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東西最好吃了。”提起自己的手藝,老張婆就笑:“那是,我的手藝,當初可是沒話說的。”
吃完麵條,張有才覺得渾身又充滿力量,推開門往外面走,房東已經起來,正從後面往這邊走來,打算出去買些油條豆漿做早飯,見張有才出來,房東臉上不由有些訕訕之色,但還是和他打招呼:“喜哥兒啊,這麼早,是去上工的。”
張有才嗯了一聲就往外走,房東追上他的腳步:“哎,你也別嫌我話說的不中聽,怎麼說那人也是你生身之母,旁的不論,這十月懷胎總是有的。你啊,以後也該賙濟些。”
這裡是真的再也住不成了,張有才並沒回答房東的話,房東知道他沒聽進去的,但還是在那絮絮叨叨講些孝父母才能得好報的故事,等來到巷口,張有才這才對房東打一拱:“大叔,我要去上工,這些故事,您留著慢慢地對您兒子講吧。”
說完張有才就跑了,見他這樣,房東的鬍子忍不住翹起來:“嘿,這人怎麼分不清好壞呢?”巷子口支著油條豆漿攤的小販瞧見房東過來,已經在那招呼:“還是三根油條兩碗豆漿?”
房東嗯了聲:“有碗我要帶回去吃,等會兒讓我家小子把碗給你送出來。”小販麻利地應了,給房東夾著油條:“昨兒聽說可熱鬧了,我也沒去瞧瞧,到底那個女人,是不是喜哥兒的親孃?”
房東見有人相問,自然知無不言,都在那議論起來,老張婆出門去尋房子,聽到眾人在那議論,臉上頓時掛不住,偏生還有人在那招呼她:“張嫂子,你們家竟然還有這麼大的事。說起來,再怎麼說,那也是喜哥兒的親孃,你們大人的恩怨就放在一邊,還是要認親孃才好。”
老張婆懶得理這些講是非的人,悶頭往另一邊走去,房東呵呵一笑:“張嫂子這人你們又不是不曉得,疼喜哥兒疼的要命,再說喜哥兒這麼大了,現在又能掙銀子了,眼瞅著樹上的果子都熟了,哪肯把這果子讓人給摘去?”眾人瞭然點頭,接著又議論幾聲這親生母子分離總是不好的話來。
老張婆離的雖遠,但還是能聽到幾句,這胸口不由有些發悶,這裡,真的是再也住不得了。只是這好的房子總是價高,再說哪有這樣清靜的院子給自己尋?
張有才一路來到鋪子裡,幫尚媽媽她們收拾鋪子下著門板,等都閒下來了,張有才的思緒難免又飄向別處,小青見他發愣就過來逗他:“你到底在想什麼?我和你說,王姑姑都說過的事,準定沒事。”
張有才嗯了一聲,尚媽媽已經道:“小青你別逗他,這事,別說他這麼個孩子,就是再長個七八年,是個大人,遇到這樣的事,難免也要想許多時候。”小青又要打趣幾句,小荷從後面走進來:“小張哥,東家來了,要你去後面說話呢。”
張有才急忙站起身往後面去,小青已經問小荷:“不是昨兒張奶奶已經說定了,今兒怎麼又?”
小荷瞧小青一眼方道:“你啊,別成日只曉得打趣別人,今兒來的,不是張奶奶,是秦奶奶。”秦奶奶?小青急忙捂住嘴:“這事怎麼驚動了她,她不是已經六個多月,秦爺讓她少出門?”
她們在這議論著,張有才已經進到後面,瞧見坐在那的榛子,張有才忙上前行禮叫東家。榛子抬眼細細往張有才臉上瞧了瞧才道:“也是我眼拙,竟沒瞧出你的相貌有些眼熟。”
這一句就讓張有才緊張起來,畢竟當初榛子在屈家後院,也是很吃了點苦頭的,張有才急忙道:“東家,這事,我……”榛子已經伸出一支手搖了搖:“我又不是來和你尋是非的,你不用那麼害怕。”
這話才算讓張有才放心,榛子又瞧了瞧他:“說起來,你和秀兒,也是一個爹生的孩子,雖說你們那個爹也不是個人,可這點是不會變的。昨兒鬧出這麼大的事,你們原來住的地方是住不成的,去尋別的地方呢,難免也會被人說。你總是個小孩子家。”榛子說著話,張有才也只有聽著的,聽到最後一句,想到昨兒自己的娘那樣對待自己,眼圈不由紅起來。
榛子在那細細瞧著張有才的舉動方道:“原本呢,我們打算讓你在這待個三四年,再往那大鋪子去,她既然來鬧過,難保還有下回。我在江南還有產業,不如這樣,你和你娘就往江南去,去鋪子裡做個夥計,等過個兩年再回來。”
讓自己離京,這是張有才沒想過的,臉上不由有驚訝之色,榛子瞧著他:“這也是常事,這京裡,最不缺的就是這講是非的人。這眼瞧著要過年了,也不能讓你們這會兒走,總要等到過完年,收拾收拾,你們再去江南。你要覺得我這主意好,就聽了,若覺得這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