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好東西。
拜祭過財神,接下來的就是吃了。為了不浪費,八仙桌上的貢品都被取了下來,放到了人的餐桌上,鯉魚清蒸,豬頭紅燒,元寶糕也進了幾個孩子的肚子,絲毫沒有浪費。
吃完了飯,呦呦靠在大迎枕上摸摸自己的肚子,“這個年過下來,我大概要肥成豬了。”
“就是不過年,你也要懶成豬了!”懷宇提著茶壺進來,倒茶給花易巖和譚麗娘,然後又另外取了一隻水壺給陶陶和懷瑾和自己倒水,和花壇二人的釅茶不同,三個孩子杯子裡的是白水。
等到懷宇倒完了水走出去再回來,呦呦不可置信地看向他,“哥哥你好過分啊,每個人都有水喝,為什麼就我沒有?”
“你再等會兒,有山楂水喝。”原來,譚麗娘看著幾個孩子晚上吃了不少,尤其是呦呦,小肚子都鼓起來了,怕他們不一會兒不消化胃裡難受,就吩咐懷宇煮一鍋山楂水,一會兒大家都喝一點。
至於為什麼喝山楂水之前,別人都有茶有水喝,就呦呦沒有,當然是懷宇故意的啦!
喝了山楂水,一家人聊聊天玩玩牌,很快就到了就寢時間,四個孩子同父母們行禮告辭回東院去休息。走出房門才發現,下雪了。
沒有風,雪花垂直地從天上灑落,洋洋灑灑飄飄揚揚自由自在。
對於此種情景,呦呦只能想出一句俗的不能再俗的“瑞雪兆豐年”,而懷宇卻吟出了“日暮詩成天又雪,與梅並作十分春”這種呦呦聽都沒聽過的詩詞,相比之下,陶陶更加雅緻一些,“白雪鑲紅牆,碎碎墜瓊芳”。不過這句呦呦是知道的,好像前一世被用來描寫故宮雪景的。
相對於他們這些俗人和“詩人”,小懷瑾的反應則真實可愛多了。
“下雪啦!我們來堆雪人吧!”說完小小的身子就像一隻小炮彈一樣,衝進了雪堆裡彎下腰捧起一捧雪揚了起來。
可惜不等他再次彎腰,就被懷宇拽回了廊下,“小心點別凍著,先回去睡覺,明天起來哥哥再陪你堆雪人。”
懷瑾被破壞了興致,有些不高興,不過也沒有辦法,因為屋裡的花易巖和譚麗娘聽到動靜出來了,“去睡覺,明天再玩。”
得到許諾的懷瑾立刻又開心了,還同他們講條件,明天不止要堆雪人,還要哥哥陪著打雪仗。譚麗娘看著小兒子稚嫩的臉龐,笑著點頭答應,還送他們回了西院。
第二天早上懷瑾比往常醒的早多了,呦呦還在夢鄉里就聽到外頭咚咚的腳步聲,和懷瑾壓不住的聲音。呦呦翻了一個身,扯了被子蒙上頭把這種噪音隔絕在外頭。雖然她也很想出去玩雪,不過此時此刻溫暖的被窩才更有吸引力。
和呦呦一樣煩惱的還有西院的花易巖。懷瑾跑過來敲門的時候他和譚麗娘還沒有起床,聽到小懷瑾的敲門聲忍不住頭疼,“他怎麼這麼早就起來了?”
已經坐起來穿衣服的譚麗娘笑著睨了他一眼,“還是不是你,你不是答應他早上起來堆雪人的嘛?”
花易巖本來已經坐起來了,結果被譚麗娘這一眼看的又不想起床了,他只想抱著香香暖暖的媳婦睡覺。
譚麗娘似乎早就知道他的想法,瞪了他一眼,“快起來,一會兒孩子們該都起來了。”說著已經穿戴整齊下了炕。
花易巖無法,只好老老實實地穿衣服下炕。一推開房門,就看到懷瑾仰著頭睜著大大的眼睛看著他,“爹你可真懶,懷瑾都起來了呢!”
花易巖無語地看著這個還不到自己腰的小豆丁,彎下腰把他抱起來,懷瑾立刻環住他的脖子,方便他調整姿勢將懷宇抱的更舒服一些,“你怎麼這麼早就起來了啊?哥哥姐姐們呢?”
“哥哥姐姐們還在睡懶覺,懷瑾最勤奮,早早地起床啦!”說著還揚了揚頭,一副自得的樣子。
花易巖被他可愛的樣子逗笑,用自己的額頭碰了碰懷瑾的,父子兩個玩了一會兒“頂悶兒”,花易巖就把懷瑾放到地上帶著他去堆雪人了。
大雪下了一整晚,差不多有四五寸那麼厚,懷瑾往下一踩,腳脖子都看不見了。懷瑾低著頭吃驚地看了一眼自己的腳,又回頭看看花易巖,一副不知道要不要邁開腿繼續走的樣子。
花易巖倒是不覺得有什麼,比這大的雪他都見過,在寒冬的北境,不止有大雪還夾雜著大風,那時候雪粒子就向冰雹一樣往臉上吹,又冷又疼,腳下的雪沒膝是最普通的,有時候都能齊大腿根,但是依然不止停止行軍。
花易巖突然發現,這是回鄉半年來,自己第一次想起從軍時的事,竟然有些懷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