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玩意兒再也睡不好覺了。”
“剛才你怎麼睡著了?做夢了麼?”我問道。
陳清姿說道:“剛才還好,沒有做夢。我在考慮以後把睡眠時間調整到白天。唉。”
服務生疑惑地看著我們,想了想說道:“那幾位先等等,我去問問我們領班。他是本地人,也許知道,我們大多數都是外地來打工的,沒來幾年。”
閆至陽感激地說道:“多謝。”
服務生轉身走了。沒多久,我見他帶了一個四十出頭的男人走了過來。
這男人長得挺喜慶,戴著一副黑框眼鏡,說話有點娘,習慣性地翹著蘭花指。
“幾位客人問什麼將軍鎮?”男人笑道:“那地方我知道,不過現在好像不叫將軍鎮了,這是老叫法。我老婆娘家是將軍鎮的。你們幾位要去那幹什麼?”
“哦,找一個朋友。”閆至陽笑了笑。
“那我勸你們明天一早出門。從這邊市區到將軍鎮,就算坐車順利也得一個多小時,是個挺偏遠的地方。那地方還有不少古蹟寺廟什麼,明天一早去,還能玩一天再回來。”領班笑道。
閆至陽笑道:“那多謝了。”
“那幾位先歇著吧,明天一早有車的話我就喊你們。”領班笑道。
陳清姿嘖嘖說道:“難得啊,這小地方的酒店服務還挺周到。大哥您真是愛崗敬業,為客人著想。”
領班噗嗤一笑,抬手有意無意地搭在閆至陽的胳膊上,說道:“幹一行愛一行嘛。走,我帶你們去客房。”
我看著他拽著閆至陽的那隻手,心想你特麼只是想帶閆至陽去客房吧。
這邊的酒店說是最頂級的,但是也只是符合個三四星的標準。不過對於這小地方來說,已經算是了不起了。
我們於是在客房住了下來。而第二天一早,領班果然很“貼心”地將閆至陽叫了起來,說將軍鎮的車已經給我們找到了,專車直達,是他聯絡的。並且給我們做了什麼愛心早餐,讓我們一起吃了再走。
我到了餐廳一看,豆漿油條,或者牛奶麵包,各色糕點,準備得還真不錯。於是我回頭看了看閆至陽,心想特麼的刷臉也能住店,真特麼不錯。
吃完早飯,閆至陽很感激地跟領班道了謝,又被娘娘腔趁機揩了幾把油,摸了摸手。我心想就這德行的男的,怎麼會娶了老婆?
想到這裡,我下意識地看了一旁冷靜得跟雕像一樣的平哥,暗想,估計老婆八成也是爺們兒型的,是那種生男生女都一樣的特殊體。
出了酒店,我們到了車站,根據領班留下的司機聯絡方式,找到那輛車。
司機也是個大叔,戴著太陽鏡。車也是很舊的那種金龍客車,我特麼好幾年都沒坐過了。
我們幾個上了車,平哥看著車座位,皺了皺眉。閆至陽剛要坐下去,平哥立即攔住他,取出幾張面巾紙墊在上面,讓閆至陽坐下去。
我嘖嘖說道:“有錢人就是嬌貴,那我們的呢?”
平哥說道:“不好意思,閆少才是我的老闆跟主人,你們我不負責。”
我笑了笑,便坐閆至陽旁邊,而陳清姿跟平哥坐我們後頭。
車子八點發車,時間還有十五分鐘。但是這一刻鐘裡,居然沒有乘客上來。
閆至陽見狀,問道:“司機師傅,怎麼去往將軍鎮的人很少啊?”
司機坐在駕駛座上,背對著我們說道:“這是工作日,乘客本來就少。再說,將軍鎮那地方又小又偏遠,去的就更少了。如果不是酒店聯絡的我,我也懶得跑這一趟。大概今天就你們四個人了。”
“就我們啊,那屬於專車了。”我一聽心裡還挺高興。
果然,八點一到,司機就發車了。可是這時候還是一個乘客也沒有。而此時,原本陰沉沉的天空更為陰沉,空氣悶熱,似乎在醞釀雨意。
閆至陽又撥打了一遍那個電話,但是依然無法接通。
而此時,一片陰沉中,雨點稀稀拉拉地落了下來。天地間逐漸瀰漫起像是霧氣的一大片水霧。
車子從車站開了出去,開進雨中。由於下雨,車速也不快。
離開市區,進了郊區,又走了一段荒無人煙的小路。一個半小時之後,我見車子又開上一條柏油馬路。
我好奇地從窗戶探頭看出去,見一片水霧裡,前方似乎出現了一座白色牌坊。
這牌坊看上去有些年數了,橫檔上刻著幾個大字:將軍鎮。
原本那字跡應該是黑色的,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