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才交給文鷺。文鷺掃了一眼,恨恨收下,起身就走。
“姑娘,你再等等。”康鵬忽然又叫道。
文鷺停住腳步,冷聲道:“反悔了?要殺我就趕快。”
“不是,你誤會了。”康鵬滿頭大汗,抖嗦著從懷裡掏出一把珠寶首飾——這本是康鵬帶來想討好文鷺的,“你身上沒有一文錢,這些你帶上吧,路上也好花用。”說完,康鵬也不管文鷺同不同意,硬是塞進文鷺手裡。
文鷺心中有些感動,可一想到殺父之仇,又冷冷道:“還有什麼事嗎?”
“沒了,沒了。”康鵬點頭哈腰道。可文鷺抬腿又走時,康鵬又叫道:“姑娘……”
文鷺大怒,指著康鵬鼻子大罵道:“老賊,你煩不煩?有話就說,想殺就殺,本姑娘決不皺一下眉頭。”
康鵬下意識的退後一步,低聲道:“你一個姑娘單身行走,我想讓你保重,你如果有什麼難處,隨時可以來找我。”
康鵬溫柔體貼的話幾乎讓文鷺眼淚奪眶而出,從文聘死在董卓軍手中與文聘妻子被蔡氏兄弟逼死之後,就再沒有人對文鷺說過這麼關心的話。那一刻,文鷺真想放聲大哭,可文鷺強忍住淚水,一言不發的走了,只留下康鵬呆呆的站在屋中。
“或許,我真愛上她了吧。”康鵬在心中對自己說道。
第三十三章 三個臭皮匠
“主公,劍閣完了,嗚……,弟兄們大部分戰死,我們全軍覆沒了。”
益州軍主力在劍閣全軍覆沒,僅有不到百名的益州軍死硬分子逃出生天,將慘敗的訊息帶到成都,此刻,全身帶傷、衣服破破爛爛的益州敗軍跪在劉焉面前,大哭著將當日情景複述,而益州文武無不面如土色,劉焉與劉璋更是面色蒼白。
“我兒子、就是你們的少主呢?”畢竟父子情深,劉璋最關心的不是劍閣十幾萬益州將士的死活,而是首先打聽親兒子的安危。
“少主,少主……”益州敗軍大哭道:“少主他也殉職了,聽說是被董賊的義子呂布親手殺的。”話音未落,劉璋已經仰面昏去,“公子,公子,快找郎中。”益州眾文武慌忙救起劉璋,可劉璋未醒,那邊劉焉忽又喉嚨咕咕作聲,張口吐出一口鮮血,也是仰面昏去,這下大廳中可熱鬧了,益州兩代領導人先後昏迷不醒,只有一幫手忙腳亂的文武在七嘴八舌,大喊大叫,亂成一團。
好不容易找來郎中,郎中們一致斷定劉焉與劉璋是急怒攻心、氣脈阻塞,需要好生將息,不能再動氣,否則劉璋也許還好些,但已經七十多的劉焉就難說了。結果出來,益州眾文武全傻眼了,眼下敵人差不多是兵臨城下,正是需要人統率全域性的時候,兩代州牧卻都昏迷不醒,如果敵人打來,那該如何是好?
雖然心急如焚,以董和、鄭度和費觀的益州老臣還是讓人把劉焉、劉璋父子抬到後堂歇息,又在父子身邊守侯,可到深夜,劉焉與劉璋還是昏迷未醒,可告急的文書卻一封接一封的送來,先是劉瑁與張松獻關投降的訊息;然後是那股突然出現的董卓軍經過休整,已經又從涪城出發,正在逼近綿竹;接緊著是益州東南重鎮永安守將霍峻的緊急報告,'書城19851224首發'報告荊州劉表有異常的軍隊調動,懷疑劉表可能會趁火打劫,要求往永安增派兵力,以防萬一。
看完奏報,費觀等人慾哭無淚,心說我們剩下這點人,能不能守住成都還是一回事,上那給你找增援兵力去?正在此時,鄭度忽然叫道:“各位大人,張太守那裡去了?”眾人仔細一看,果然,張松之兄廣漢太守張肅不見了蹤影。
“張肅狗賊!”董和大怒罵道:“其弟貪生怕死,獻關投降,他也臨陣逃脫,定是去向董賊投降去了!”董和帶頭一罵,益州文武眾人一起大罵,都將怒火發洩到張氏兄弟頭上去。
“諸君且慢。”費觀勸住眾人,擺手道:“張松確實叛變主公,但張肅那人我知道,他對主公忠心耿耿,不是那種臨陣脫逃的人。”費觀話音未落,屋外便有人大喊,“不好了,張太守投水自殺了!”眾人大驚,慌忙搶出屋去,但為時已晚,僕人撈上來的張肅,已經變成一具冰涼的屍體。
“垤伯兄,我對不起你啊。”董和撲在張肅屍體上大哭,“我誤會你了,你是真正的忠臣啊。”董和哭得死去活來,眾人無不垂淚,都佩服張肅的忠義,同時想到自己們將要面臨的下場,哭得更是傷心。
鄭度陪著眾人啼哭一番,見眾人都垂頭喪氣,心知他們都已經絕望,便鼓氣道:“諸君不可再傷感了,眼下主公與公子都昏迷未醒,而戰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