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即感覺不同,廢墟被清除出去,露出青石板地面。地面上三面牆的痕跡還清晰可見。清理出來的還能管用的磚瓦石塊堆積在牆角。整個院子都豁然開朗了。
午飯過後呦呦難得的起了睡意,在西屋的炕上睡著了,如果不是陶陶怕她晚上睡不著叫醒了她,大有睡到天黑都不醒的架勢。
“你看你每天除了吃就是睡,再這樣下去要變小豬了。”陶陶把呦呦拉起來,一手扶著她的肩膀,一手拿一塊溼帕子給她擦臉。
呦呦閉著眼睛享受著陶陶三百六十度無死角的服務,等到她擦完了才睜開眼,“我知道你嫉妒我幹吃不胖,哈哈哈哈!”呦呦做出仰天長嘯的樣子。
說來也奇怪,同一個爹媽的兩姐妹,一個幹吃不胖好幾年了才養起一點兒嬰兒肥結果一場病又回到原點,另外一個呢,吃的不多還長肉屬於喝涼水都胖的那種。
陶陶被呦呦的話和笑氣到,將手裡的帕子往她手裡一塞,下炕穿鞋走了,“自己把帕子投出來!”
呦呦哈哈哈笑著對陶陶做鬼臉。
日子很快就到了八月十二,一大早譚家還沒吃完早飯隔壁的張嬸就過來了,也不說什麼事,就坐在譚家的椅子上看她們吃飯,譚麗娘請她再吃一點她也不答應。
最後還是呦呦想起來的,今天十二了,不止懷宇進科場了,張家的志林也進了。張嬸這怕是緊張得在家呆不住,所以過來想找譚麗娘說說話。哪知道譚家人從大到小都想平常人一樣一點也不擔心。
吃完了飯,譚麗娘找出茶葉來沏水給張嬸,笑著安撫她,“張嫂子也別緊張,他們考三天呢,難道你這三天都不吃不喝?別沒等孩子回來,大人先倒下了。”
張嬸心不在焉地點點頭,也不知道聽進沒聽進去,“麗娘妹子,你再跟我說說他們都怎麼考,我忘了。”
幫著陶陶收碗收桌子的呦呦聽了心中萬千感慨,可憐天下父母心,不論古代還是現代,父母們對考試總是那麼重視。轉念一想,又覺得是人之常情,一次考試可是關乎孩子的未來發展呢。像譚家這麼淡定的倒是成了少數。
呦呦曾經問過譚麗娘為什麼她看上去那麼淡定。譚麗孃的答案倒是出乎意料之外又想想又在情理之中:家中人考過那麼多次,早看開了。末了,又補上一句:就算這次考不好還有下次,咱們太過重視容易給懷宇造成壓力,反而考不好。
呦呦當時不知要說什麼好。只覺得譚麗孃的思想太超前了,有這樣的娘,真是何其有幸啊!
現在聽到張嬸讓譚麗娘講講科舉的事,她也十分好奇,收拾桌子的動作就變得磨磨蹭蹭拖拖拉拉。等到收完這些就立刻回了屋子,找了一個角落坐下來,手裡還拿著一個花繃子裝出做繡活的樣子,實際上正支著耳朵偷聽他們講話。
這是陶陶教給她的辦法,在她偷聽很多次同時被抓包很多次之後。陶陶告訴她根本不必偷聽,“娘很多事並不打算瞞著咱們,只是又外人在的時候要裝裝樣子,比如拿一本書或者花繃子。”
譚麗娘跟張嬸說的是這個朝代的科舉制度。呦呦聽了覺得和種花家明清時期的科舉制度差不多,區別不大。從八月十二早上開始進考場,辰時正就是上午九點關閉考場大門,不進不出,一直到八月十四晚上申時末,也就是下午五點,考場大門再次開啟,考生們從裡頭出來。
“這三天吃喝拉撒睡都在考場裡頭?”張嬸問。
“對,都在裡頭。每個考生一個小房間,裡頭有蠟燭還有火盆,好歹晚上不冷吧。”譚麗娘說著也嘆氣,就算她看的再開,也免不了對孩子的擔心。
“你說,孩子們念個書怎麼就那麼難呢?”張嬸又感嘆了一句,語氣裡全是心疼和擔憂。
呦呦捏著手裡的花繃子在心裡暗暗點頭。自古以來讀書都很難,只是古代讀書成本更高罷了,先不提筆墨紙硯的花費不是平常人家所能負擔的,光是“兩耳不聞窗外事”的枯燥與寂寞,就足夠讓更多人望而卻步。也許正是正是因為這麼多的困難,所以一旦科考成功,得到的回報也相當大。
兩位母親後來又說了些什麼呦呦已經不想知道了,她把花繃子放下來,悄悄退出東屋,躲到了西屋。西屋裡,陶陶正在書案上描花樣子,聽到聲音抬頭,對著呦呦笑了笑。
呦呦也不去打擾她,隨手在書架上抽了一本書坐到對面的椅子上看書。雖然她更想去炕上靠著靠枕看,可是一想到自己這種沾著枕頭就著的體質,她還是明智地選擇了椅子。
不過,書翻了沒兩頁她就看不下去了,心裡頭有事想著,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