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幫助鄧宣完成一件承諾。”
“什麼承諾?”金裂寒問道。
“也許不必太久,你就會知道。”林熠道:“我原本在猶豫,到底該不該親眼見上你一面。現在,不必為這個頭疼了。”
金裂寒冷冷道:“你不願見我一面,這麼多年始終在恨我?”
林熠也冷冷地說道:“如果當年你換一種方式對待她,或許就不會是今天的結果。”
“如果那麼做,我還會是金裂寒麼?”他輕蔑地一笑,說道:“你以為我在後悔?錯了,我永遠不會後悔!假如重新來過,我仍會一樣地待她!”
“霸王硬上弓─”林熠冷笑道:“這就是堂堂魔主對付一個女人的手段?”
金裂寒道:“聶天死後,就沒有人敢當面用這種口氣和我說話。你還能好端端的站在這裡,只是因為你的身體裡,有一半的血液和我同源!”
林熠深吸一口氣,道:“這也正是我最大的不幸。我真是個苦命的孩子,有一個命比紙薄的母親,還有個自命不凡的老子。天啊,怎麼會是這樣?”
金裂寒的眼中閃過一絲不屑,道:“怨天尤人,沒出息!如果你恨我,儘管來殺我;如果害怕,那就滾得越遠越好!”
“奇怪,你怎會以為我會用這兩種方式?”林熠平靜地回答道:“我回來,也不是為了這些。”
金裂寒頷首道:“你長大了,這些年改變了不少。看來我需要重新評價你。”
“對這句評語,我是應當表現出榮幸,還是喜悅?”林熠淡淡道:“孃親說得不錯,你根本就是一個冷酷無情的自大狂。”
“謝謝。”金裂寒沒有動怒,回答道:“這樣的評價並不新鮮,在她之前早有無數人說過。你,最好不要試圖激怒我,用來驗證自己在我心裡的分量。”
“第一,對於我在別人心中的分量到底有多重,很抱歉,我並不感興趣。”
林熠繼續說道:“第二,我也不會把激怒你當作樂趣,所以剛才的話,只是實事求是的評價。第三,並不新鮮的老話,通常都會很有道理。”
彷彿沒有注意到金裂寒越來越冷的臉,林熠繼續說道:“我想幫你,只是不希望你會敗在鄧不為、金裂石這樣的角色手裡。似乎,我的確多此一舉了。”
沉默許久,金裂寒艱澀地問道:“六年了─你,過得如何?”
“還算不錯。”林熠回答道:“並不是非要仰仗您老人家的聲威,我才能活得下去。恰恰相反,那道金絲纏蛇的傷口時刻提醒著我,做你的兒子務必要隨時小心,因為很可能,就會有人從背後微笑著捅你一刀,只因你擋了他的路。”
“那只是一個意外疏忽!”金裂寒沉聲道:“當日保護你的護衛,已被我全部處決。”
“有什麼用?”林熠淡淡地一笑,說道:“我孃親還是死了,她終究等不到你低下頭顱,說一聲抱歉的那天。也許,我來金牛宮,真正想要的,就是這個。”
“休想!”金裂寒生冷地道:“我從不會向任何人低頭。”
林熠的嘴角浮起一絲譏笑,輕輕問道:“包括魔聖聶天在內?”
金裂寒的眼眸中突起一簇冷光,很快又熄滅得無影無蹤,壓抑著道:“除了他!”
“所以,這六年來我終於明白了一個道理。”林熠徐徐道:“能夠讓人低頭的,除了拳頭和劍,就再沒有其他!對你而言,她太弱小,你可以不屑一顧。但我不同,我會讓你親口說出道歉!”
金裂寒竟是一笑,道:“很好,這才像我金裂寒的兒子。即便你不願承認,可你的身體裡,依然流著我的血!給你一個機會,留在我身邊,看看是否能夠等到我親口說出道歉的一天?”
林熠注視他,問道:“你想和我打賭?”
金裂寒的笑意更濃,只是這笑容裡,仍舊不含絲毫的感情,只有倨傲與自負。他淡淡反問道:“為什麼不呢?你答應了?”
林熠搖頭,道:“我要是你,想留住自己的兒子,會用更好的方式。”
金裂寒冷笑道:“我為什麼要留住你?當年我沒有留她,今天一樣不會留你!”
林熠嘆息道:“你終究老了,而且,很寂寞。你有一個弟弟,還有一個女婿,然而他們卻一心盼望你早日完蛋。每天早晨,當你睜開眼睛的時候,難道沒有想過,該如何度過這一天麼?”
金裂寒的牙齒之間,緩緩吐出一個清晰而壓抑的字道:“滾!”
林熠笑了笑,轉過身心平氣和道:“沒想到,我們的重逢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