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是輕輕動了動,就聽到對方吸氣的聲音,秦修明仰著頭閉著眼,臉上神情微微扭曲。
徐軒低著頭,他的唇蹭著對方的髮梢,下巴貼在脖頸處,像是兩隻交頸的鳥。
秦修明伸手撥開對方的手,額頭抵在徐軒的額頭上,低語:“可以了。”
他覺得自己做好了準備。
在下一瞬,秦修明喉嚨裡發出了‘嗬’的聲響。
氣體從喉嚨間衝出來,又艱澀凝滯地卡住,只能一點點地擠,秦修明像是被噎住,又像是被拖上岸的魚,只能被生生地釘住。
秦修明看著頭上天花板,牆壁似乎在移動,天旋地轉,他像是一隻河蚌,親手教著徐軒開啟。
他鼻尖滲出了汗水,伸手覆上徐軒耳廓,低低出聲:“還記得剛才手指碰過的地方嗎?”
徐軒是個有天賦的學生。
他記得自己剛才碰過的地方。
他低頭,用鼻尖蹭著對方鼻尖,有時候會出聲,只是一聲一聲地喚秦修明,他叫他明哥,越發用力地摟著對方,手背都因大力泛起了白。
月色照在屋頂上,星辰的樣子清晰。
到最後的時候,徐軒有些遲疑,他用徵求的目光看向秦修明:“可以留在裡面嗎?”
秦修明用昏蒙的眸子望著他,嗓音沙啞:“可以。”
兩人氣息相融,裡裡外外沾染上獨特的氣息。
窗外小路皎潔靜美,屋內的人直到很久之後有綿長的呼吸。
遺憾
等徐軒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天已大亮。
木屋裡燈光依舊是暗暗的,智慧管家將室內調成最適合睡眠的亮度,所有一切都沉浸在睡意裡。
徐軒下意識地偏過頭看向身邊躺著的人,秦修明依舊閉著眼睛,身上蓋著一層薄被,裸露在外的面板隱隱可見吮出來的紅痕,他的膚色很白,卻不是健康的白,是常年不見陽光生成的陰白,配著這種痕跡,有種莫名的靡豔。
徐軒看著,臉龐稍熱。
但同時,他的心底又生出了一種無比滿足的情緒,只覺得心臟飽脹,一種喜歡和侵佔的欲/望夾雜在一起,讓他的血液都激湧。
許是他的目光太有實質性,秦修明的眼睫微微顫動,接著睜眼,他的目光沉而深邃,不復昨夜昏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