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避過去,重新生活的審神司了。也去明天,那些無所事事的同僚們便會挖出自己在麒麟山上的事八卦,誰知道呢?她頭皮發麻,有種回去收拾包袱,逃到另一座城市的衝動。
無名卻沒有那麼善解人意:“這件事一定要現在說,遲了就不好了。還記得我上次借的卷宗嗎?侵害少女案的卷宗?”
尹封城當然記得,一個佃戶人家的姑娘被城中富豪葛海萬的獨自葛俊山看重,後者欲行不軌,前者奮力反抗,爭執間不小心碰翻燭臺,姑娘被燒成重傷。而那個葛俊山,由於年紀未及弱冠,不在可行重刑之列,再加上其父不知從哪召了一堆較有名望的先生,寫了厚厚一本證明他素來品行優良,資質出眾,是個好苗子聯名上書,說那天只是喝多了酒,酒精作用下控制不住,想跟傾慕之人親近,誰知那姑娘反應過激,碰倒燭臺造成火災。
葛俊山上庭時,右手還裹著厚厚的紗布,說是為了救那位姑娘被燒的。他在第一時間找大夫給姑娘救治,又親自去審神司領罪,其態度,可見一斑。而對方狀告的證詞,只有姑娘偶爾清醒時,迷迷糊糊,斷斷續續的幾句指控。
所以最後並沒有重判,兩年還是三年?尹封城記不清了,像這樣的案件,雖說來令人唏噓,但這三年,尹封城也見得不少了。
“我又能做什麼?”尹封城問。
“那姑娘前些時還好好的,偶爾還能有清醒的時候。可昨天開始,持續高燒不退,傷口盡數發炎,想是不好了。”無言神情焦急的樣子有種憂國憂民的大俠範,襯在他年輕的臉上,很是有幾分魅力,“那天在靈武大會上,人們都看到你有雪天鵝,我知道這靈獸對愈傷是很在行的,所以想請你幫忙,拜託了,救救她,我們還等著她的證詞呢。”
尹封城的臉冷若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