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開灼輕輕‘啊’了一聲:“有點。”
那兩指向上平移,依舊不挨寸縷,緩緩向上移到腹橫肌,腹部中央的一條橫線左側:“這呢?”
唐開灼莫名地吸了一口氣,他嗓音發悶:“有點。”
楚嶺抬眼看了看唐開灼,唐開灼很難描述對方那一瞬的眼神,他只是和對方望了會,一瞬後楚嶺垂眸,他視線落在那一大片肌肉上。
剛才汗水還未乾透,隔著那寸息的距離,隱隱能感受到源源不斷的熱意。
還有對方呼吸的起伏,氧氣吸入二氧化碳排出,薄薄的面板包裹住肌肉,一起一伏的距離,細微而又清晰。
唐開灼身上有疤,大抵是拍戲落下的,現在變成淺褐色,三四厘米那麼長,不大,徽章一樣點綴在對方身上,還有痣,紅色的,小小的一個,也點綴在對方身上。
在胸膛偏左的距離,隨著呼吸似乎也在起伏。
左側的軟糖有些內陷。
偏粉色。
但也很健康漂亮。
楚嶺手指緩緩上移,向著喉結的方向挪,落在軟糖旁,依舊是懸空,他似乎恪守著什麼,語氣和聲音都剋制,唯獨視線挪了幾分:“這裡呢?”
不知道是不是地方特殊,唐開灼這次感受不太一樣。
他能感到對方手上的水汽。
剛清潔過的手掌,澄澈的水順著手背全部滑下,溼意盡數被擦乾,可那些涼意順著毛孔鑽進去,連帶著指尖都絲絲冷。
彷彿晚春時的一抹寒,微涼微冷。
呼吸也是微涼的,從鼻腔的熱氣一路蜿蜒,到這裡已經擴大許多也涼了許多,輕飄飄的如羽毛搔過。
他喉嚨內漫上絲絲的甜,忍不住咳一聲:“有點熱。”
悶咳,聲音被逼入喉腔,身軀不可抑制地彎了一下,軟糖碰上手掌,一瞬後成了硬糖。
楚嶺頓住了。
唐開灼亦是頓住。
窗外天光大瀉,金色的陽光肆無忌憚地照著,沙袋還在緩緩震盪,空氣中有塵埃浮動,室內所有事物清晰又明亮。
連同掌心的觸感。
緊實,有彈性。
然後如花苞一般緩緩綻放。
唐開灼在頓住一瞬後勾起一抹笑:“感覺怎麼樣?”
如此近的距離,如此尷尬的姿勢,一個臉上全是笑意,一個神情平淡,沒有驚慌失措,沒有臉紅心跳,只有兩雙眼睛牢牢注視著對方。
楚嶺收回手,用教科書般公事公辦的語氣:“軟硬適中,無病變,很健康。”
唐開灼長長地應了一聲,他又深深笑了,意味深長地開口:“你剛才手心好熱。”
衣襬重新落下,遮住所有顏色,剛才的那些風光火熱已經全部不見,只能聽到唐開灼的笑。
悶悶的,嗓音不清冽,誘惑著的。
楚嶺眼神有一瞬變化,飛快逝去。
他視線沒什麼多餘神色,口吻平淡:“可能是你太敏/感的緣故。”
唐開灼:
他笑容有一瞬凝滯。
楚嶺心情不錯,特別是看到唐開灼笑容凝固後心情就更好,他留下一句:“適度鍛鍊”後離開房間,徒留唐開灼待在原地。
他摸了摸自己的肌肉。
軟硬適中。
至於內陷
他指尖動了兩下,輕輕拽扯。
好了,根本沒有什麼內陷了!
唐開灼收回手,又感覺自己動作有些不堪入目,他低頭笑了一聲,悠悠達達地下樓。
玻璃傳來敲擊聲,規律而清晰。
楚嶺循著聲音看去,一隻黃毛猴子趴在玻璃上,曲指一下一下敲著玻璃,唐開灼眼睛一亮,對著猴子吹了聲口哨。
見到兩人目光集中到他身上,猴子張嘴叫了一聲,雙手不斷比劃著,接著雙腿一蹬站在門口,遠遠地看著兩人,腳步似乎有些遲疑,來回走了兩步。
楚嶺看向唐開灼:“它這是做什麼?”
這是那隻打了唐開灼又被對方救起的猴子。
上週離開時解開猴子身上鍊子放歸森林,沒想到還出現在門口。
唐開灼歪頭看,又順手拿起一顆橘子拋了下,眼看著猴子視線跟著移動,一下子笑了:“要吃的。”
他吹了聲口哨,又揚手把橘子拋過去,猴子沒抓住,撿起來雙手抱著靈活扒皮,一邊往嘴裡塞一邊目光緊緊盯著唐開灼。
唐開灼見他吃完,招了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