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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部分

邵天衝憤然道:“不能讓他們就這麼走了!”也自提劍追上,餘人跟了上去。

奔至陳府門口,秋漸濃一行人騎上馬早已行得無蹤影,只有那少女痴痴駐足而望。見眾人追出,她伸雙手橫攔於門前,喝道:“你們都不要命了麼?”

“他們殺了我二位師弟,我與他們拚命!”周超咬得牙齒出血,恨聲道。

“拚命?”那少女上下打量他一番,冷笑道:“就憑你這番模樣,配與誰拚命?漫說秋漸濃,連宋琴和你也不是敵手!”

周超悲慟之下盛怒,一時不理她救過自己性命,揮劍向前。那少女解下腰間長劍,連劍身帶鞘格開,刷刷幾下,劍招去勢迅捷,與左張二人同出一路,劍法靈動純熟尚在二人之上,只是功力未逮。左張二人知道不會出事,也不上前阻擋,靜候一旁觀戰。周超原無意與她對敵,心情又紊亂不已,沒幾招給她劍鞘壓下,頹然撤劍。

“愣小子,連我都打不過,還好意思去追秋漸濃。”那少女啐了一口。

“對不住了!”周超道一聲歉,驀地號哭一聲,淒厲如嘷。倒是嚇了那少女一跳。

她叱道:“你這人有毛病不是?大男人的哭什麼?”

“我二位師弟死得如是之慘,我卻不能為他們報仇,真是枉自為人。”他奪了地上長劍,橫過身便引頸自刎。邵天衝一驚之下伸手去奪。那少女出手更快,帶鞘長劍擊在周超手腕,他手上痠軟,長劍再次落地。

周超自殺被救,一時死志漸消,清醒過來時問道:“你與秋漸濃是何干系?怎麼你幾句話竟令得他放過我們?”言辭咄咄,頗有質疑之意。

左一鳴道:“周兄弟,這是我師妹韋明月,我師父的掌上明珠。”他神色間有幾分尷尬,表情十分奇怪。

“啊?”周超怔了一怔,“原來他們是懼了不平門聲勢方才離去。”他這般自遣。心中想通了,便施禮道:“方才多有得罪,韋姑娘莫見怪。”細想起適才韋明月與秋漸濃之間情形,分明有異,但卻無法再多問。

“承三位相救。若不是三位及時趕到,只怕我們全都葬身於此。”邵天衝思之黯然,此事均因他好事引起,連累付諸二人喪命,不由得悲痛自責不已。凌葉子伸過手去,悄悄執著他的手,以示安慰。邵天衝抬眼看凌葉子,她面上哀慼之餘,亦有柔情寬慰。

“我們此來是帶你們去見我師父的,我師父聽說你們情形,決定陪同你們前往飛斧幫,討個說法。”左一鳴道。

“如此多謝。”邵天衝等人心情均悲,無心再諸多客套。

鬱郁間,眾人在左張二人與韋明月引領下,前往不平門。不平門相距少林甚近,近年來,不平門在江湖中隱然有直逼少林武當之勢,眾人均以為不平門會是個氣勢森嚴之處。誰知走進不平門,卻見一排排雅潔簡樸的精舍,一路青石路面,夾道有幾株白色花與樹木間生,香氣遠送。其花形如碗大,其色如玉,豔色殊勝。凌葉子心情雖然不佳,也忍不住多瞧了幾眼,心道:“好香!”韋明月見她側目而視,說道:“這花名叫龍女花,據說大理蕩山寺高僧無極和尚曾策馬將此花送於當今皇上,名動一時,號稱能治百病,極難培育。據說大理風花雪月四景,上關花便是指此花。”

“那怎麼能移植至此?”凌葉子好奇相詢。

韋明月撇了撇嘴,不答。左一鳴笑道:“我們師母是大理人,自她來後,在此栽種此花,細心培育,不知她用了什麼法子,栽種成活的。”

韋明月面有不愉之色,說道:“左師兄,你帶他們去見爹,我回房去。”說罷也不道別,拂袖而去。眾人均詫異:“這韋大小姐怎麼說變臉就變臉,好生無禮,難不成誰惹惱了她?”

左一鳴瞧著韋明月離去背影,輕嘆道:“你們此後儘量別在師妹面前提及龍女花、我師孃之類的話題。我們這位師妹,是師父前妻所出,自她母親早亡後,師父續絃,娶了位大理美人,我這位師妹便經常不開心。我們現今的師母比她大不了多少歲,相處尷尬,連師父都對她們的關係極為頭痛。”

眾人恍然頓悟。 須臾,到達不平門的會賢廳,早有人前去通報掌門韋不平。踏入會賢廳,左右各設十六張深色檀木太師椅,居中二席,已有一人立於廳內相迎。見眾人入,那人微笑抱拳:“諸位遠道是客,禮數不周,請坐。”吩咐門外弟子道:“看茶。”

邵天衝凝神看那人,見他灰衣布袍,三綹長鬚,衣著無甚殊勝,相貌算得清俊,目光清湛,偶然精光一閃即逝。耳邊聽得左一鳴與張一嘯恭敬地道:“師父!”隨即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