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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上有味。”

他往前走了一步,作勢要貼上楚嶺:“你嫌棄不?”

楚嶺後退一步:“嫌棄。”

唐開灼:

他猛地抱住楚嶺,額頭貼著對方肩膀亂蹭一通,又把自己牢牢擠進楚嶺懷裡,八爪魚一般纏住:“讓你嫌棄讓你嫌棄。”

楚嶺摟住人,眼中笑意都要溢位來。

悲觀

民宿是藏式風格,大紅金黃蒼藍和黑構成的裝飾,黃銅色木質衣櫃和大床,木塌上鋪著針織的軟墊,空氣中還隱約飄著香料的氣息。

唐開灼還攀著對方,極力要把自己氣息沾染過去,過了好一會才鬆開手臂,站在浴室門口,他隨意脫下外套,屈肩時鎖骨嶙峋,臉上笑意都遮蓋不住:“來怎麼不給我說一聲?還搞突襲。”

楚嶺目光落在對方肩頭,窄薄消瘦,肌肉表面青紫瘀痕觸目驚心,他用指腹檢查觸碰,確定是皮外傷後說:“處理完工作臨時起意。”

唐開灼擰開花灑,民宿這都是淋浴,好在熱水不間斷,他曲指攏了攏頭髮:“導演不讓洗澡。”他掌心接了水澆在臉上:“說就要那種髒髒的感覺。”

安導拍戲拍六休一,明天是休息日。

潮溼的水汽順著浴室蔓延,溼漉而溫熱,楚嶺被這種水汽包裹住,他脫去外套換鞋踏進浴室,一步一步踏入,周身擋住房間暖色光亮,攏了一層陰影。

唐開灼手指有意無意的摩挲指縫,在霧濛濛的水汽中,手掌搭在浴室的磨砂玻璃上,掌心緩緩下滑,留下一串水意。

楚嶺目光平直地落在對方身上,拿起放在架子上的沐浴露:“用這個?”

浴室熱氣讓本就缺乏的氧氣越加稀薄,他一手仍舊按在玻璃上,再消瘦的臉頰擋不住眉眼的輕浮,勾著唇遞出一句:“你給我洗。”

楚嶺抬手傾倒,沐浴露擠在掌心,他掌心貼合摩搓片刻,直到掌心滿是豐富的泡泡後,揚手覆在對方脖子處。

夏河紫外線較強,唐開灼脖頸和臉上面板呈現出肉眼可見的色差,平時不見天日的地方有種瑩瑩的白,彷彿是拆掉廉價包裝盒的禮物。

一件極其合心楚嶺心的禮物,足夠讓他細緻地對待。

他掌心順著對方喉結滑下,平穩地落在肩上緩緩打圈搓動,掌心下是對方淤青的部位,碰上去後唐開灼眉心一皺,對方吸了一口氣,頸上青筋浮現。

楚嶺移開,滑膩的泡泡沾滿了對方胸膛,唐開灼手掌一緊,喉結滾落一遭。

3000米的海拔,狹小的浴室,氧氣似乎越來越稀薄,水汽已經沾溼了楚嶺的襯衫,他看著乾脆伸手一拽,手指橫勾一抹緊實腰腹,視線明晃晃地看向對方:“一起洗。”

一個花灑,兩人共享。

沒有浴缸,乾溼分離的隔斷不到兩平米,水汽一層一層漫上鏡子,熱水順著頭頂髮絲不斷留下,潮溼的水汽佔據浴室,鼻腔裡湧上溼意。

唐開灼蹲在,他自下而上看向楚嶺,視線與他相接,暗潮洶湧,垂首啟唇。

浴室天花板水汽凝聚成滴,緩緩滑至邊緣,水滴逐漸變得圓漲,撐不住似的掉落在唐開灼肩膀,順著凸起的肩胛骨慢慢滑向背溝。

楚嶺掌心搭在對方頭上,頭髮太短抓不住,他指腹摁在對方毛躁的髮根上,空氣越來越少,花灑流淌的水讓溼度逐漸升高,整個人都被霧氣騰騰包裹住。

水流傾瀉而下,唐開灼接水重新洗臉,他漱口後揚著唇,薄荷味的漱口水的氣息響在楚嶺耳側,他歡快開口說虎狼之詞:“厲不厲害棒不棒?我覺得要比你上次厲害”

他的唇很紅,甚至微微發腫,唇珠看起來更加明顯。

楚嶺摁了摁微凸的唇珠,嗓音浸著啞意:“比這事幼不幼稚。”都是為了取悅對方。

唐開灼悶笑:“哪裡幼稚,這和尊嚴相關。”

楚嶺未答,只是開大水流衝去地上痕跡,再清潔唐開灼周身泡泡,等處理好兩人後一起躺在床上。

開胃小菜吃了一次,正餐就吃的漫長。

分離讓渴望愈發明顯,唐開灼第二次的時候主動且居高臨下打量著對方,只開了一盞檯燈,落得越重越瘋狂,目眩而神迷。

到最後體力耗盡,一起沉沉睡去。

房中窗簾一層是月白色輕紗,另一層是深灰色滌綸,陽光透過時被遮掩,床上人睜開眼睛,入目是雕著花紋的床頭櫃,一尊明黃寶塔頂端點綴著寶珠。

楚嶺閉了閉眼,夏河夜晚寒涼,兩人身上蓋著被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