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來!”
風雲伸出了手掌,對著那些被真菌感染的蝗蟲做出了一個抓取的動作。
一股強大的力量立刻將蝗蟲們給籠罩住,緊接著它們就像被凍結了一般,停止了逃離,停在原處。
不過這種靜止的狀態並沒有持續太久,不到半秒鐘,它們就向風雲飛了過去,並最終來到了風雲的面前。
籠罩著風雲的護罩裂開了一道口子,讓蝗蟲們繼續靠近他,只到距離他還有大約五尺遠才停了下來。
不等他仔細檢視它們,木秋霞就湊了過去,伸長了脖子,盯著它們仔細看。
看到了這一幕,他索性將被逮住的蝗蟲送到了她的面前。
對於真菌,她要比他更加的瞭解,她更能夠確認這些蝗蟲被感染的情況,這有利於他搞清楚真菌對蝗蟲們真實效果。
再說了,他的目力極好,就算他緊著她,他也一樣可以將蝗蟲們的情況看個一清二楚。
木秋霞看得非常仔細,還將蝗蟲給翻轉過來,將它的全身各處都全部看了一遍。
在將風雲抓獲的蝗蟲都檢查了一遍之後,她扭過了頭,衝著風雲點了點頭,說道:“以時間計算,情況應該還算不錯。不過要想徹底瞭解情況,還需要將它們解剖了,看一下它們的內部情況。”
“不錯。”
風雲表示了贊同,緊接著他心念一動,一個蝗蟲就被和其它蝗蟲分離開來了,就像有一隻無形的手將它給拿開了。
這是風雲操控圖騰之力做到的,準備將這一隻蝗蟲作為解剖的樣本。
這一隻蝗蟲也似乎感覺到了威脅,開始奮力掙扎,但是它與風雲相比,差距實在是太過巨大了。
風雲只是稍稍加強了對圖騰之力的控制,它就被剝奪了行動的能力,一動不動地懸浮在了木秋霞的面前。
風雲看了蝗蟲一眼,控制它稍微調整了一下角度,就伸出了右手的手指,對它做出了一個切割的動作。
下一瞬間,他的手指明明沒有接觸到它,甚至距離它還有相當一段距離,它卻裂成了兩半,並且是從正中間,完全對稱,甚至比拿尺子量還要精確。
如果有外人在現場,一定會對風雲對精度的掌握而驚歎,不過木秋霞卻沒有任何的反應。
不是她不知道風雲做到這一點的難度有多麼大,而是她已經是見怪不怪了。
之前她和風雲一起開發和選育孢子粉的時候,就沒少對蝗蟲進行解剖,而解剖的工作全部都是由風雲一手包攬的。
那個時候,他就在她面前一次次展現了他對精度的強大控制力,第一次看到她確實感到很驚奇,但是看得多了,驚奇之感也就淡了。
現在她再看到,已經沒有什麼感覺了。
她盯著被風雲剖口的蝗蟲內部仔細看,很快她的臉上就露出了一絲喜色。
她在蝗蟲的內部看到了一條條白色的細絲,這就說明孢子粉萌發的菌絲已經成功地侵入了它的身體。
這對她絕對算得上是一個好訊息。
根據她在實驗中做過的測試,蝗蟲的防禦力是非常強大的,而這也為它們提供了非常好的防護。
如果真菌的菌絲無法侵入它們的身體,而只是寄生在了它們的體表。雖然也會對它們的行動造成一定的影響,但是卻難以對它們構成太大的威脅,就更不要說是將它們給殺死了。
這正是她所擔心的地方。
現在看到菌絲侵入了蝗蟲的身體,她的心才算是放了下來。
她在高興之餘,也沒有忘記自己的工作,對風雲示意,對蝗蟲繼續解剖。
想要真正瞭解被感染的蝗蟲的全部情況,現在這種程度的解剖顯然是不夠的,還需要對它的各部位都進行解剖。
風雲馬上就照做了,並且讓她非常的滿意。
實際上,他和她之間已經形成了一種默契,
當然了,這種默契是培養出來的,他協助她解剖了至少也有數百隻的蝗蟲,非常清楚她在解剖的過程中最想看到什麼,又是按照一種什麼樣的順序。
最終風雲將整隻蝗蟲全部給切開了,連最細的末端都沒有放過。
不過距離木秋霞最近的還是蝗蟲的頭部,說得更準確一點是它的腦部,這也是她最關注的部分。
真菌侵入蝗蟲的身體後,對它構成最大威脅的,還是它的腦部被侵染了。
如果說蝗蟲的其它部位被真菌侵染了,還不算致命的話,腦部被侵染了,則是必死無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