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白已經等的不耐,這等關鍵時候蘇芮忽然後退了。
“你這是作甚?”蘇白忍不住冷聲道。
長生:“你想幹什麼?”他早看蘇白不順眼了。
蘇芮輕輕推開長生:“每一柄劍都有劍魂,就算不像你這樣成形,也只有和它契合的主人才能駕馭它。這柄劍什麼性格、什麼實力我們都不清楚,你我貿然動手,只怕反而會被它駕馭。”就像王劍英煉製出的孔雀鈴。
從進入這裡後,一切都充滿疑問,在沒有解開這些疑問前,蘇芮不願冒險。
蘇白冷靜下來,但似乎頗為不悅,他站在地上就像一雙高筒靴子一樣,不過能從腳趾的方向判斷他是對著鑄劍臺。
“我們五個人,每個人都有資格去獲得這柄劍,如果你怕死,我們可以一個一個去試。”蘇白儘量用勸說的語氣,不過他並不擅長做這種貼心工作,所以語氣很是生硬。
這跟怕死有關係嗎?
“想要這柄劍的自己上。”蘇芮淡淡道。
長生站的離蘇芮更近了一步,小白和阿珠看了看巨劍,又看了看長生,也很快站到了蘇芮身後。
蘇白冷哼了一聲,金光一閃,飛回了千神絕裡<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蘇芮放任千神絕飛離自己。她有些不太清楚蘇白打算怎麼收服這柄劍,卻見千神絕在空中自行變化成了一隻鐵手。
她倒忘了,她可以改變千神絕的形狀,蘇白作為器靈自然也可以。
鑄劍臺高達數十丈,有如摩天大樓,巨劍長近鑄劍臺大半。蘇芮帶著長生等後退,看那鐵手在晴空之上隻手遮天。
然後,“轟”的一聲,鐵手握向巨劍。
一陣金色光華以鑄劍臺向外擴散,就像有一座山朝心口壓來,蘇芮急劇後退直至勉強可以撐住的地方。
她五臟六腑都像被碾壓了一遍,而拎起小白和阿珠的時候,他們都化出了本體,地上還溼溼的一片。
唯有長生還算輕鬆。
遭遇如此可怕的抗拒,蘇白竟然沒有鬆手。
鐵手仍握在劍柄上面,似乎想將這劍提起。
“嗡”的一聲,劍柄動了一下,似乎有一股震顫傳至鐵手上面。蘇白一下想起了很多事,那些他遺忘的、沒有遺忘的片段。
他生來便是天之驕子,但別人只看到他的光鮮,卻不知天之驕子背後付出一點也不少。山谷之中,他一遍一遍地徒手破石,破到雙手鮮血直流;黑暗山洞中,他忍受著孤寂,忍受著經脈撕裂的痛苦。為了有所領悟,他多少次將自己置於旁人不能忍受的絕境之中,他又多少次憑藉毅力戰勝了自己……一年又一年,他才站到頂峰。這一次,他一定也可以。
只是有一點點不安,是對笨魚的。
笨魚不知道,她提出疑慮正給了他將這柄寶劍獨吞的機會。是的,在見到這柄寶劍的那一刻,他就升起了這個可恥的念頭。笨魚擔心無法駕馭這柄寶劍,但對於他而言,無論心境和修為都沒有問題,他吃過的鹽比笨魚見過的水都多。
不安?
蘇白猛地驚醒過來,他怎會有不安?這個世界就是強王敗寇,他這麼做是理所當然的,如果笨魚要怪,就怪她自己太笨好了。
鐵手之上散發一陣烏光,蘇白摒除了那些雜念,握緊劍柄用力一提。
“蘇……他、他……劍起來了——”小白昂起頭,旋即沒有支撐似的掉在地上。
蘇芮已經看見了,她心中忽然滑過一絲異樣感覺,卻面色平靜地繼續看著。
鐵手上面的烏光和劍身上的金光交匯在一起似乎在彼此對抗,但劍身的確在緩慢上升,似乎馬上就能脫離鑄劍臺。
但忽然間,劍身金光大盛,金色光芒順著劍身衝向烏光。
“砰”的一聲巨響,巨劍重回鑄劍臺,而鐵手卻由空而落。
眼見鐵手墜地,蘇芮口中急道:“回。”
“嗡”的一聲,千神絕飛回蘇芮手中,又一閃,飛回了蘇芮識海。蘇芮搖搖晃晃抓住身邊的小白,小白一驚,忙撐直了讓蘇芮扶著。
長生推開小白,將將蘇芮半摟半抱在懷中:“你怎樣?”
蘇芮此時已從暈眩中勉強恢復了過來,卻有氣無力,並沒有留意到自己幾乎坐在長生腿上,搖了搖頭道:“我沒事,只是……”
三獸看向蘇芮手中的千神絕,只見那上面裂紋縱橫交錯有如蛛網一般<scr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