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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部分

過了一會,許光達對通訊員說:“去,把旅長都給我叫到這兒來!”

“是!”通訊員答著跑了出去。

不一會,所有的旅長都來了。

許光達說:“我現在請大家來,是請大家往對面的山樑上看!”

大家一起向對面的山樑看去,只見一支隊伍在轉移,有男有女,有老有少,這正是中央機關。大家頓時感到自己肩上擔子的沉重!

夜黑如漆,漸漸瀝瀝的小雨,像給大地抹上了一層油。就在這漆黑的雨夜,許光達下令:“部隊甩下揹包和重灌,全速跑步前進!”

第二天上午,獨立第五旅及綏德分割槽第四團在烏龍鋪的北山與敵人展開了激烈戰鬥。

我軍指戰員如同猛虎下山,在火力組的掩護下,奮勇向前。

敵人的機關槍噴吐著血紅的火舌,槍聲、手榴彈的爆炸聲響成一片,空氣裡瀰漫著令人窒息的硝煙味。

這時,第三縱隊的處境是艱難的,前邊有敵劉戡主力壓過來,後邊是葭蘆河,第三縱隊背水一戰,這本是兵家大忌,但也顯示了第三縱隊指戰員們誓死保衛黨中央的決心。

於是一幅奇特有趣的戰鬥場面出現了,戰士們滿身掛著手榴彈衝向敵人的陣地,大批大批的手榴彈向敵人陣地摔去,炸得敵人慌亂一團。後面的戰士趁勢發起了政治攻勢,用紙捲成話筒,大聲喊話:“繳槍不殺!”

這時,敵人真是上天無路,入地無門,一個個只得把槍舉在頭上,跪倒在地,乖乖地投降了。

這一仗將敵三十六師師部和第一六五旅擊潰,除敵師長鍾松和第一六五旅旅長李日基少數人逃跑外,全部被殲,並活捉了敵第一二三旅旅長劉子奇。

至此,黨中央化險為夷。

戰鬥勝利結束的第二天,彭總召開旅以上幹部會。那天中午,毛主席、周副主席等領導同志也來參加慶功會。

毛主席拍著許光達的肩膀說:“……沙家店這一仗確實打得好!這一仗,是西北野戰軍由內線防禦到內線反攻的轉折點,它將使西北形勢很快發生變化。用我們湖南話說,打了這一仗,就過坳了!”

許光達說:“主席,過獎了!”

兩個人開懷大笑。

1947年10月4 日的早晨,陝北高原上秋風颯颯。經過幾天的急行軍,許光達率第三縱隊已兵臨清澗城下。

這時,機要科長走了過來,對許光達說:“司令員,彭總的電報!”

許光達說:“快,開啟看看,有什麼新的任務?”

彭總的電報主要有三層指示:“第一,必須堅決奪取清澗城;第二,要活捉敵第七十六師師長廖昂、第二十四旅旅長張新漢;第三,一切準備工作在五日十六時前完成。”

看完電報,許光達說:“看來我們的任務還很艱鉅啊!”

許光達又對身邊的作戰科長時達說:“走,我們找一些人研究研究,開個諸葛亮會!”

清澗,位於延安、綏德間的九星山以南,扼鹹榆公路之要衝,四周環山。

清澗河環城向西南流去,東北部依託九里山支脈,城西有筆架山與它隔河相望,構成城東、城西的天然屏障,地勢險要,易守難攻。

守城的敵軍是國民黨軍整編十六師,師長不是別人,正是許光達的黃埔同窗——廖昂。敵軍在城周圍設有幾十個碉堡、地雷、鐵絲網等障礙物,可謂是應有盡有。

敵第七十六師是胡宗南的一張“王牌”,師長廖昂被他們譽為“常勝將軍”。他憑著清澗城堅隘險,自恃“固若金湯”,揚言要使清澗成為我軍前進路上的一個“墳墓”。

許光達等經過仔細的研究,決定戰役的第一步先掃清外圍,即由第一縱隊奪取城西筆架山,第三縱隊拿下城東山的制高點倒吊柳。如果這兩個地方拿下來,清澗城就完全暴露在我軍的炮口之下。

10月6 日,攻打倒吊柳的戰役開始了。一時間,炮火連天,各種火器一齊向敵人陣地攻擊,炒豆般的槍聲打碎了晚秋的空寂。炮火激起的硝煙升騰著,和陰沉沉的烏雲攪在一起,更顯出戰鬥氣氛的凝重。秋雨斷斷續續,把指戰員們澆得透溼,他們冒雨戰鬥,一連打了三天三夜還沒有拿下倒吊柳。

許光達焦躁地在指揮所裡走來走去,菸蒂丟了一地。他心裡清楚地懂得,時間就是生命,時間就是勝利。想到這裡他喊了一聲:“時科長!”

“到!”作戰科長時達回答著。

“十七團現在什麼位置?”許光達猛吸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