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體來說，眼前的特斯拉雖略微憔悴了些，但還是一個很帥氣的老男人。

“不知博士對哪一點感到驚訝？”

龍灝在船頭站定，迎著晨風而立，問道：“你我一見如故，我可以試著為你解答，嗯，只限一個問題哦！”

對博士的稱呼，特斯拉直接過濾了，他也是老於世故的商人，從龍灝這個執著的稱呼上已然發現：這位伯爵很強勢，決定的事，不會輕易更改。

我要問什麼呢？

是詠歎號驟然提速？

還是主炮威力變大？

特斯拉努力想了下，斟酌地開口問道：“我想知道，舊金山海戰的真相！”

要說耿耿於懷，特斯拉對大奇蹟日的‘怨念’絕對是排第一位的，就是那不可能的一戰，將特斯拉打入深淵，繼而有家不能回、身背無數債。

“呵呵，如你所願！”

特斯拉的問題沒有出乎龍灝的預料，他拍了拍手掌，兩名戰士押著一名白人從角落裡走了出來。

“他叫羅伯特。孔茲，你可能見過，是昨天沉沒的三艘戰艦的最高長官。”

龍灝指著那白人，向特斯拉介紹道。

“孔茲”

特斯拉有些驚異，關於孔茲被俘虜一事，還侷限在很小的圈子，而裡面有些人，或許以為卡內基昨天就把孔茲做掉了呢！

一身水白褪色粗布服飾的孔茲卻看也不看特斯拉一眼，他走到龍灝身邊，眼中有希翼：“秘密武器，秘密武器。在哪裡？”

“稍安勿躁”

龍灝把蹣跚搖擺的孔茲安放到特斯拉身邊，正色道：“我承諾的事。從不會不兌現，正好，你們兩個人都是一個疑問，便一同看了吧！”

孔茲和特斯拉站到船頭鋼鐵圍欄，根據龍灝的指示，把腦袋往外伸：碧藍的海水一望無際，層層波浪極有規律地起伏，萬古都是如此。根本沒有什麼特別的。

孔茲和特斯拉心中都有疑慮，不過此念頭還未宣諸於口，那平靜的海面，忽然就變了！

就在詠歎號船頭前側方十米，一團白色匹練從海底沖天飛起，瞬間綻開，化成滔滔浪花。轟然而落，彷彿夜叉巡海般，那個位置的海面憑空裂開，一個黑乎乎的東西升了上來。

孔茲和特斯拉驚得差點咬到了舌頭，就在他們驚詫莫名的眼神下，那黑乎乎的玩意逐漸展露出廬山真面目。那分明是一艘鋼鐵機械！

“這是什麼？”

“讓我想想！”

十幾秒後，孔茲第一個得出答案，驚叫：“這，這是潛水艇嗎？”

“潛水艇？唔，是有點像！”特斯拉恍然。一邊點頭，一邊拿記憶中的潛水艇和這震撼的機械比較。

“潛水艇可以在大洋裡航行嗎？它的動力。絕對不足以支援啊”

不得不說，孔茲身為海軍科班出身，還是有兩把刷子的。

潛水艇這種雞肋般的武器，孔茲對其特點還是比較瞭解的。

下潛深度低、笨重、海下航行緩慢、動力不足這些都是孔茲所瞭解的潛水艇的缺點，而這些缺點中任何一項，都制約了潛水艇到海洋中遠航的可能。

“上尉，不要用你陳舊的知識來判斷新事物，你說對吧，特斯拉博士？”龍灝不知從哪取來了雪茄，遞了一根給特斯拉，而孔茲，則是沒有的。

“這就是秘密武器？”孔茲咬著牙問。

“對，這種潛水艇經過我改良”

龍灝指著青玉龍艇，臉一點不紅地說道：“它最多可以下潛三十米，能夠在海下以10節的速度航行四個小時，它攜帶有四枚高藥量魚雷”

龍灝信口胡說，反正這些資料孔茲是沒辦法驗證的，只要把潛水艇這個‘秘密武器’介紹給孔茲，龍灝就算完成了承諾，撒個謊，算什麼？

“我，我不信！”

孔茲越聽臉色越白，身為傑出的海軍將領，他不會不清楚，假如這樣的潛水艇有四艘不，三艘，只要三艘就足以將大意的六艘鐵甲戰列艦，送到大洋底餵魚！

舊金山海戰，原來、原來屠夫伯爵是這樣贏的啊，用別人看不見的潛水艇暗中偷襲，簡、簡直無恥！

“你不信沒有關係，至少，嗯，至少有一千名海軍亡靈會信的。”龍灝說的話，無異火上澆油，氣得孔茲渾身哆嗦。

“我要下去，我要進去看看，看看這艘潛水艇到底有沒有你說的那麼神奇！”孔茲轉過蒼白無血的臉，眼如鐵鉤，死死地勾住龍灝。

要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