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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部分

衝回去抱起摔在地上那具無知無覺的屍體,聲音裡滿是溫柔:“名兒,摔疼了沒,沒事了,我剛才已經幫你教訓他了。名兒……”

“咳……咳咳……”楚寒情意識不清楚的情況下,出手也沒有輕重,楚墨硯擦掉嘴角的血跡,恨恨道:“他已經死了!難道你打算抱著一具屍體過一輩子!”

楚寒情不語,就在楚墨硯以為他不會理自己的時候,聽到了他低沉沙啞的聲音:“十三,如果我死了,是不是就可以看到他了。”

楚墨硯一哽,心裡又氣又恨,還帶了深深的傷感,他能明白楚寒情現在的心情,但是這不是他逃避的理由。

“你想留安洛一個人應付整個天倉?!”

“還有你啊,十三。”

“我不是給你收拾爛攤子的,你想死我不攔你,大不了整個天倉給你陪葬!”

楚寒情把臉埋進那個人已經冰冷的脖頸處,低啞的嗓音裡帶著哽咽:“十三,我好想他,為什麼……名兒……”

楚墨硯垂目,從懷裡掏出一個不大不小的錦囊,放到桌上說:“是他最後一戰前留下的,這是他的習慣,每次戰前都會留下幾個錦囊,類似……遺書一樣的東西吧。只是以前他平安回來,這一次卻……我先走了。”

出了澗水閣,楚墨硯深深的嘆了口氣,提了一罈酒月到屋頂上喝酒。他還記得那個人,單單那張臉就可以讓所有的人都忘不了。會做點心,心腸軟,對下人好的不像話,而且……驚才絕豔……

衛名,也是司竹心裡的神哪。剛帶司竹回去的時候,司竹几乎把公子兩個字天天掛在嘴上,公子如何如何,公子如何如何……害他吃了好長時間的醋。

可是現在……看司竹哭的死去活來,他除了心疼還有無奈的苦澀……衛名啊,你究竟牽動了多少人的心……

澗水閣裡,楚寒情死死盯著桌上那個淡藍色的錦囊,腳上像是墜了千斤,艱難的移動過去,把那個錦囊緊緊抓在手裡,急促的喘息,是他留下來的……

開啟錦囊,裡面只有一張薄薄的紙。

楚寒情:

一直以來,都是叫你王爺,其實……我並不喜歡這個稱呼,好像我們兩個永遠是兩個等級上的人,多了恭敬少了親密。

話說回來,王爺其實算得上是個好情人,不管是以前對我作戲的時候,還是對悠然的時候。

只是想要奉勸王爺一句,想要保護自己的愛人並沒有錯,但把這種愛建立在別人的真心與痛苦上,未免就太殘忍了。

或許應該慶幸,葉卿的命太短,我的心裡承受能力夠強。

我不知道你究竟對我是什麼感情,或許你自己也不明白,這種麻煩的事,我一向懶得去想,不提也罷。

沒有了葉文這個最大的敵人,悠然應該安全多了,只是我不是很贊成王爺這種過度保護的做法。養在籠子裡的金絲雀,太容易受到傷害,如果有一天,這個籠子破了呢?他要怎麼應對外界的風雨。

這一次不管結局如何,我都不會回去,我們沒有關係了。看在顧言的面子上,請王爺善待曾經在未名居里的下人吧。還有,衷心的希望,不會再有第二個衛名的出現。

王爺可以放心,衛名在此發誓,如果明天一戰過後我還有命的話,我絕對不會向外洩露你的一絲一毫,我會把你從我的生命裡徹底遺忘。得饒人處且饒人吧,王爺也不要再糾纏下去的好。

言盡於此,王爺保重。

衛名留

楚寒情把薄薄的一張紙緊緊貼到自己的胸口,不是的,名兒,不是這樣的!

“啊————”夕陽如血的黃昏,澗水閣裡一聲絕望悲慟的嘶吼,顫抖著傳向夕陽。

在楚寒情在看信的時候,碧柳瀧煙木頭和司竹也在看。

碧柳、瀧煙、木頭:

你們如果看到了這封信,這就說明,我應該是不走運的掛掉了。

上戰場嘛,刀劍無眼,難免不出意外,可是啊,你們應該替我高興的,我是作為一個將軍戰死沙場的,雖死猶榮。

瀧煙,要跟你說聲對不起,你很好,我上次把你趕出去,也是迫不得已,能原諒我嗎。

我走了以後,你如果想留在七王府的話,就留下,不想的話,去春情閣找如藍似火,那裡有我託她們保管的銀子,帶著銀子回家找個好郎君嫁了也好。

可是怎麼辦,公子我不能去喝喜酒了。哎呀,早知道就早點把你嫁出去了,還想給你把把關,看你未來夫婿合不合格呢。

不過我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