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鵬改變了主意,吩咐先收編甘寧的部屬,將甘寧暫時關進大牢,好酒好肉交代,但必須關在最髒最臭的牢房裡,不許任何人和甘寧說一句話,從精神上打磨的甘寧的傲氣。
康鵬的命令一向是西涼軍中的聖旨,這次對付甘寧也不例外,當康鵬走近關押甘寧的大牢時,差點沒吐出來——太臭了!後來康鵬才知道,看守們為了完成他的命令,居然挑了幾桶糞便搬到大牢裡,每天換一次,大牢中又密不透風,讓有潔癖的甘寧幾乎想自殺。
康鵬趕緊跑出門外,讓人把大糞挑出去,又找來香囊堵住鼻子才敢又進牢房。待到單獨關押甘寧那間牢房前,康鵬發現甘寧已經睡著了,康鵬也不吵醒他,等侍衛們在地上鋪好錦繡,放好諸般物品,康鵬才席地而座,“甘興霸,你好舒服。”
康鵬的聲音並不大,可甘寧還是在熟睡中迅速驚醒,一下子撲到鐵欄前,激動的大叫道:“兩個多月了,終於有人說話了!”甘寧非常激動,手上的鐵鏈與腕粗的鐵攔不斷相撞,發出咔拉咔拉的聲音。
“醜陋的老頭,雖然你醜陋無比。”康鵬的親兵已經在牢房中點起數十枝蠟燭,將牢房照得通明,甘寧從關進來就沒有見過強光了,眼睛一下子不適應,當甘寧看清坐在錦繡地毯上的老頭相貌時,不禁大叫道:“可你只要把錦繡地毯拿一塊進來給美麗的甘大爺,美麗的甘大爺就屈尊陪你說話。”
康鵬一言不發,從親兵那裡要來一支雕龍畫鳳、鑲金嵌玉的翡翠水煙槍,胡嚕胡嚕的吸上一氣,讓摻有香料的菸絲驅走惡臭,也讓甘寧急得發狂,“醜陋的老頭,你說話呀,把錦繡地毯給我一塊,這些麥草又髒又臭,我受不了了。”“醜陋的老頭,你手裡那是什麼東西?真正又美麗又香醇,給我看看!”“醜陋的老頭,你是啞巴嗎?你為什麼不說話?”
康鵬一邊吸著自己抄襲後世製做的水煙,一邊冷冷的看著甘寧發狂,歷史上現在的甘寧還是一個無法無天的水賊,殺人放火打家劫舍無惡不作,就象一匹無韁的野馬,和他講道理是講不通的,直到他三十歲以後才幡然醒悟,建立不世功業,但也偶有狂性大發之時。這些天自己安排對他的精神打擊,就是希望能讓他提早成熟,為自己所用。
康鵬悠然朝甘寧吐出一個菸圈——這是他在二十一世紀時調戲女同學的標準動作,“你說我醜,你很美嗎?”
“本大爺當然美麗。”甘寧拍著胸膛大吼道:“錦帆老大的名字是白叫的嗎?不過醜老頭你放心,雖然你很醜,可美麗的甘大爺正在寂寞的時候,屈尊降價與醜陋的你說話,你應該感到榮幸。”
康鵬不屑的又吐出一個菸圈,朝親兵擺擺頭,“拿面銅鏡給他,讓他看看自己有多美麗。”
甘寧納悶的接過康鵬親兵遞去的銅鏡,只看了一眼就驚呆了,這鏡中的人是美麗的自己嗎?滿臉的汙垢,亂糟糟的鬍子都有三四寸長,頭髮散亂,比那醜老頭都不遑多讓,就象地獄的惡鬼一樣。
“啊!!!!!”甘寧奮力一把將尺許的銅鏡扭彎,重重摔在地上,“拿剃刀來,美麗的甘大爺要刮鬍子!快拿布來,美麗的甘大爺要擦臉!”
甘寧大喊大叫的時候,康鵬又冷冷的說了一句,“你一個水賊,老夫為什麼要給你剃刀和布?”
甘寧大怒,拼命搖著鐵欄杆叫道:“大膽!醜陋的老頭!你算什麼東西?美麗的甘大爺我是錦帆盜老大,你為什麼不把剃刀和布給我?”
“放你孃的狗屁!”康鵬大罵一句,本想把翡翠水煙槍扔到甘寧臉上,可手剛揚起來又發現翡翠水煙槍太昂貴,正猶豫間,他的一名眼色快的親兵遞來放在牆角的瓦夜壺,康鵬隨手將瓦夜壺重重砸在鐵欄杆上,腥臭的尿液濺得甘寧滿頭滿臉都是!
不等甘寧發狂,康鵬衝到鐵欄前,指著甘寧的鼻子大罵道:“五年前,你甘寧在巴郡臨江以小故無辜殺人,然後逃亡他鄉為盜,五年間,你搶劫一千七百餘次,本來你在無路可走中靠搶劫為生無可指責,可其中你只有一百餘次是搶貪官汙吏,其他都是搶過往客商或者無辜百姓,其中造成多少家破人亡?多少妻離子散?這些你知道嗎?”
康鵬這些話將處於半瘋狂中的甘寧問得張口結舌,好半天,甘寧才喃喃道:“我是為了美麗,才去消滅醜陋……”
“放屁!”康鵬順手抓過親兵遞來的木棒,隔著鐵欄猛敲甘寧的腦袋,直到把擀麵杖粗的木棍都敲斷了,甘寧的頭上也血流滿面了,康鵬才氣喘吁吁的罵道:“美麗?你確實是步行乘車列騎,水行輕舟豪船,就連你的手下都披服錦繡,還用錦繡作纖維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