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已經掛了。
陳夕有些不明所以,不過反正她也正要出去,這樣更好。
只是陳夕沒想到,自己只是洗了臉,林晚就已經敲門了。
她開啟門,他一臉肅然,陳夕立刻感受到外面滿天的風雪和寒氣。
“現在走嗎?”陳夕隨口一問,誰知道,林晚居然沒說話,只是直直地看著她。
陳夕覺得林晚的表情跟平時很不一樣,可是一時間又說不出。
林晚看了一會兒,突然開口:“陳夕,你愛路遠嗎?”
陳夕有些愣,因為她不明白,為什麼林晚會問出這個問題,可是他的樣子,又好像並不想知道答案。
果然,很快林晚就持續地問出了一系列問題,驚得陳夕整個人都說不出來。
“我們認識的那一天,你是無意中迷路的,還是你早知道我們在這裡,所以跑了進來?”
“後來工作的原因相熟,是你老大的安排,還是你自己刻意爭取的?”
“《夕夕都成玦》的角色選拔,到底是我無心的堅持,還是你有心種花的結果?”
“還有和路遠的一切,到底是上天的安排,還是,這些都是你的安排?”
陳夕的心如墜冰窟,窗外的漫天大雪,也不抵此刻她心中的冰冷。
“你……你為什麼會有這些問題?”她的聲音已經不自覺地開始顫抖。
林晚悽然一笑,聲音帶著些許諷刺:“怎麼了,你不敢回答嗎?陳夕,你知道嗎?我多怕冤枉了你,我昨晚就想問你,又怕你睡不好,一直等到今天早上,天還沒亮,我就來了,打了個電話,又放下了,我想起路遠說你早上是一定要多睡一會兒的,我一直在門外等到七點才找你,現在你說,我不看那些報道,我就要你親口說,我剛才說的一切是不是真的?”
陳夕心下明瞭,自己果然猜對了,這幾天發生了大事,所以今天林晚來興師問罪,難怪,路遠沒收了她的電話,家裡的網路也出了問題,難怪!
所以,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她神情變幻,沉默不語,林晚搖了搖頭,難以置信地問道:“你為什麼不回答我?你為什麼不否認?你預設了嗎?”
陳夕深吸了一口氣,聲音裡帶著往日沒有的冷靜與平淡:“你已經給我定罪了,不是嗎?我多說何益?不過,我有一句話要說,我跟外界失去聯絡幾天,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我想,你至少應該先讓我瞭解下。”
“好,先上車吧。”
陳夕剛關上車門,林晚就把自己的手機遞給了她,陳夕畢竟做過娛記,簡單一搜尋瞬間就找到了事情的關鍵。
原來,她和路遠的新聞已經曝光了四天,原來,自己已經背上了這麼多的罪名。
她點進那篇致命的文章,突然發現日期是昨天發的,心下一片冷然。
路遠,這就是你昨天不回來的原因嗎?你不相信我,你相信了報道。
陳夕看著文章下一個個眾口鑠金、義憤填膺的評論,彷彿她是個十惡不赦的罪人。
她此刻方才真正懂得了承受大眾輿論攻擊的滋味,原來,以前姐姐就是在這種情況下才自殺的嗎?
可是此時此刻,陳夕百口莫辯,說她從沒有設計過路遠?她確實設計過。
說她從來沒有刻意安排過什麼?她也確實安排過。
這篇文章最大的致命之處就在於,它半真半假,可問題是,誰又在意它有多少是真多少是假?
陳夕放下手機,看了一眼林晚,只說了一句話:“我要見路遠,你知道他在哪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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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為出道多年,又在娛樂圈幾乎處於金字塔頂尖的人來說,葉清漪無疑是個聰明的人,不然她也不能一步一步走到今天,可聰明的人有時候並不一定討人喜歡,尤其是她所在意的人。
有人說她如寒梅孤芳自賞,有人說她如清荷遺世獨立,可這麼說的人都不在她在意的名單裡,唯有一人,是她真正在意的。
路遠從不曾主動找過她,可是她知道,今天他一定會來。
因為昨晚他雖然不願意還是接了她的電話,葉清漪只說了一句“你非來不可。”她知道,在這個多事之秋,他一定會來的。
路遠的臉龐清冷至極,一如過去的許多年。
葉清漪曾想過很多次,為何他愛的人不是她,可是如果給她一次機會讓她重新選擇,她還是會這樣選。
她不能拋棄一切只希冀路遠的愛,她必須自己努力成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