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笑道:“諸葛先生。我這大舅子如何啊?”
白朝陽儒雅的笑了笑,“兄長又取笑我了,不過,你這大舅子可不是什麼省心之人。”
“說來聽聽。”我道。
“他神氣不濟,濁氣纏身,雙眼含煞無神,又觀他印堂有黑氣纏饒,是煞事纏身之數。不過他又有紫氣自他左眉灌入,應該是指兄長的王氣了。兄長若不救他,我看大舅子命不久矣。不過,他倒不是有野心之人,所以留著日後用來幫幫閒事也是可以的,畢竟一旦建立咱們的勢力,到時候肯定會人手匱乏,大舅子總還是比外人要親的。”白朝陽道。
我知道他是在給鳳千仇向我求情,他何嘗看不出鳳千仇的那點點心思,只是不願意明說罷了。
“不說他了,權且看看再說吧,要是他確實是死性不改,休怪王法無情。”我凜然道。
我把城裡面的怪事說給了他聽,白朝陽認為如果真有一條密道,那麼這條密道肯定是在城下,一定是有跡可循的。
至於我認為常天恩會賣城,白朝陽覺的很有可能,因為堂堂城主賴掉了鳳千仇的賬,這說明了,城中已經沒錢了。
沒錢了,常天恩就沒辦法再逍遙快活下去,與其這樣,他還不如想辦法出去,把城池賣了,撈一筆錢,繼續貪圖享樂。
“但是王城是塊禁地,誰敢接手?誰又能接手呢?”我問。
白朝陽目光深邃的望著遠處的城池,緩緩道:“咱們可以用排除法,眼下陸少遜剛回嶺南,他不可能奪王城。蔡東昇膽小無志,遊走各方,無非就是保全江東,不失自己的主位。燕東樓正忙著在龍虎山排除異己,又身負重傷,他不可能奪王城。北方拓跋衝就更不可能了。所以剩下的人咱們幾乎可以肯定,其一,鬼市工會,其二,西川。王兄在城內看到了龍涎香,所以西川的可能性是極大的。”
慕容羽為西川王,號令西川,練兵開礦,不是空穴來鳳,他遲早是要西出的。
“我看慕容羽的可能性極小,西川距離江東太遠,慕容羽就算佔據了王城,他也守不住。”我想了想道。
白朝陽笑道:“王兄錯了,他們來這不是為了佔據王城,而是為了奪取寶藏。”
“白家的寶藏很可能就埋在這王城之下,常天恩這麼多年都沒找到,隨著僅有的錢財快要耗空,他完全可以藉著寶藏的名義,賣給一些打主意的人。”
“你的意思是西川的人,他們是過來取寶藏的。”我問。
“沒錯,他們應該不會派太多的人,但一定就潛藏在這王城附近。不過從王兄你反饋回來的資訊來看,我怕不僅僅只是西川的人,似乎還有別的勢力對寶藏也是覬覦在心。”白朝陽託著腮,琢磨道。
他想失事情從來都是面面俱到,幾乎是算無遺漏。
“是的,鳳千仇很可能就著了別人的道,我甚至懷疑他們在城中還有別的眼線,這人是認識我的,甚至連一言一行都極為清楚。”我皺眉道。
白朝陽道:“王兄可以適當賣個破綻,這樣也許能引蛇出洞。”
“好主意,我倒要看看這個既能收買城主,又能收買常人的傢伙是誰?”我道。
“那好,王兄咱們分頭行動,你跟大舅子去忙正事,我去尋找密道的痕跡。”商量的差不多了,白朝陽道。
我讓他等等,把狼符遞給他,“你抽空去趟西川,把羅剎鬼騎給帶回來,他們的戰鬥力極強,關鍵時候能婉轉局勢。”
白朝陽一見大喜道:“沒想到大哥連慕容家的鎮家之寶都弄到手了,有了它,咱們奪得王城的希望又大大增加了。”
我走出了小屋,鳳千仇正在無聊的用石頭打水漂,我讓他趕緊在前方帶路。
鳳千仇像是顯得很焦急,見我同意與他去找青樓女子小舞,欣喜不已,連忙在前邊帶路。
我心中在琢磨,如果這傢伙是為了錢,坑我的話,那我會不介意給他點小教訓。如果他是被人挾持的,那倒是情有可原。
鳳千仇長期在王城周邊活躍,對著一帶熟悉的很,很快在他的帶領下,我走進了一個小鎮子。
玄門其實城只有九座,鎮卻是不少,像石子鎮這樣的大陣,其戰略地位都是極為重要的。
這個小鎮,我以前也來過,叫“風月鎮”。
從它的名字就可以知道,這個鎮子的特色就是青樓。
江東擁有整個玄門最大的渡口,所以這裡玄門也是最為繁榮的,原本王城無法進入,大部分就選擇在周邊的鎮子落腳。役東叨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