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地方還真是安靜,倒是真的很像世外桃源。”我說道。
“安靜得有些奇怪。”寧思說道:“尤其樹林裡遇到的那場大霧跟那個瘋女人。你們不覺得奇怪麼?”
說到那個瘋女人,我突然想起那個花瓶,於是將花瓶給拿了出來,用手機微弱的光照了照。
在燈光下,我發現那花瓶泛出一種怪異的色澤來。光芒發青,像是死人的唇色。
觸手冰涼,就像是冰凍過一樣。
於是我將花瓶放在地上,說道:“你們看看這花瓶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
陳清姿跟寧思也都開了手電筒去照了照這花瓶。
“喂喂喂,你們仔細看看,這瓶子裡好像有字。”陳清姿突然說道。
“字跡?”我驚訝地問道,將手電筒移近了那花瓶。藉著手電上的光芒,我確實見花瓶裡有什麼東西閃了閃,貌似是發光的字跡。
但是那字兒卻泛著藍盈盈的光。
“好像是幾個名字。”我仔細分辨道:“武——寧,武彩麗,武小萌,這些事誰啊?”
“都姓武,難道是武家村的人?”陳清姿說道。
“不,著幾個名字怎麼有點耳熟?”寧思說道。
我回想了一下,吃驚道:“對了,這好像是那幾個遇害的孩子的名字!”
於是我再次仔細看了看花瓶底部,果然見出現了其他倆人的名字,也都是姓武,武楓,武德。
“這幾個孩子的名字怎麼會被寫在花瓶底部?”寧思說道,將那花瓶接了過去,伸手進去一撈。
就見一張很薄的白乎乎的紙一樣的東西從花瓶底部被取了出來。
我跟陳清姿湊上去一看,就見白色的紙張一樣的東西上寫著五個人的名字。不只是如此,還畫著一個十分奇特的圖案,就像是某種陣法一樣。而且在陣法上,還寫著各種奇怪的符文。
“什麼東西這?”我摸了摸那白色的紙,觸感柔滑——臥槽這怎麼跟封靈契的質感一樣?
“那什麼——我能說一件事麼。”我立即將手縮了回來。
“有屁快放!”陳清姿啐道。
“這東西可能是人皮做成的。”我說道。
陳清姿立即也將手縮了回來。倒是寧思一直沒什麼害怕的感覺:“大年初五,五個孩子,五天沒發現,落水時間下午五點。這是什麼情況,你們想到了什麼?”
“全是五。”我說道。
“對,靈異事件調查局有專門的檔案蒐集了一些全國各地的奇怪案子,統稱五行易經術案。我想,這五個孩子肯定不是失足落水而死,而是有人害死他們的。這五個孩子是作為祭品而死,是鬼童,是祭品。”寧思說道。
“媽的,誰這麼喪心病狂?!”我罵道:“可問題是,這人皮哪兒來的,誰會把這東西丟在古董花瓶裡?”
“沒想到偏遠的桃源村裡還有這種怪事。”我說道。
寧思沉吟良久,說道:“也許是我想多了——但是,會不會下午那個大叔故意丟給我們的這花瓶?”
“可他為什麼這麼做,就因為他是武家村的人,認識這幾個孩子,然後覺得這人皮上寫的名字嚇人?”我說道:“不太可能,這也不是他嚇成那種程度的原因吧。”
寧思說道:“你們回想一下,當時他的表情真的是害怕麼?還是我們自己腦補上去的?”
“這個倒還真是不清楚了。實際上——就是覺得奇怪,對,我們當時應該是將注意力集中在他給了我們一個挺值錢的古董花瓶上,而沒有注意其他。”陳清姿說道。
“看這個字跡,有點像女人寫的。”寧思說道。
我們正說到這裡,我便聽到一陣貓叫聲傳來。我心中一驚,以為霧氣裡那些貓靈又出現了,於是便跑到院子裡去看了看,卻沒見到什麼特別的東西。
但是回過頭來,我卻看到那隻黑貓貓靈從我揹包裡鑽了出來,衝著我喵喵叫。
它這一叫,我突然想起一個問題。在夢境裡我記得我看到過那個虐貓狂魔將黑貓吊在一棵樹上吊死了。
對,有一棵樹!那棵樹像是杏樹。
可我記得村民家裡似乎很少種這種樹,從院子外頭往裡看,最多的貌似就是梧桐樹。
“我想起來了。”我回頭說道:“我記得吊死這隻黑貓的院子裡,有一棵杏樹。按照這個來找,也許我們能找到,走,咱們出去看看。”
“等等,杏花樹?”寧思站起來說道:“記得那個瘋女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