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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6部分

“報……!”一名身上還插著一支羽箭的斥侯大喊著,跌跌撞撞的衝進大帳,帶著哭腔稟告道:“稟報將軍,西面三十里出現大批騎兵,是董卓軍的西涼鐵騎,數量大概在三萬左右,速度極快,他們還挑著陳生、張虎二位將軍的首級。”

“你說什麼?陳生張虎已經死了?”黃祖吃驚得從帥椅上跳將起來,鐵青的臉又變得比死人還要蒼白,失聲道:“夷陵有兩萬軍隊,西涼鐵騎一天時間就把他們全滅了?”大帳中沒有人能回答黃祖的問題,蘇飛已經在悄悄往後閃躲,而西面的聲音越來越大,幾如天崩地裂一般,黃祖一言不發,黑著臉搶上去先給蘇飛兩記耳光,這才大吼道:“全軍迎敵。”

當陽駐紮得有八萬荊州軍,數量雖然遠比董卓軍為多,可黃祖非常清楚,荊州軍多是步兵,當陽一帶都是平地,加之荊州軍佈防當陽時間不長,拒馬鹿角等防禦工事都未築起,平地上交鋒,就是再有一倍的兵力,也擋不住三萬西涼鐵騎。唯今之計,只有寄希望於士卒用命,努力擋住遠來的董卓軍,等待援軍到來再作計議。

“嗚——!”號角吹響,驚慌失措的荊州士卒開始跌跌撞撞尋找自己的隊伍,很多士兵甚至來不及回帳去拿起兵器,更多士兵在沒頭蒼蠅一般亂竄,互相擁擠,軍法規定的一柱香集結時間快到了,組成編制的軍隊還不到一半,而在此刻,西涼鐵騎已經距離荊州軍大營不到三里了。

塵土飛揚,蹄聲震天,黑壓壓的鐵騎排著整齊的橫隊席捲而至,馬蹄帶起的漫天灰塵將鐵騎隊伍籠罩,三萬鐵騎在塵霧中若隱若現,這次突襲,董卓軍沒有帶速度緩慢的輜重隊,每一名戰士只是隨身帶有三天的乾糧,今天不突破敵人的大營,那西涼鐵騎就沒有退路!

西涼鐵騎越來越近,可荊州軍半部還處於混亂狀態,黃祖已經沒有時間,只得命令勉強集結完畢的荊州軍先行出戰,企圖爭取時間。陳就與鄧龍二將各領一軍出營,還未布好陣勢,嗆鼻的灰塵已經籠罩到他們的頭上,日月無光。

“紮好陣形!”陳就急得跺腳大吼,可他的聲音立即淹沒在自軍撕心裂肺的慘叫聲中,密密麻麻的荊州軍成片倒下,一層層就象割麥子般向後伏倒,片刻之間,三個荊州軍千人方陣已經變成三大塊血肉鋪就的暗紅地毯,而西涼鐵騎沒有絲毫阻滯,馬蹄帶著血肉粉末繼續奔襲向荊州軍大營。

“放箭!豎拒馬槍!快給老子豎起拒馬槍!”陳就見自軍最前沿已經沒有一個自軍方陣,自己所處的中軍已經暴露在敵前,急得破口大罵,而他撕破喉嚨的大喊在西涼鐵騎驚天動地的喊殺聲面前,比之蚊子哼哼也強不了多少,已經目瞪口呆的荊州士兵也忘記了舉槍迎敵,只顧著四散逃命,陳就又氣又急,揮刀對逃命計程車兵亂砍,企圖能約束好部隊。

悶雷般的蹄聲震耳欲聾,塵霧中不時閃爍出鋼鐵冰涼的光芒,轉瞬間,灰塵就已經將陳就所率的中軍完全籠罩,幾乎是在同一時間,慘叫哀鳴聲就從陳就部中軍傳出,包括大將陳就在內的眾多荊州軍士兵就被刀槍撕為碎片,變成血肉粉末。益州之戰中,因為地形的緣故,西涼鐵騎的光芒完全被步兵飛熊軍掩蓋,每一名西涼鐵騎戰士都在心中憋足了一口氣,施放在倒黴的荊州軍頭上。

地處陳就軍右後側的鄧龍部看到陳就部摧枯拉殘般被西涼鐵騎衝破,將領士卒被撕成碎片,鄧龍部上到主將鄧龍,下到普通士卒,無不心驚膽裂,全身打顫。“將軍,去攔敵人嗎?”鄧龍的副將心驚膽戰的問鄧龍道,心中卻期盼鄧龍下達撤軍的命令。迎接他的是鄧龍一記重重的耳光,“攔你老孃!給老子戰術轉移,保命要緊!”鄧龍部上下如蒙大赦,連滾帶爬的向右側狂奔,遠遠逃開——當然,這只是戰術轉移。饒是如此,數百名逃之不及的鄧龍部隊士兵還是撞上西涼鐵騎,立即化為碎片。

碗口粗的寨欄稍稍擋住西涼鐵騎推進的步伐,但轉息間,寨欄就被砍斷撞斷,連根拔起,西涼鐵騎直接殺進荊州軍大營,此刻荊州軍營中的混亂遠超集結之時,黃祖帶頭,在親兵的護衛下戰術轉移出大營,丟下一片混亂的荊州大營於不顧,而荊州將士紛紛效仿,掀翻自軍的營寨戰術轉移出去,只有少許昏頭昏腦計程車兵舉起武器迎敵,但他們迅速被居高臨下的鋼刀砍倒、鋼槍挑起刺穿,最後被戰馬踏成肉泥,血流成河。

初平四年十月初一清晨辰時二刻,三萬西涼鐵騎在一天之內第二次衝破荊州軍大營,向東而去,黃祖軍死傷無可計數,黃祖無奈,只得收拾敗軍返回麥城,準備迎接董卓軍的全面反擊。

午時正,西涼鐵騎迅速突破葫蘆谷口,勢如破竹般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