使得山坡上的鐵七等人膽戰心驚。
少頃,一個人影飛出了斷玉峰,隔著老遠便拱手說道:“難得幾位高人蒞臨鄙派,天震子這廂有禮了……”
看著奔過來的這人神情乖戾,卻帶著滿臉狡獪的笑容,魯牙皺了下眉頭。他沉聲問道:“你便是門主本人?”
無奈現身的天震子,毫無忌憚地樣子,直至對方身前十數丈才止住了身形,呵呵笑道:“正是在下!尚不知這位道兄有何見教,天震子當洗耳恭聽……”
魯牙冷冷逼視著對方,說道:“交出林一!”
聞聲,天震子的心頭錯愕。暗忖,我這位便宜長老可真是天大的本事,怎會招來這麼幾位高人!可他臉上卻不動聲色,眼珠子急遽轉動了下,悄悄打量著來者。對方臉上的假面竟然難以看穿,只有一雙眸子冰冷如錐,扎得人不敢與其正視。
急切中,天震子又往遠處看了下。那兩個元嬰中期的傢伙同樣是看不清面目,可身上的殺氣卻如假包換。
這定是來自名門大派的高手,卻為了一個金丹小輩如此的大動干戈,真是古怪啊!而憑藉這三人的修為,九州雖大,儘可去得,又為何要隱跡藏形呢?此事必有蹊蹺!
林一啊林一,你小子不是一個散修嗎?老子可只是喜好佔些便宜罷了,你可別害了我啊!
“不說?則不必說了……”見天震子遲遲不語,魯牙不耐煩了!他哼了一聲,冰寒的殺意從身上迅即散開,嚇得山坡上那些天震子弟子驚呼起來。
心頭一哆嗦,天震子頓時驚醒。他忙連連擺手,喊道:“哎呦!這位道兄可真是個急性子!我還不是在想著那小子欠了我多少靈石嗎?一個散修流落荒野,是我於心不忍才將他帶回山門安置,誰料他拿了我一萬靈石卻是一去數月不返。若非道兄的提醒……唉!真是可惡啊!”
魯牙身上殺意不減,悔恨交加的天震子又恍然道:“我想起來了,那小子說是去了嵐城,卻已是數月前的事情了……”他瞥了一眼對方,恨恨咒罵道:“我若是見了這小子,定是饒不了他……”其怒氣未消的樣子,還不忘惡狠狠的猛啐了一口,以示心頭之恨。
“嵐城?”魯牙唸叨了一句,又冷聲問道:“果真如此……?”
天震子臉色一沉,正色道:“在下不才,好歹亦是開宗立派的人物!方才所說句句事實,我敢以道心起誓!雖與道兄為初次見面,又何故要虛言相欺呢?”
聞言,魯牙輕輕點了頭。他眸光閃動了下,袍袖輕輕甩動,一層禁制瞬間生成,擋在了二人腳下。其接著問道:“你天震門的弟子皆在此處?”
這禁制可阻住神識,以防下面的人聽到對話?天震子眨巴了眼皮,肯定說道:“我門下的大長老已出門遊歷,數月未歸;我還有一弟子去了夏州,尚未迴轉。此外,九州其他各處還有諸多弟子須一一召集……”
皺了下眉頭,魯牙哼道:“此言當真?”
感受對方身上愈來愈濃烈的殺意,天震子信誓旦旦說道:“敢以道心起誓!”
魯牙忖思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