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道。
侍者打了酒剛要上樓,卻被我截住了,正詫異,李虎給他使了個眼神,連忙會意退了下去。
我端著酒水,與李虎上了樓,推開門走了進去。
門開了,蔡文龍一眼沒認出我來,卻是識得李虎的。
“李老闆,你愈發是不會做生意了,難道你不知道小紅一直是本將軍的點子嗎?莫不是欺我落了勢?有心奚落於我。”蔡文龍目光森冷的看著李虎,冷冷道。
李虎忙作揖道:“將軍乃天人,我豈敢開罪將軍,只是那張耀武實在刁蠻可恨,將軍息怒,小紅沒有,我專程找了個人來陪你喝酒。”
蔡文龍的目光這才落在我的身上,我臉上帶著江北張望的人皮面具,但氣度與眼神卻並沒有刻意隱藏。
蔡文龍自然知道我擅長偽裝之術,透過我的眼神,像是看出了什麼,但又不敢確認,當即站起身指著我,嘴唇打著哆嗦,“莫,莫,莫不是……”
我笑了笑,摘掉臉上的面具,現出了“重生”本面,上前大笑道:“文龍兄弟,許久不見。”
蔡文龍大喜,上前抓住我的手,不可思議的看著我感嘆道:“文龍不是在做夢吧,是秦王大人嗎?”
我拍了拍他的手背,“兄弟沒看錯,正是我秦無傷。”
蔡文龍顫抖著握著我的手,眼中熱淚盈眶,旋即別過頭道:“秦王,文龍有負你的囑託,未能保護好小姐,如今自身也是難保,豬狗騎頭,羞愧難當,實在沒臉再見秦王。”
我拉著他坐了下來,“鳳凰落窠不如鴉,虎落平原被犬欺,兄弟萬勿傷心,妄自菲薄。”
“秦王有所不知,自從南須山回來,原本小七的親信殺的殺,調的調,蔡家正統也早就不復存在了。”
第六百六十九章密謀
說到這,蔡文龍愁苦道:“眼下我就連上個茅廁都得有人盯著,若非每日墮落於煙花之地,怕是早被那蔡東昇父子給謀害了。”
我沒有說話,只是與他喝著酒,聽他講述蔡東昇父子對蔡小七一系的殘酷清洗。
蔡文龍見了我。滿腹苦心舒之不盡,聽的一旁的李虎也是唏噓不已。
“文龍,小七是什麼時候出嫁?”我問。
蔡文龍深吸了一口氣,接過李虎遞過來的毛巾擦了把臉,“蔡東昇的打算是在這個月底,還有十天的時間。”
說到這。他滿臉的愧色,十天的時間,蔡小七就要出嫁了,在蔡東昇父子的大勢所趨下,他幾乎是無能為力,每每想及此處,他便心如刀絞。
期間也有幾個年青將軍,因愛慕小七,曾試圖造反。但都被壓制了下去,現在整個軍中,尤其是內城,幾乎處在“白色恐怖”之中。
“十天時間是有些緊了,十天內發動一場政變,怕是有些困難。”李虎沉思道。
我笑了笑道:“時間足夠了,如果不出意外,三天後薛沐澤、羅成的水軍就會大舉從南平進攻蔡家,只要大軍一亂,他們便會慌亂,到時候便有機可乘了,咱們內外相合,定然能夠拿下蔡家。”
蔡文龍一聽。頓時來了興致,眼神也有了光彩。一改萎靡之態。“秦王,但有差使,文龍萬死不辭。”
我點了點頭道:“將軍可知這些漠北人是從何而來?”北漠使團要想進入江南,必須經過我的地盤,但兩軍正在幽城交戰,根本不可能會給他們借道。
蔡文龍道:“我曾聽軍中密友說過,他們是從西川借險道來的,所以人來的比較少。”
我倒忘了慕容羽與拓跋衝彼此還是有些關係的,若是從西川借道,秘密下江南,那就不奇怪了。
“秦王,南平不是正遭到蔡家攻打嗎?我聽人傳聞,南平已經是危機難守,但見你似乎……”蔡文龍有些不解的問我。
我爽朗大笑了一聲:“因為陸家已經在南通停止交火,我已經密令薛沐澤三萬水師南下,同時密令回悅從南通從西北斜插而下,對蔡家形成兩路攻勢,三日內,蔡家必然告急。”
蔡文龍嘆了口氣道:“蔡家基業艱難,還望秦王能手下留情啊。”
“打,肯定是要的,但能不能不戰而降,十日內摧毀蔡東昇政權,則需要你的配合了。”我道。
我這次南下來的目的本來就是要政變,而不是真正要血戰江南,所以大軍南下也只是擺個陣勢,打的蔡家一疼,他們自然就內亂了,到時候機會也就更多了。
至於十日期限,其實在我看來根本就是個笑話,城外大軍打的不可開交,漠北人根本就出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