撥玫瑰花瓣:“我就想補個儀式,昨晚告白太隨意。”
筷子與骨碟發出細微碰撞,湯湯水水相觸,聲音細微。
唐開灼突然傾身,他猛地湊到楚嶺面前,楚嶺來不及避過,只得側首,唇還是在他臉上捱了一下,輕柔又迅速,彷彿是被花瓣碰了一下。
楚嶺視線看向唐開灼,眸光深沉稠密。
唐開灼倒向椅背,笑得愉悅:“來,告我性騷擾。”
他笑得放肆,張揚又暢快。
簡直像莊園裡那隻猴子!
想吻你
面對一個如此厚臉皮的人,楚嶺有什麼辦法。
鋼琴還置在一邊,黑白琴鍵安安靜靜地沉默,遠處薄薄的海浪席捲,卷著瑩瑩的邊。
楚嶺用筷子夾了一塊雪白魚肉,語氣沒有變化:“這種事情沒意義。”
他指的是彈琴和被禁止的花瓣雨。
楚嶺嚥下去魚肉,喝了口水淡去口腔裡的感覺:“別把你的時間花費在這。”
唐開灼今早沒在就是和餐廳溝通製造驚喜,運輸玫瑰、溝通客人、與餐廳交涉都需要花費,錢是其次,精力和時間投入才是無價。
楚嶺道:“我說過,個人主觀行動在我這不作數,不參與最終決策。”
唐開灼擺了擺手:“知道知道,楚總不用再強調。”他換了個舒服姿勢:“我時間花費在這自己樂意。”
沒有佐餐酒,魚配的是氣泡水,加了小青檸,清醒微酸的口感。
唐開灼喝了一口,用手指撣了撣杯壁,看著那些小小的氣泡一個個上升後消失:“我自己覺得有意義就行。”
唐開灼摸了摸下巴,沒忍住開口:“還好我是一個覺得一切有意義的人,不然我們在一起後,我們就什麼都沒有。”
唐開灼伸手壓著指頭算:“約會你覺得沒意義,紀念日你也覺得沒意義,送禮物製造浪漫驚喜你也覺得沒意義。”
他直起腰背,學著楚嶺的姿態坐好,手掌搭在桌子上,用平靜的口吻學楚嶺說話:“不要做這一切,沒有意義。”
肌肉放鬆、面無表情,眸子波瀾不驚,視線掃來時沉淵覆雪般靜。
形不似而神似,楚嶺的樣子讓他學了個實打實,簡直像是照鏡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