涵養極好,並未因被打斷而不悅,和聲問道:“何事?”東方雨倒是有些害怕的樣子,卻鼓足了勇氣:“弟子先前見湖面上有些血跡,誤會了這位師弟,當時弟子也在嘗試與這頭風嘯鱷簽訂契約,不知為何,風嘯鱷原是想接弟子的結緣草,這位師弟忽然出現後,風嘯鱷反而毀掉了弟子的那株結緣草……這些,也並不重要,只要風嘯鱷能尋到合適的人,弟子便心滿意足,弟子只是有一事不明,一名三級學院練氣期的新弟子是如何有資格進入獸園的?”
若再不出聲,只怕大長老會讓蘇芮把風嘯鱷帶走,東方雨籌劃已久,瞧見蘇存伏在蘇芮腳邊就恨得牙癢癢,但她深知不能意氣用事,說話要講技巧,她這些話沒有一句說蘇芮使了見不得人的手段,卻讓人不得不懷疑起蘇芮,尤其是三級學院的練氣期新弟子,怎麼可能有機會進入獸園。
“他是第一個進入獸園的!”白莎莎忽然道,方才她才瞧出那小鱷魚就是殷少清精心照顧的那頭風嘯鱷。
殷少清抬頭看了蘇芮一眼,卻不是懷疑,而是擔心,和蘇存相伴多年,他從未見過蘇存對誰那麼親暱,包括他在內,但蘇存對這少年的態度,卻讓他想起了曾經與他談古論今的那頭巨鱷。
但怎麼可能,區區二十多年光陰,一頭妖獸再怎麼進階,也不可能進至化形。
白莎莎的話好像坐實了對蘇芮的懷疑,蘇芮有些無奈,只是不明白東方雨怎麼忽然知道自己是新弟子。
這時從屋外傳來一道聲音:“大長老可在這裡?東方明玉有事求見。”
原來是在這兒,東方明玉是見過蘇芮的。
一陣旋風衝了進來,東方明玉面帶著急:“今日清查靈藥庫才發現,那惡賊不但偷取了諸多丹藥,還將靈藥庫裡的寶貴靈藥也悉數偷取,其中有株……”
“*草。”蘇芮忽然小聲道。
這聲音不大,在場的人卻全能聽見。
東方明玉一怔,卻收不住話勢,楞了一下,反問道:“你怎麼知道?”
東方明玉隱約有壞菜的感覺,但轉念一想,也許眾人會以為這人就是那毛賊,所以才知道*草<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東方雨暗罵了一聲,真沒想到活了數百年的東方明玉竟還玩不過一個練氣期弟子,但為了配合東方明玉,東方雨似吃了一驚道:“四叔,你說什麼?丟了*草?”
*草有什麼作用,在場的人都很清楚,不管如何這關係到學院的基本規則,所以有幾個人臉色當即變了。
因為蛋仍在大長老手上,所以四處安靜的很,蘇芮冷笑了一下,那句“我知道你要說丟了*草,是因為我知道你給風嘯鱷用了”始終沒說出來,說出來,這些人未必會信,就算信,他們也未必會站在自己這邊,學院每年指望著東方家丹藥的人多的數不過來。蘇芮早過了天真的年齡。
點到為止,想懷疑東方明玉的人自然會懷疑到他頭上。
蘇芮走到白莎莎面前:“白老師,借一張獸語符。”
白莎莎雖然對蘇芮也有懷疑,但這個法子無疑是最好的,只有東方雨在暗自思量,自己哪裡留有破綻,可她想了兩遍,都覺得毫無破綻,*草的解藥只有她有,現在還在她腰間的儲物袋裡,讓這頭妖獸說,又能回憶起什麼。
但這只是東方雨勸慰自己的話,實際上若是風嘯鱷失去神智,是根本不會同任何人簽訂契約的,除非……這人也會自己的法子,但她怎麼敢這麼多人眼皮子底下動手?
東方雨一面篤定自己沒有破綻,一面卻壓著心驚看蘇芮把那張獸語符貼在蘇存頭上。
“壞蛋!騙子!打我,罵我,還威脅我要是不籤契約就剝了我的皮……”
變聲期少年的聲音著實不太好聽,不過眾人立即將憤怒的目光投向蘇芮。
蘇芮氣定神閒地拉了拉前襟,蘇存繼續:“看什麼看,說的就是你,面盆臉,你不是還想讓我拉粑粑給你煉定顏丹嗎……”
東方雨臉黑了,她臉還是腫的,眾所周知,東方家族的人最擅長煉丹。
“大長老,這裡面一定有所誤會,雨兒這孩子別的我不敢擔保,但我看她從小長大,連一隻螞蟻也捨不得踩死……”東方明玉急道。
“她要扒我皮扒我皮扒我皮……”蘇存碎碎念,一聲抵過東方明玉解釋一大片。
東方明玉從沒有這麼狼狽過,不禁有些抱怨東方雨為何一定要弄到這頭風嘯鱷,正口乾舌燥時,忽見一道金光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