蹙離的聲音還是那麼溫柔動聽,就連訓斥起孩子,都這麼動人。
不過,等等,這兩個孩子是誰的?難道是我和蹙離的孩子?
小黑,小黑又是誰?
我咧嘴,苦笑道:“小黑是誰?”。
蹙離寵溺的看著我,笑道:“你怎麼就是這樣,永遠改不了調皮,小黑不是我們養的鴨子麼!”。
他把那些雜七雜八的東西倒騰到一隻手上,倒出來一隻空閒的手,無比溫柔卻又無比寵溺的揉亂我的頭髮,我立刻聽到一陣誇張的起鬨聲:“羞羞,爹爹羞羞,摸孃的頭髮”。
兩個小鬼跳著腳,起著哄,開心得不得了!
這是誰家的孩子?怎麼這麼喜歡看熱鬧!
我想要拉著蹙離的手,可是卻有點不好意思,畢竟被兩個小鬼這樣看著,我實在沒有這麼厚的臉皮!
我學著蹙離習慣的動作,閉上眼睛,吸氣呼氣,再吸氣呼氣,等我終於有了勇氣的時候,睜開眼睛,眼前的蹙離和孩子們忽然不見了!
那繁華的長街也不見了,我正站在滿地的落葉中,有一些枯黃的葉子從已經乾枯了的樹枝上落下來,從眼前飄過。
徹骨的寒風中,我忽然明白,現在,已經是深秋了!
我踩著落葉,緩慢的走著,不是我不想快一點走,實在是因為我已經盡了力!
我的腰彎曲成一種奇異的角度,好像就快要夠到腳尖,伴著風聲,我一直不停的咳,就連腔子都要被這該死的咳聲震碎了。
我的手乾枯得猶如鬼爪,散落在面上的頭髮也隨著凜冽的寒風飛舞,那些花白的頭髮,難道是我的麼?
我好像已經走了很久,很久,久到實在走不動了,久到只要一停下來就會馬上倒下去!
我實在太老了,老得就連推開這扇已經推了好多年的木門都沒了力氣。可我不能停下來。
屋子裡有一些斷斷續續的哭聲,我推開木門,腳步蹣跚著走進去。
簡陋的屋子裡只有一些極其簡陋的傢俱,一張同樣簡陋的床上正躺著個白髮蒼蒼的老人。床前跪著一雙兒女。
那男孩子有著瘦削挺拔的身形,穿著一件雪白的袍子,就算跪在那裡,也是那麼的超凡脫俗。
陽光把他那些濃密的長睫毛印在好看的,線條柔和的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