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灝摸了摸鼻子,道:“算是吧,不過現在,我的確沒法子證明!”早知道,就讓洪大叔留下點信物了,這下空口無憑,如何說服這個固執的老頭呢?
方鳴德沉吟一會,道:“可以證明,你若是真的,等洪在末回來一辨就知!”
不會吧,那不是要在舊金山待幾個月?
031, 方家 下
龍灝搖搖頭,道:“這個恐怕不行!方老伯,我買漁場也是為了應急,有大用途的!您相信我,那些漁民跟我去了阿拉斯加,絕對不會吃苦的!而且我以我的人格保證,他們的待遇絕對比在您的方氏漁場強!”
“阿拉斯加?”提起待遇,方鳴德老臉微微一紅,“我聽過,加拿大西邊的那塊荒地?不行,那裡又冷又沒有人煙,他們到了那裡怎麼生存?龍灝,我更不能答應你了!”
“不是的,您聽我說”
為了漁場,龍灝不得不打起十二分精神,花了一個多小時,簡略地把自己在阿拉斯加的現狀講了出來,而且為了取信方鳴德,那未曾送出去的金條也擺上了酒桌。
“金礦?你們真的發現了金礦?”方鳴德看著金燦燦的金條,滿臉疑惑。
金條可以在銀行兌,這並不能說明問題。
龍灝口都幹了,他發現,說服一名執拗老頭的難度絕不亞於哄好一位任性刁蠻的女友!前世他縱意花叢,競選政府官員,何曾口乾舌燥到這個地步?
幹,再說服不了這老頭,我就拿‘佛緣’出來忽悠他了!龍灝心裡下定決心。
“是真的,一個大金礦”
正當美麗的梅麗莎公主酒足飯飽後,也開始為龍灝佐證時,桌子對面忽然傳來一陣‘霹靂哐啷’的聲響,酒菜杯盞,灑了一地!
龍灝一看,卻是方英明跌翻在地,痛苦得直抽抽!
崔員琅有見識,一看之下,便道:“他的大煙癮發了,看起來,癮頭頗深啊!”言語之中,頗有鄙視之意。
大煙,就是鴉片,又叫福壽膏,當代有點閒錢的華人,很少有不吸的,中國人‘東亞病夫’的恥辱名號,也多是從此得來!吸食上癮,手不能舉、肩不能挑,形同廢物,實在是戕害我中華民族的第一大害!
崔員琅做過殺手,見過太多被鴉片害得家破人亡的例子,因此他對鴉片,深惡痛絕!
“殺,殺了我爹爹,救,救我福壽膏,給我,給我吸一點就成”方英明在地上不住打滾,原本方正的臉孔扭曲成了包子,鼻涕眼淚齊流、腿腳蜷縮如醃菜,整個一條可憐的鼻涕蟲!
方鳴德氣得血氣上湧,腦殼發暈,顫著手指罵道:“你、你這孽子,居然去吸那個玩意!你,你是非要把我氣死才甘心啊!”
旁有方家僕役,見狀小心翼翼地勸道:“老爺,不如先救救少爺吧?要罵人,總得是活的才行啊”
“這孽子,死掉最好!”
話雖如此,方英明畢竟是方鳴德的嫡子,最後方老頭還是遣人去買了幾塊福壽膏,點著給腦袋上磕出斑斑血跡的方英明吸了!
“哎,家門不幸,讓公主看笑話了”方鳴德汗顏,無地自容。
不過,方英明吸了鴉片之後,精神只是稍微好了點,眼淚鼻涕還是直流不已,崔員琅見了,皺起眉頭:“這小子,樣子不像是抽大煙!要嚴重得多啊”
19世紀的大煙,煙癮犯了還只是流汗、腹瀉、抽筋等生理症狀,而方英明現在,吸了鴉片之後,生理症狀只是稍有緩解,臉上的痛苦卻更加重了,彷彿有個魔鬼在毒噬他的心靈。
方英明眼中難得閃過一絲清明,掏出一把鑰匙,哆嗦道:“去,去我床下,拿拿福壽膏”
方家僕役快去快回,這次拿回的鴉片顯然與此前的有點不一樣,點燃之後,方英明如飢似渴地吸著,過了大約一刻鐘,渾身的抽搐終於停止了。
“孽子,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不說清楚,我一掌斃了你!”
方英明跪在地上,方鳴德氣得胸膛急速起伏,如超負荷的風箱。
“爹爹,是孩兒誤交歹人,中了別人的算計啊!”方英明痛苦流涕。
據方英明說,大約是今年年初,他與一名外國商人商談買賣,不經意就試了試傳說中的福壽膏,可沒想到,這種福壽膏的癮頭大的多,吸食後產生的幻覺也強烈的多,簡直比起連御八女都要爽快,方英明一試之下,就徹底離不開了。
鴉片很貴,不過方英明試的這種更貴,貴到以他的家用根本無法負擔的地步,這個時候,那名外國商人的狐狸尾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