晃的往前走,哪裡是在找人呢,分明是在閒逛。
見二人提起昨日之事,林一停下腳步,苦笑著看著身後二人,說道:“曾見木掌門施展過,並未得人傳授。怎麼?你二人還要不要尋人了?”
俞子先笑著搖頭,顯然對林一的應辭不相信,他大大咧咧笑道:“此地言語難以聽懂,人生地不熟的,哪裡去尋那個弘安呢?不過,林師弟輕功甚妙,能不能分說一二,也好讓我二人借鑑一番呢?”
見二人對尋人無大興致,卻對自己的武功甚感興趣,林一搖頭笑道:“那你二人隨我一同施展輕功前行,再慢慢說來不遲!”話音未落,不顧土路上還有行人,他身子已輕輕飄起,竄出去老遠。季湯與俞子先二人見狀,爭勝之心頓起,施展身形緊隨不放。
神識放開,五六里方圓內盡收眼底。且此地山地眾多,天氣酷熱,能呆人的地方不多。據弘安手下稟報,三人昨日自城中走散,便是向北而來,如此要找到三人應是不難。林一此舉與季湯二人沒什麼不同,也只是盡人事而已,何況他對弘安並無太多好感。只是人事也有不同,既然拿了江長老的聚氣丹,總不能敷衍了事。
林一故意腳下留力,引得季湯二人在後苦苦追趕,卻又總差那麼兩丈多遠難以靠近。
如此一路疾奔下去,轉眼二十多里路便下去了,林一身形一轉,向前面岔路口右側的一棵大樹下奔去。
大樹下圍著一群當地人,人群當間的空地上躺著一人,正被一個老翁扶著,手中拿著個瓦罐在喝水。見到林一走近,人群分開條道。
林一卻是皺起了眉頭,沉思不語。季湯與俞子先二人汗流浹背的隨後而至,見到地上之人,俞子先驚奇叫道:“這不是弘安嗎?”
地上那人,一身輕綢沾滿灰塵,上面裂了幾個口子;臉上也是橫七豎八塗抹著汙漬,束髮珠冠也只剩下絛帶而不見了珠子,神色狼狽不堪。見到是林一三人,他驚喜的掙扎坐起,眼含淚花叫道:“三位好兄弟可是來救我的?”
季湯走向前去,謝過那個老翁,扶起弘安道:“我三人正是尋你而來,你身子無事吧!你怎會跑到此處來了還變得如此模樣?還有你那兩個隨從呢?”
弘安未語淚先至,衝季湯哽咽道:“多謝三位好兄弟了,我身子無礙,只是驚嚇所致,喝了些水,已好多了。唉!一言難盡啊!若不是你三人尋來,就怕你我再無相見之日了”
俞子先勸離了圍觀的百姓,弘安又從懷中掏出一些金葉子散去,那些個當地人歡天喜地離去。大樹下,只剩下他們四人。
“弘安,不必悲切,有話慢慢說來!”季湯讓弘安重新坐下,他拿起瓦罐也不客氣,猛灌了幾口,一口氣奔下來,可累壞了,正好藉此歇息一下。
“給我喝一口,累死我了。林師弟,你怎麼連汗也不流啊!”俞子先一屁股坐下,討要季湯手中瓦罐,卻見林一片塵不驚,神色如常,驚奇地叫起來。
林一不理俞子先,揹著雙手,靜靜看著弘安問道:“弘公子,是弘寶與白潛川二人生出變故才致你如此的嗎?”
弘安抹了抹眼淚,全無往日風采,可憐兮兮說道:
“多謝林兄弟垂詢,事情是這樣的,昨日你我一同入城,我等尋了家酒樓吃酒,未料城中突然大亂起來,傳言要殺盡商國的人。我的那些侍衛擋住前來騷擾的當地人,弘寶與白潛川護著我便往外逃。退路已被那些兵丁阻攔,弘寶那廝卻依然要往來路退去,好在白潛川忠心護主,說弘寶暗藏禍心。我便聽從白潛川的話,先行出城暫避。
我等要出城之時,遇到兵丁追殺,便只能順路前逃。來至此處後,躲在鄉間一處農舍中過夜,以期天明時返回。誰知夜半時分,弘寶要將我拿住獻於扶蘇人,被白潛川識破。而弘寶則說是白潛川要暗算於我,他二人爭論不休,搏殺之際,我獨自逃出。深夜裡慌不擇路,掉入山澗,好不容易爬了出來,卻找不到來時的路,飢餓交加之下,昏倒路旁,被這夥山民救起。所幸他們不曉得我的身份,恰好你等尋來。天可憐見,我弘安命不該絕啊!”
三人聽弘安說完,才知原來是昨日的一場混亂所致。
季湯與俞子先二人對視一眼,一同看向林一。他們暗道,只要尋到了這個弘安便可,至於他的隨從孰是孰非,無人想多問。
林一想了想,說道:“你等在此稍待片刻,我去尋他二人!”丟下句話,他也不理弘安,身子一縱,已在二十丈外。季湯與俞子先看去,遠處只餘下一個淡淡身影。
二人搖頭苦笑,這才知曉一路奔來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