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絕不會將動機寫在臉上。那些看著傻傻憨憨的人,坑你沒商量!
這個石延既然與洞府的主人全無干系,還留著作甚……
便在虎頭轉念之間,尚自把玩妖刀的老龍忽而看來。
此時,石延依然老老實實地趴著。那兩個惡人只顧鬥嘴,對自己的哀求並不理會。他惶然中抬頭,一道銀光倏然而至。而其好像是嚇傻了,並未躲避;又如死意已決,十足一個引頸受戮的模樣!
“砰——”
刀芒所至,一聲悶響。趴在地上的人影猛然炸開……
虎頭笑道:“哈哈!兄弟好快的刀!咦……”他笑聲沒停,禁不住驚疑了一聲。
老龍收起刀芒,同樣是神色詫然。
人影炸開,卻無血光迸濺,只有碎石飛向四方。一個大活人,在兄弟倆的眼皮底下溜走了……?
虎頭身形一閃到了石延消失的地方,俯身檢視。眼下只有幾點淺淺的血跡,以及散落著幾隻乾坤戒。除此之外,再無發現。他一把抓起乾坤戒,轉身奔向那道封禁的洞口,怒道:“可惡的東西,竟敢騙他虎爺爺!”
一個妖人、或是妖仙,修為尋常且齷蹉不堪,根本不值一提。而就是這麼一個傢伙,又是伏地叩首,又是苦苦哀求,還將所有的家當傾囊奉上,不可謂不乖巧聽話,卻皆為裝模作樣,只為騙過兩個強大的對手。
兄弟倆自以為得計,誰料最後上當的卻是自己。難怪惱怒的虎哥變成了虎爺爺,這回臉丟大了!
虎頭竄入洞口,轉瞬到了那道禁制的一丈開外。他不作遲疑,舉起搶得的符牌往前劃去。只見光芒扭曲了下,若有若無的禁制霍然消失,黑黝黝的通道呈現出來。
那頭石狼無處可逃,這神秘的所在或許便是他唯一的去路!
虎頭收起符牌,鐵棒一揮,搶先奔著山洞撲去。老龍手持妖刀,緊隨其後……
山洞內的地方不大,轉眼之間到了盡頭。
兄弟倆止住了腳步,神色錯愕!
這是一間十餘丈大小的狹長洞室,從中分為內外兩塊。外側四壁空空,只有地上的幾個蒲草糰子與充斥不絕的淡淡幽香;內側高出地面三尺,狀如石臺,上面一正一斜擺放著兩尊石像,再無它物……
兄弟倆面面相覷,轉而四下打量。
如此一個被封禁的洞室,並不見有其他的門徑與出路,更不見半個人影。那頭石狼從別處逃了不成……
虎頭晃著膀子慢慢往前,眼光狐疑。當其抬腳踢飛了一個蒲團子之後,眼光落在那兩尊石像之上。不過瞬間,他突然招呼道:“兄弟!瞧這……”
老龍倒拎著妖刀,大步到了近前。他與虎頭並肩而立,同樣是神色訝然。
兩尊盤膝而坐的石像皆有真人大小,眉目五官栩栩如生。
居中的一位,乃是布衣老者的模樣。其長眉低垂,兩眼微閉,周身上下透著一種莫名的威勢而叫人不敢睥睨。他胸前的鬍鬚更為惹眼,足有兩尺……
淺而易見,這位老者石像與洞府的主人大有關係。抑或是說,他就是此間的主人。
不過,幾尺之外斜斜擺放著的另一尊石像。與前者相較,它的氣勢顯得卑微了許多。而對於兄弟倆來說,這人一點都不陌生。
虎頭難以置信,與身旁的老龍示意道:“那頭石狼……”
“是他……”老龍如是說,極為肯定。
另一尊石像並非別人,正是那個石狼、石延。他一個尋常的妖修,竟將自己的石像供奉在此,著實叫人匪夷所思。他是那老者的後人,還是另有緣故?
“哼!好一個狂妄的東西!”
石狼三番兩次從自己的手中逃脫,早已讓老龍忍無可忍。他哼了一聲,不容分說,手腕輕抖,所持的妖刀閃過一道銀光。
“砰——”
一聲悶響,石狼的石像瞬間崩潰,卻並無想象中的碎石橫飛,而是汙血橫流、肉糜成堆,一灘狼藉……
老龍收回妖刀,詫然不已。接連被騙,他已不敢相信自己的雙眼!
一頭小妖的身上,竟藏有如此多的名堂。他這回是真的死了,還是另使詭計?
“這傢伙看似不堪,倒也有些手段……”
虎頭笑了一聲,卻難掩鬱悶。而他隨即又神色一動,抬手虛抓。
只見從那灘血肉中倏然飛出一物,竟是一枚玉簡。
虎頭將玉簡拿在手中,神情變得舒展了許多。少頃,他將之遞給一旁的老龍,釋懷笑道:“哈哈!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