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楚嶺一頓:“有嗎?”
唐開灼堅定:“有!”其實這麼長時間,他都不清楚楚嶺喜歡吃什麼,似乎什麼都可以。
楚嶺用勺子緩緩地攪了攪燕麥,看著粗糙的顆粒與牛奶混在一起沉沉浮浮:“我對你不淡。”
唐開灼笑:“雖然我很喜歡你說情話,但請楚嶺同志不要在這個時候轉移話題。”
楚嶺放下勺子,陶瓷發出一聲清響,他有些好笑地開口:“你到底想說什麼?”
唐開灼手指有一搭沒一搭地摸筷子:“你對很多事物都很剋制。”餐桌下的腳蠢蠢欲動,已經抬至對方膝蓋的高度,靈活而快速地蹭過對方某個部位,得到一眼後又飛快收回去:“對食物,對喜好,還有對我都很剋制。”
分明起床那陣都有反應,他也邀請,但楚嶺就是拒絕。
歸根結底,楚嶺對慾念很剋制,不知道是家庭教育還是本身如此,克己兩個字被滲透在骨子裡。
他是被打磨好的一張招牌,一絲一毫都遵循家規,放在龕裡供人瞻仰,代表著榮譽,代表著禮法,唯獨不代表他自己。
唐開灼臉上綻開微笑:“雖然你可能都習慣了,但偶爾放縱一下也不是什麼壞事。”
他低笑著,衝著楚嶺浪蕩開口:“反正我身體很好,又不會被弄壞。”
楚嶺頓了頓,他端起碗灌了一大口,唇邊帶著食物的碎屑,他這次直接伸手粗魯地抹去,深深看向唐開灼:“真輕佻。”
唐開灼揚眉,臉上有濃濃笑意:“你不喜歡?”
楚嶺從肺裡撥出了一口氣:“喜歡。”
他拉開椅子:“你現在過來坐在我腿上。”他抱住唐開灼,兩人視線持平,他伸手捻了捻對方耳垂,在對方滿是笑意中目光下開口:“讓我看看會不會壞。”
汙染治理
唐開灼算是大骨骼男性,高個寬肩,坐在楚嶺腿上的時候卻被對方能籠罩著,他面對面坐著,兩人相對,楚嶺手指輕輕揉了揉對方柔軟的耳垂。
唐開灼眯了眯眼,他看起來有點不滿對方摸他耳朵,頭偏向一邊,又很快挪過來,伸手輕拍楚嶺的臉:“你打算怎麼看?”
楚嶺視線下移,眸光微微閃動,唐開灼神情愉悅,低低地笑:“你別動,我來。”
他一手緩緩下移,扣住楚嶺的肩膀撐起自己,另一手解開束縛,膝蓋向楚嶺身旁壓去,呈現一個三角形圈住對方,視線一直牢牢地盯著對方。
同時,他被楚嶺也盯著。
幽深而定定的眼眸,翻騰著灼熱的闇火,刻意壓著的呼吸,目光中全部是他的倒影,手掌剋制地合攏。
但他面上還是沒有太多表情,而是壓著的、剋制著的、不露聲色的。
唐開灼很喜歡這樣,他喜歡對方看向他,暗潮洶湧的眼神,他喉結滾動一番,跌落起伏的越發瘋狂。
等到最後,他趴在對方肩膀沉沉的笑,深深的呼吸:“我說的對不對?”
楚嶺手掌覆在對方肩胛骨上,那裡已經被汗水沾溼,面板上有熱氣,他笑了一聲,低頭吻向對方額角:“對。”
早餐的熱意已經緩緩消失,燕麥粥被浸泡的軟爛,但沒有人在意。
唐開灼的晨間運動改成上午運動,不過差別不大,他緩緩陷入寬大椅背,一臉吃飽喝足後困呼呼的神色,看著楚嶺把已經涼透的糊狀燕麥粥倒掉。
唐開灼慢悠悠地笑:“楚總,今天有安排嗎?”
楚嶺把碗筷放進洗碗機,自己抽出消毒溼巾擦手,見唐開灼還靠著,渾身亂七八糟:“把自己身上擦乾淨。”
唐開灼目光下瞥掃過,衣服上沾了一些杏仁白,看起來有股靡靡的感覺,他伸手一抹:“你的還是我的?”
楚嶺被他動作看的訝異:“你問這個做什麼?”
唐開灼幽幽道:“誰汙染,誰治理。”
楚嶺:
他抽出消毒溼巾,擦去唐開灼衣服上髒東西:“那我需要再給你抹點藥。”
唐開灼迷惑:“為什麼?”
楚嶺平靜地開口:“誰開發,誰保護。”
唐開灼:
他臉上盪開笑意,隨意把手一抹,實在是沒繃住笑得倒在餐椅上:“哈哈哈哈,你怎麼學會說這種話了。”
特別是一本正經的樣子說些風月事,真的是太有反差感。
楚嶺握住對方手腕,用溼巾來來回回擦了三遍:“不要隨便亂摸東西。”
看見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