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陽便愧疚地說要分手。
那時,費思清剛熬夜做好計劃書,被趙宇陽一個電話催到樓底,還以為他是來給自己送早餐的,結果對方精神抖擻地說“分手”,費思清抵不住睏意點了點頭。
發怔的倒是趙宇陽,盯著被費思清擱在護欄上的速溶奶茶看了半天。
費思清不該哭麼?費思清從小到大都很倒黴,幼兒園的時候因為個子矮小,總是被人欺負;小學出水痘,被同學嘲笑了半個學期;中學的時候成績比不過自己,被稱作萬年老二。他特意留意過費思清,她的確喝水比別人更容易噎著,走路比別人更容易絆著,天上要是掉下個花盆,底下就算有一堆人,砸中的那個肯定是費思清(恭喜趙宇陽預測正確)。
他曾感慨過幸虧她總是時運不濟,才沒人敢追她,落到自己手上。
他應該是她悲慘生命中的溫暖、陽光、最不能缺失的氧氣,可現在他連一杯速溶奶茶都不如,奶茶還被她啜了一口呢。
趙宇陽的思緒被一陣急促的手機鈴聲打破,滑開接聽,聽筒裡響起林羽趾高氣揚的聲音:“說完了沒有?說完快點回來!”
趙宇陽一溜煙地跑了,費思清等看不見他了默默將窗簾拉開<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費思清黴運沒有消失,就在昨天,林羽通知費思清走人。
公司有公司的程式,解僱個人也沒有那麼簡單高效。費思清如此高效,是因為最後經手的那個專案,她親自制作的計劃書被公司的競爭對手拿出來了。
後果可想而知。
林羽高傲地把那份計劃書扔在她臉上:“費思清,你真為我們a大丟人!要不是宇陽,我才懶得管你!”
費思清混混沌沌地走出公司,在外面逛了不知多久,剛要進小區,就被砸了。
現在想起來,工資還沒結呢!
明天,一定要把工資要回來,還有……加班費!
費思清去浴室清洗傷口,把血洗淨後,發現找不到傷口了。
從頭皮到臉都乾乾淨淨的,除了臉色很蒼白,頭仍然很暈,是失血過多的症狀。她換了套乾淨衣裳,從櫥櫃裡翻出大半袋不知道有沒有過期的薑汁紅糖,給自己衝了一碗後端著回到客廳。
時針指向凌晨一點,費思清知道自己絕不是做夢——她通常在夢裡才有好運氣。
那盆花仍“坐”在對面的沙發上,看樣子很老實,沒有挪動的痕跡。
很好,一棵成精的花,應該值不少錢!
費思清手中的碗擱在茶几上時,敏銳地察覺到了那花兒一顫。
不是幻覺,連花瓣邊緣都捲起來了。它在害怕?
費思清不動聲色地往前挪了挪,那花兒沒動,她繼續,花仍沒動,她再繼續,咣噹一聲,裝著薑汁紅糖的碗倒了,一大灘暗紅的糖水流了出來。
“咕嚕嚕、嘰、喳咕咕……”花盆蹦了起來,竟落在沙發靠背上,所有花瓣都合了起來,還在不停地顫抖。
“擦掉血,我害怕。”費思清忽然想起這朵花對她說過的話,她眼睛眯了眯,伸手拿過一團看不清顏色的抹布用力將茶几上的糖水擦掉,然後回到浴室,撿起方才被她脫掉的沾滿了血跡的衣裳,重新穿上,找了一隻最大的碗,把所有的紅糖都倒了進去。
做好這一切後,費思清端著碗重新回到了花盆面前。
“姓名?”
“咕嚕嚕、嘰、喳咕咕……”
費思清伸出一根指頭蘸在碗裡,然後抹在自己臉上:“說人……地球話。”
“凱撒大帝001。”
和想象中的有出入。
“籍貫。”
“卡西多拉星系奧裡森星座布拉多星球。”
費思清:……
手指蘸著紅糖水在茶几上寫了一個“狠”字後繼續問:“來地球幹什麼?”
“星際風暴,墜落地球,缺乏能源,無法返航<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為什麼砸我?”
這個問題太突然,大花的兩片葉子扭了一下才有聲音傳出:“緊急迫降,導航系統失靈……發出警報對方無應答。”
臥槽,還賴她無應答,聽見時已經砸在頭頂上了。
費思清的腦子以這輩子都沒有過的速度開始高速運轉,外星人能到達地球,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