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人頭跟馬頭對調,是好有趣的事,當然,其他人不覺有趣,因為大家不明白小血海殘酷、冷血手段而已。
從小便愛玩弄殘忍手段的小血海,行事甚具創意,他凝視著瘋神,不住在想,這傢伙脖子若換上了馬頭,必然妙趣無窮。
天空佈滿紅霞,景色瑰麗無倫。城下血流成河,觸目驚心,驟眼望夫恍如天地一色,紅得有點教人心痛。
殺聲震天的外城,因小血海一句話變得靜如止水,落針可聞,只剩重傷未死的馬賊呻吟聲,此起彼落痛嘶,跟天邊的殘陽成了相宜的對襯,竟奇妙的融洽。
避過“棋陣”殺局而僥倖保住性命的二百多名馬賊,凝視首領瘋神,目光中滿是惶惑、懼怯、責備、無奈、憤怒。
瘋神在笑,笑得淋漓盡致,仰首抱腹,這些瘋狂笑聲,足教二百餘馬賊沒有一個敢上前槍殺。
只有小血海看得出瘋神並非以笑遮掩恐懼,他好肯定瘋神是恥笑膽小的部下。
小血海肯定自己感覺不錯,因為他也會發出一樣冷酷而又瘋狂笑聲,彼此在同一情況下有著相似反應。
瘋神道:“這如意算盤難以打響。”
小血海道:“不見得吧!”
瘋神道:“他們殺不了我。”
小血海道:“二百多人殺不了一人?”
瘋神道:“應該是二百多個廢人,殺不了一個闖將。”
小血海道:“何謂‘闖將’?”
瘋神道:“你今天會得到答案。”
小血海道:“我今天要得到你的頭顱。”
瘋神道:“那你必須下來,試試你一雙手能否拿下。”
小血海道:“嘻……,愈勇悍者愈有趣。”
瘋神道:“呵……,愈勇悍者愈難應付。”
小血海道:“伍窮之前曾派過十八批馬賊分別先後來過,卻從來沒有一個跟你一樣自視過高。”
瘋神道:“小血海,殺人跟玩弄小昆蟲、小動物截然不同,戰場並非你完全操控的小鐵籠。”
小血海道:“我殺過闖進來‘天鷹城’的馬賊已數以千計。”
瘋神道:“但今天你才發現,我竟跟從前任何馬賊都有好大分別,因為我是闖將。”
小血海道:“你在教訓我?”
瘋神道:“好,我便給你徹底教訓!”
握刀的手堅定,表達了瘋神的傲岸與自詡,一對一百商販,看來必然是一場慘烈廝殺。
殺!
為啥要殺?
報仇?雪恨?洩憤?爭權?奪利?邀功?逞強?好勝?背叛?伐異?還是貪戀?
瘋神在疾風中揮出如龍吟一樣刀風,笑容在告訴大家,他並不為甚麼,不為偷生,更不為殺人,只為了享受闖將的猛烈痛快感覺。天王闖將,遇強愈強,一殺一百,好得很,哈……!
刀旋轉出光鋒,刀走偏鋒,勢疾偏狂,以氣御刀,斬出千姿萬態,刀勁如水流雲轉,更似驟雨颱風,猛撲向一百商販棋陣殺神,要把棋局斬得支離破碎。
“棋局”內的“棋子”有的狂嚎、有的打滾、有的疾退、有的飛躍,更有的不住前仰後合,急疾移位。
居高臨下,可見原來一剎那間一百棋子已不住在變動棋局,一局變四局,四局再化成十六局。
不同棋局正好把能力不一的商販互調,變化出或守或攻的不同殺力來,也就容易迎拒瘋神的狂刀。
刀長空劃過,刀勁掠拂,砍出狂恨,任瘋神殺力如何強勁,也半分不能斬傷陣內任何一人。
變幻無窮的“棋局”,說得簡單一點,就是利用陣中各人不同絕學、長處,以截阻、迎擊敵人。
瘋神鬥得一陣,已大汗淋漓,為求突破,突然大吼一聲,高躍四丈二,一沉殺下,急若星丸,勢難可擋。“棋局”依笑少三之指示,一百兵刃竟同時甩手射出,旋飛截擋。
急旋之兵刃結成如鋼硬“兵刃盾”,集合力量,險險擋住瘋神無儔一擊,教他無功而回。
戰場上的闖將跟一般士兵有著好大分別,闖將特別勇猛,但卻有絕對條件,那是“進”。
闖者進攻也,身為闖將,必須有著頑強信心,以不斷的向著敵人核心進逼,得到成功而刺激無盡殺力。
瘋神是出色闖將,殺了好一陣竟然半分沒有佔到任何便宜,敵人都死不了一個,自然心下怯懼起來。
“棋局殺陣”裡的棋子都防守嚴密,百子白,一子黑,如何能化白為黑,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