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說話間二人來到廚房,見藥老已經開始忙活,遂洗了手幫忙打下手。
房間內,容景走回床前,看到放在床頭的紫色衣裙一怔,眸光閃了閃,嘴角勾起一絲笑意,靠著床頭坐了下來。
大約半個時辰之後,溫泉池的門被開啟,雲淺月站在門口,對容景喊道:“容景,將我放在你床頭的衣服給我扔過來!別告訴我你再沒有力氣!”
“好!”容景這回到沒推脫,拿起床邊的衣裙扔向雲淺月。
雲淺月伸手接過衣裙,連忙穿上。此時已經天黑,房間內並沒有點燈,玉鐲給她拿的這件衣裙太過繁瑣,她弄了半天不是絲帶系錯就是環扣被扣錯,過了半響,她有些無力地道:“容景,你點上燈,我穿不上衣服!”
“好!”容景站起身,走到桌前,將燈點燃,房間內剎那明亮起來,他回身看向屏風,只見玉質的屏風上隱隱約約透出清秀纖細的身影,正在手忙腳亂穿衣,他一眨不眨地看著她,眸光溫暖。
搗騰了半響,雲淺月依然不得門路,相反裙帶被打成死結,環扣錯亂不知道哪個該對準哪個,她極其鬱悶,恨不得將這件衣服撕了,可是撕了的話就沒得穿了,她只能耐心去一點點解,解了半響還是亂七八糟一團,最後她實在無力,鬱郁地對外面道:“你能不能給我找一件衣服來,我不穿這個了!”
“我府中沒有準備你的衣服!”容景道。
“那青裳的呢?將青裳的衣服給我一件!”雲淺月實在不想再要這件衣服了。
“青裳的衣服你覺得你能穿嗎?”容景挑眉。
“要不將你的衣服給我一件?”雲淺月想著她這個身體雖然瘦,但卻是高挑,青裳比她矮了一頭,她的衣服估計還真穿不了。
“我的衣服太大,你覺得你能穿得了?”容景聽到雲淺月無力虛弱的聲音,眉眼隱了一絲笑意。
“那怎麼辦?這件破衣服我穿不好!”雲淺月覺得自己幹什麼都是能行的,可是來了這個世界屢次受打擊,一是梳頭,二是穿衣,頭她根本就不會梳,衣服只能穿簡單的。不明白容景怎麼就輕輕巧巧解開了她的衣帶。發誓等從這裡出去後,一定要好好琢磨琢磨這穿衣的敲門,否則穿個衣服都能將她難住,她不用活了。
“我幫你吧!怎麼樣?”容景詢問,不等雲淺月開口,又補充道:“反正我又不是沒給你穿過衣服!”
“那……好吧!”雲淺月想著只能如此了。
容景離開桌前,繞過屏風,走到雲淺月身邊站定,看了她鬱悶的小臉一眼,如玉的手輕挑慢捻,隨著他緩慢而優雅的動作,不見任何急迫,卻是輕而易舉地就將雲淺月被系擰了一團亂麻的衣帶環扣解開,又輕巧地逐一給她繫好,扣住。
雲淺月讚歎地看著容景,想著在他的手下是不是從來就沒有難事?
做好一切,容景輕輕一笑,在雲淺月的唇瓣輕吻了一下,柔聲道:“好了!是不是餓了?出去吃飯吧!藥老早就做好了,就等你出來了!”
雲淺月點點頭,難得順從柔軟地應了一聲,“好!”
容景伸手拉住他,向屏風外走去。走了兩步雲淺月忽然想起什麼,看向他的胳膊,問道:“你泡了這許久水,胳膊怎麼樣?包紮了嗎?”
“沒有,等你出來給我包紮呢!”容景搖頭。
雲淺月立即挽起他的袖子,只見入眼處他肘彎處還是紅腫一片,傷口處不見血,卻紅腫中泛白,顯然是泡水所致,她臉一沉,喝道:“不知道在受傷嗎?就算你要泡水也不必要泡這胳膊呀?難道你想廢了它不成?不就被秦玉凝碰了一下?也沒什麼大不了的。美女也不是誰都能抱到的,你居然還自虐?”
容景一言不發,眼神卻溫柔似水地看著雲淺月微黑的臉。
“你看看,如今又嚴重了,你說怎麼辦?”雲淺月瞪著容景。
容景開口,聲音極輕極柔,“下次不會了,你給我包紮,好不好?”
雲淺月本來要出口的一大堆教訓和怒意在他這樣溫柔的面孔下消失於無形,她撇撇嘴,暗罵了一聲“妖孽”,不再沉著臉,低聲對他道:“先上藥,再吃飯,如今天黑了,我還要回府呢!”
“好!”容景點頭。
二人出了屏風,床榻上放著藥和絹布,顯然是早就準備好,雲淺月白了容景一眼,出來這麼半個時辰自己不知道包紮?這個人受了傷還就賴上她了?雖然心中腹徘,但還是動作仔細地給他抹了藥,將傷口裹上,做好一切,對他警告道:“明日你以後直到傷口好這一段時間你胳膊再不準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