揚不可一世的笑。驕傲得獨一無二。
雲淺月看著他,彷彿看到了一隻驕傲的孔雀,停住腳步,對他揚眉,“恢復得不錯。”
上官茗玥勾了勾嘴角,“我若是不找你,你是不是忘了這裡還關著一個我?”
雲淺月不置可否,她自然沒忘他,但也覺得不太值得日日想起。
上官茗玥看向雲淺月身旁的容楓,上下打量了他一番,邪肆地挑眉,“楓世子這是怎麼個意思?如今是守得雲開見月明瞭?還是近水樓臺先得月了?”
“上官小王爺的話楓聽不懂。”容楓語氣平和。
“聽不懂嗎?我看不見得吧!你一直以來喜歡她,守著她,聽之任之,思之想之,如今怎樣?終是得了機會了,可有抓在手裡?”上官茗玥挑釁地看著容楓。
“我喜歡月兒,從未想過將她抓在手裡。以前是,現在也是。”容楓淡淡道。
上官茗玥看到容楓認真不含半絲褻瀆的眸子,道了一聲“無趣”,看向雲淺月,對她道:“該放我出去了吧!”
“燕王來信,說可以關你一輩子。”雲淺月道。
上官茗玥嗤了一聲,不屑地道:“天下能關住我的地方還沒有,連雲族的通天塔和千年寒池我都進去逛一遭出來,你認為這小小的帝寢殿,一個有去無回陣真的能關得住我?”
雲淺月看著他,“我還沒打算放你出去,若是你想出去,可以試著自己闖闖,看看你的靈術恢復幾成了。是否闖得出去?”
上官茗玥眨眨眼睛,忽然對雲淺月出手,一根極細的紅線對著她眉心飄去。
雲淺月攤開手,一團雲朵落在手中,她輕輕一劃,無數花瓣從雲朵中跳出來,擋在了她和容楓面前,頃刻間,那根紅線到達近前,被花瓣層層纏繞住,如串起成串的花瓣線,一寸寸地融化了紅線的灼紅之色,不多時,那根紅線化在了花瓣裡。
上官茗玥不怒反笑,讚了一聲,“果然是青出於藍而勝於藍。當年的……恐怕也不及你。”他中間斷去了一個名字。
雲淺月也不探究她勝於誰,收了手,揚眉,對他問,“還離開嗎?”
“離開做什麼?天聖的皇宮這麼好玩,離開豈不是太無趣?”上官茗玥掃了一眼帝寢殿的上萬隱衛,散漫地道:“我說讓你放我出去,放的是離開帝寢殿,又沒說離開皇宮?”
雲淺月掃了一眼帝寢殿的隱衛,圍困數日,他們大約是日夜不敢放鬆,人人臉色疲憊,上萬人日夜拉著弓搭著箭看著一個上官茗玥,實在是太抬舉他了。她擺擺手,對他們道:“都撤了吧!”
宮廷內衛聞言,齊齊道了一聲“是”,收了弓箭,退出了帝寢殿。
“一言九鼎,一呼百應,小丫頭,果然有你的。”上官茗玥抖了抖衣袖,出了殿門,剛走不遠,他忽然揮手,一股大力對著身後的帝寢殿打下。
雲淺月蹙了蹙眉,但沒有阻止。
偌大的帝寢殿承受不住上官茗玥一擊,轟然倒塌,發出震天動地的巨響,石柱磚瓦,噼裡啪啦砸了一地,磚頭瓦塊砸到了雲淺月腳邊。
雲淺月看了一眼,站在原地不動,這座帝寢殿,她曾經也想毀,尤其是那裡那個池子,池子的牆壁上畫了無數貞靜皇后承歡膝下的畫像,後來她想毀的心思淡了,覺得那些無非是前人的恩怨情仇而已,不關她。如今被上官茗玥毀了,也牽連不起她一絲一毫情緒。
若說最對不起的貞靜皇后的人,不是夜氏始祖夜卓蘭,而是榮華公子榮王。
如今算是塵歸塵,土歸土了。帝寢殿不復存在,也好。
上官茗玥揮了揮袖子,衣袖不沾染半分塵土,他大搖大擺地走到雲淺月面前,對她道:“小丫頭,數日不見膳食,神人也會餓。”
“你去御膳房,那裡還能少了你的吃的?”雲淺月淡淡看了他一眼,不再理會他,轉身離開。上官茗玥是去是留,她似乎不太關心。
容楓看了上官茗玥一眼,也不說什麼,轉身隨雲淺月一道離開。
上官茗玥看著二人離開的身影,眸光深邃,片刻後,轉身向御膳房走去。姿態一如他初次進宮時一般,一如既往地張揚不可一世。
宮女太監嬤嬤見了他紛紛避開。
雲淺月回到御書房,如往日一般,埋首在奏摺中,似乎剛剛帝寢殿被毀,上官茗玥出來,對她真無半絲影響。
容楓也坐了下來,暗暗想著,事情傳出去,德親王、孝親王那一幫老臣又該來了。
果不其然,不消半個時辰,帝寢殿被毀的訊息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