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智取了。”
“若是智取,耽擱的時間便多一些,她會受苦的,紅閣的人你可捨得?”容景問。
“受些苦而已,只要有命留著就行。夜輕暖不會殺她的。”雲淺月道。
容景點點頭,說不惜損失救風露也不過是為了雲淺月罷了,他也知道智取是最好的辦法。對墨菊吩咐道:“令人鼓動鳳楊和天聖軍中的人為風露造勢,趁機營救。”
“是!”墨菊鬆了一口氣。
雲淺月又道:“給容楓私下傳一封信,他知道風露是我的人,一定會相救的。”
“是!”墨菊應聲。
容景和雲淺月再無吩咐,墨菊退了下去。
“夜輕暖也在一步步成長,她終是夜氏培養的暗鳳,哪怕以前看起來不足為懼,如今也終是不可小看。”雲淺月道。
容景“嗯”了一聲。
“這一回她親眼見你如此風月立誓,血祭精魂,對你也該死心了。”雲淺月又道。
容景不以為意,“我的心因你而死,因你而活,別的女人,終究是在心外面。”
雲淺月笑了一下,推開他,彎身去撿地上的畫紙。
容景看著她的動作,低聲道,“這些讓凌蓮和伊雪進來收拾吧!你不必收拾了。”
“都是給我的,自然我要親手拾起來。”雲淺月一張一張地撿著,隨撿隨看,笑著道:“你的筆墨,千金難求,若是有朝一日沒錢了,你就賣字畫。”
容景“嗯”了一聲,“應該是養得起你的。”
雲淺月心下一嘆,但願她能活得久些,他們能相處得久些。昨日他血祭精魂,她決然離開天聖大軍隨他回來,選擇的就不再是夜輕染,也決然和生生不離對抗。若是解了生生不離,或者是有了控制之法,她就能活,他也能活。若是解不了的話,那麼就一起死了。又何談以後?
“會有辦法的。”容景蹲下身,也與她一起撿,低聲道。
雲淺月點點頭。
書房收拾乾淨,雲淺月喊來凌蓮和伊雪,讓她們將字畫收起來。之後見二人臉色不好,顯然是也得到了風露被關押的訊息,不過大約是怕她操勞,沒稟告。她看著二人道:“風露一定會沒事的。天聖軍中有容楓和鳳楊在。夜輕暖怕攪亂軍心,不敢將風露如何,受些苦罷了。”
凌蓮和伊雪愣了一下,齊齊看向容景,瞭然小姐是從景世子這邊知道的訊息,點點頭。
“傳信給華笙、花落、鳳顏三人不可輕舉妄動。利用造勢救她。”雲淺月吩咐。
凌蓮和伊雪也覺得這個最為妥當,連忙應聲,走下去傳信了。
容景和雲淺月出了書房,外面依然下著雨,他們打著傘往東暖閣走去。來到東暖閣門口,便見屋內有人,容景挑了挑眉,拉著雲淺月走了進去。
珠簾剛挑起,裡面便傳出熟悉的聲音,“我還以為會有一場大仗可打,可以看些你的骨氣,沒想到不爭氣,這才撐了一個多月,回來得到快。”
雲淺月一眼看到顧少卿躺在軟榻上,懶散隨意,旁邊桌子上坐著曾經南梁的六皇子。兩個人臉色都微帶蒼白,一個肩膀纏著白帶,一個手臂裹著白帶。除了外傷,顯然還有內傷。說話的人是顧少卿,顯然是在說她。她隨意地道:“剛一場小戰,一個小陣,便讓你傷得去了半條命。若是真再打一場大仗的話,你還有活路?”
顧少卿不屑地嗤了一聲,“本將軍是故意傷的。”
雲淺月好笑地看著他,“是嗎?那真是屈了顧將軍的才華了,還得配合我故意受傷。”
顧少卿一噎,頓時惱道:“你這個女人,在天聖皇宮待了一個多月,沒學會別的,到學會伶牙俐齒了。”見雲淺月笑著不再說話,他瞥向容景,“終於得償所願將女人奪回來了!有心情享受溫柔鄉了,是不是該顧忌一下這裡的五十萬大軍?”
容景拉著雲淺月坐下,隨意地問,“如何顧忌?每個人給找一個女人?”
顧少卿嘴角一抽。
雲淺月看了容景一眼,沒說話。
六皇子接過話道:“每個都給找一個女人比攻一座城池還難吧!”話落,他看向雲淺月,慢悠悠地道:“不知道表妹是否捨得榮華宮裡剛發芽的牡丹?”
雲淺月想著這六皇子從困境裡走出來,被容景收服,為他效力,如今找她報以前的仇來了嗎?她看著他,“我舍不捨得榮華宮裡的牡丹到沒什麼,總歸是幾朵花而已。可是就是不知道表哥是否捨得夜輕暖這朵皇家的嬌豔之花了。”
六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