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林一沒有他預料的癱倒地,令其興趣然。
走至昏迷不醒的楊大人身後,藍平從懷摸出一根銀針,抬手其後顱深深插了下去。
楊大人瞬息間醒轉過來,只見他面色酒紅,昂挺胸。頭顱的痛楚令其雙目圓睜,神情亢奮。
藍平拍拍手,得意的看著自己與手下們的這一傑作,笑吟吟地看著林一,說道:“如何呀?楊大人慷慨赴死,以報天恩,會令多少人扼腕嗟嘆啊!如此懲前毖後,方顯我皇威浩蕩!我等也算作了件善事啊!呵呵,小子,該你了!”
沒想到,人死之前,還要遭受如此凌辱。不!對這些人來說,只是擺弄一具死屍,炮製一件玩物。這些人眼,那個楊大人與自己,都已是死人。死人是沒有知覺,沒有喜怒哀樂的。
而他林一與這個楊大人,這是要上刑場啊!他若是常人,今日免不了一死,死前也免不了這一番凌辱。這世道,又該有多少的不平與冤屈,面對巍巍皇權,面對如狼似虎的官府,只能去哀己不幸,祈求一個好的來世了!
不被抓入天牢,誰又知曉這浮華的背後,竟有此般的骯髒與汙穢呢!
林一喟嘆之時,幾個漢子已走至近前,幾隻大手抓向他的肩膀。下一刻,他便要如那個楊大人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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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下一午12點
第一百六十八章赴死
“大膽——!”
林一雙目泛寒,低喝了一聲。他周身收斂的氣勢隨之而出,屋內的火光一暗,那幾個漢子若置身寒潭一般,手足為之一滯。
屋內的藍平等人,頓時覺得喘息不暢,胸口如若雷鳴,‘咚咚’作響,腦袋陣陣眩暈。而接近林一身邊的那幾個漢子是不堪,驚恐之際,猶如巨石覆頂,難以自持,連退了幾步後,一屁股摔倒地。
藍平背靠牆壁,才堪堪站穩,心頭一陣狂跳。突如其來的變故,令他面如土色。這是怎麼了?他忙看看自己的手下,一個個也是面色駭然,失魂落魄。
是這死囚所為?
藍平捂著胸口,難以置信地看著坐立不動的林一,那幽冷的目光正好也盯著他。
心頭又是一驚,藍平抑制不住內心的驚措,強自鎮定。他咬著牙,站穩身子,手指著林一,剛要說話,卻見對方眸光厲色一閃——
“哎呀——!”藍平驚呼了一聲,雙手抱著腦袋摔倒地。他腦如扎入鋼針一般,刺痛難耐,陣陣眩暈鋪天蓋地而來。
幾個稍稍穩定心神的兵丁,見狀又是一陣慌亂,忙上前攙扶。藍平‘哇——”的一聲,嘔吐了起來。好一會兒,他眼瞳渙散,目光迷離,似乎這間屋子裡,有令其恐懼萬分的鬼魂纏身不放。
藍平面容扭曲,出一聲驚叫:“快扶我出去!我要出去——!’
眾人手腳忙亂的將藍平扶出了屋子,餘下幾個兵丁,面面相覷,惶惶不安。即便是見慣了血腥,方才那莫名的心悸,和都尉藍平的異狀,還是令這幾人後怕不已。
看著被人攙扶出去的藍平,林一眉梢一挑,暗哼了一聲。他的靈力與神識並未完全恢復。不過,用《鍛神鑑》的神識驚魂,還是能讓一個人吃夠苦頭。
林一很少使用這些法術,此術對凡人來說,輕則令人神智不清,重則將人變成行屍走肉。故此,他始終將這《鍛神鑑》作為神識修煉之法,不輕易對人施展。
楊大人所遭受的凌辱,已讓人目不忍睹。眼下,這夥人又要對林一肆意妄為。他著實忍無可忍,這才出手懲治了這個藍平,也令他人有所收斂。
“別誤了時辰!藍都尉呢?”一個帶著喘息,嗓音嘶啞的聲音響起,身形有些乾瘦的陳侍郎出現門口,冷冷地衝著屋內瞥了一眼。
一人忙趨前幾步,小心答道:“藍都尉不知為何,突犯癲癇,被抬去找郎了!”
“死囚都處置妥當了?”陳侍郎對藍平的突意外很不滿。
那人遲疑了下,暗忖,死囚的那一番整治乃是獄慣例,卻不為外人道也。他眼光掃向屋內的同僚,見無人應聲,忙笑道:“回大人話,都妥當了!”
“押入囚車!”陳侍郎轉過身子,衝屋內的幾人擺擺手,往上走去。這地牢他是真不想來,可身為刑部侍郎,勘驗囚徒,提審監斬等等,也是份內之事。
藍平既然不,無人再計較林一如何。對於臨死之人,犯不著去得罪。這麼一個死囚,已然是重枷身,也不怕生出意外。
只是,方才那一出,著實詭異了些!
天牢裡呆久了,這夥兵馬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