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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買了二十個遊戲幣,最後只抓出來一個很醜的兔子。 還是溫鐘意幫他抓的。 楊嘉然拎著兔子耳朵,不太喜歡的樣子:“好醜啊。” 溫鐘意見他失落,說:“我再給你抓一個吧。” “別了,費錢。”楊嘉然把兔子塞進袋子裡,問溫鐘意,“你坐地鐵回去嗎?” “嗯。”溫鐘意走到門口,把簾子撩起來,讓他先出,“你呢?” “我打車吧還是,不然趕不上宿舍樓門禁了。”楊嘉然撇撇嘴。 商場外面是寬闊的馬路,地鐵站在對面。 楊嘉然打車走了,溫鐘意目送車尾燈駛遠後,走上天橋到了對面。 這一側基本都是休閒娛樂場所,一家燈火輝煌的酒店巍峨矗立,明亮的燈光有些刺眼,與周圍的昏暗彷彿是兩個世界。 溫鐘意的手指被袋子勒得有些疼,他把東西換到另一隻手,剛往前走了兩步,就見酒店門口出來幾個人。 走在中間的是一個很明豔漂亮的女性,黑色長髮披在肩頭,穿著白色西裝,高跟鞋踩在地上發出很清脆的響聲。 她邊走邊跟身側的男人交流,面帶笑容:“那就祝我們合作愉快,王總。” “季總合作愉快。” 兩人友好地握了下手,季穎目送男人上了車離開。 人一走,跟在她身後的季殊就裝不去了,搭著孟川的肩道:“沒啥事我倆也先走了啊。” “這麼晚了上哪去?”季穎瞥他一眼,問。 “那不能告訴你。”季殊說。 季穎毫不客氣地伸手擰他一下,“敢去些不三不四的地方我就打斷你的狗腿。” 季殊吃痛“嗷”了一聲:“我沒說要去!” “姐,我不跟他去。”孟川適時澆油,“我回家。” “還是小川讓人省心。”季穎朝他笑笑,伸出手,搭著孟川的手臂邁下臺階。 季殊滿臉怨氣地跟在他倆身後,比起自家不學無術的弟弟,季穎明顯更青睞孟川,不然她也不會特地把孟川叫來跟合作伙伴一起用餐。 溫鐘意離得遠,聽不到他們的聲音,只能看到孟川臉上的笑容,還有紳士體貼的舉動。 濃郁的夜色包裹著他,溫鐘意站在樹影中,寒涼的晚風把他的側臉吹得有些白,垂在身側的手指已經被勒到失去血色。 孟川為季穎開啟車門,俯身跟她說了幾句話,最後跟她揮手告別。 紅色車尾燈很快駛遠,季殊雙手插在兜裡,哼道:“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才是她親弟弟。” 孟川掏出一根菸,叼在嘴裡點燃,說:“可別,消受不起。” 得虧季穎走了,不然聽到這話估計會連他一塊擰。 服務員把季殊的車開了過來,孟川開啟副駕的車門,要坐進去的時候視線無意一瞥,身形頓了下。 前方的路面沒有那麼亮,看不太清什麼,風吹掉了一片枯敗的樹葉,孟川的視線就隨著那片樹葉落在地上,地磚上原本靜默的影子似乎微微動了下。 再眨眼,影子又一動不動,像是錯覺。 季殊繫上安全帶,見他還杵在那,納悶道:“你看什麼呢?” “沒什麼。”孟川收回視線坐進車裡,看了眼後視鏡。 季殊發動車子,眨著眼睛問他:“你真要回家嗎?確定不跟我共享這麼美好的夜晚嗎?” “不去,少跟我膩歪,趕緊送我回去。”孟川說。 等到跑車的轟鳴聲逐漸消失,溫鐘意才回過神。 他從樹幹後走出來,掌心的勒痕觸目驚心。 他像是感覺不到疼,直到走進地鐵站,鬆開手過安檢的那一瞬,遲來的刺痛讓他攥了下掌心。 儘管溫鐘意很不願意回憶,但孟川和那個女人相處的畫面一直在他腦海揮之不去。 下地鐵後還有一段距離要走,溫鐘意心不在焉,快要進小區的時候一不留神被臺階絆了一下,好在他反應夠快,一把撐住了一旁的樹幹。 陡然跳空的心臟安安穩穩落回胸腔,溫鐘意吐了口氣,緩慢地站直身子。 粗糲的樹幹讓手掌的痛更加鑽心,溫鐘意藉著路燈低頭看了眼,已經出血了。 以前在戰場上多重的傷都受過,現在僅僅是手心出了點血,溫鐘意的心裡就煩躁得不行。 他回到家,沒有去處理傷口,孤零零地在沙發上坐了很久。 他在回想一些事情,不只是今天晚上發生的事,還有很久之前,孟川向他求婚時說的話。 是在最後一場戰爭結束後。 孟川與他並肩而立,站在一片廢土之上,空氣中瀰漫著塵土與鮮血混合的味道。 遠處的火光染紅天際,勝利的號角已響徹這片蒼涼大地。 戰友們在身後歡呼,孟川把扛在肩上的火箭炮卸下來,他沒有起身,而是單膝跪在地上,從兜裡掏出一枚戒指,向溫鐘意求婚。 溫鐘意呆在原地,睜大雙眼跟孟川對視。 孟川仰頭看著他,臉上帶著笑。 不是那種吊兒郎當的笑,這個笑容要正經許多,帶著一點不太明顯的緊張,在戰友們的起鬨聲中,笑意更深。 孟川囉哩巴嗦說了很多,應該是提前準備了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