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的話絲毫沒有打動他!李贄覺得,眼前這人自己根本無法揣摩,自己原本準備的說辭都沒有了用處,剛剛遭到如此戲弄,李贄心中暗怒,可是偏偏卻無法發洩,李贄感到一種深深的無力感,這是他從未有過的感覺,但是,李贄可不是輕易放棄的人。
“好了,沒事了的話,你可以走了。”李緘道,低下頭繼續自己的工作。
李贄一咬牙,道:“兄臺,這……”他的目光放在李緘筆下的地圖上,決定和眼前的人做一樁交易。
“恩……”李緘盯著李贄,面露不滿,停下筆,問道:“你是不是認為你是什麼中州李家的人,還有幾十萬能征善戰的將士什麼的,我不敢動你?”
見對方神色不善,李贄當即意識到事情不妙,這種情況多說無益,今天自己身邊也沒有跟著什麼高手,他是一個知進退的人,連忙乾笑道:“既然兄臺事務繁忙,此事我們以後再談,在下就先告辭了。”轉身快步離去,額頭一陣冷汗。
李緘見他離去,心想,幸好你小子溜得快,不然非讓你留點記性不可,自以為高高在上,偏偏做出謙卑的樣子來騙人,不愧是做大事的人啊!聽他的意思,他還沒有放棄呢……不管這些了,李緘埋頭繼續畫圖,畫完就可以離開了。
又花費了整整一天的時間,李緘繪製的地圖終於大功告成,接下來就是決定此行第一個目的地了。此時,李緘有些犯難了,地圖上所標識的幾個區域,從湘山前往這些地方,無論往哪個方向走,路程基本上都是一樣的,那麼究竟該往哪邊走呢?
李緘正猶豫時,阿蘭到了李緘身側,好奇地看著桌子上的地圖。李緘看了看阿蘭,心中有了主意,便指著地圖,問阿蘭道:“阿蘭,你說我們該往哪邊走?”
阿蘭端詳了地圖半晌,也不知道她是不是知道眼前的東西是地圖,左右看了看,最後,隨手給李緘指了一塊地方。
李緘一看,阿蘭所指區域是滁州,李緘唸叨道:“滁州……滁州就滁州吧!”於是乎,李緘決定往滁州方向出發。立刻收好地圖,讓阿蘭抱上小黑,李緘背起阿蘭輕功一展,飛身躍上書館的屋頂,看準方向,踏著湘山樹木頂端的枝葉,就這麼不聲不響地直接下了湘山。
回到湘山小鎮的房子中,李緘又收拾了一些阿蘭的衣物,也不等第二天了,李緘直接拉上阿蘭就上路了。李緘這樣做是為了躲開某些人的眼線,始終被人監視的感覺可不怎麼好。
一路急趕,李緘和阿蘭當晚就到了一個位於曲江江岸的城鎮,城鎮不大不小,主要功用就是一個碼頭。要到滁州,走陸路要繞不少的彎路,最好的辦法是坐船沿江南下,很快就能到達滁州。
這幾天都沒有到滁州的客船,所以,李緘不想等待,便自己買了一艘小木船。小木船剛好能坐下兩個人,本來只是打魚用的,長途航行顯然不太合適。不過,小木船也是船啊,用這艘小船達到滁州,李緘還是很有信心地,第二天一大早,兩人就上路了。
清晨朝陽初升,江水波光粼粼,反射著金色的陽光。一艘小舟在江面上飛馳,如箭飛射,這正是小木船在李緘真氣催動下的結果,李緘算了算,一直按這個速度航行的話,三天就能到達滁州地境。
不過,天公不作美,中午剛過,天色突變,竟然毫無徵兆地就下起了瓢潑大雨。遇到這種情況,李緘有些發傻,智者千慮必有一失,他忘記考慮天氣問題了。不過,下雨這種小事還是難不倒李緘的,把阿蘭摟到身邊,真氣外放,便在體外四尺的區域形成了一個透明的護罩,將雨水徹底阻隔在外,一滴也無法進入。
阿蘭懷抱小黑,她顯然對這個奇異的護罩十分好奇,伸手去觸控,手指透過護罩摸到外面的雨水,阿蘭就這麼玩起雨水來。就在此時,遠處傳來一陣悠揚的琴聲,這琴聲倒和雨聲相得益彰,琴聲越來越近,江面上駛來一艘三層高樓船,樓船速度很快不一會兒就到了李緘的小船附近。
為了不引起船上人的注意,李緘將真氣護罩收縮,僅僅在自己和阿蘭兩人身體表面一厘米的距離。
這時,樓船上卻探出一個腦袋來,是一位面色黝黑的老伯,對李緘喊道:“兩位,上來避避雨如何?”
李緘看了看天,著雨一時半會兒也不會停,心想到大船上也沒有什麼,便道:“那就多謝了!”樓船上扔下繩梯和一條繩子來,李緘將小船繫上,抱著阿蘭上了樓船。
到了船上,招呼兩人的就是剛才叫兩人上船的老伯,他是這艘船的船老大,大家都叫他於伯,其實他也就五十來歲一點,只是,一直在江上風吹日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