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吸非常急促,似乎在忍耐什麼又似乎在掙扎著,見那兩頭嬰鯉獸專注黏在一起,蘇芮大膽放開神識一掃,吃了一驚,方才她只留意到洞壁上長著潮溼的植物,這時才發現那是密密麻麻的景幻,而王言和蔣青青明顯受傷不輕,卻赤身裸/體,雙目瘋狂充滿渴望地朝對方爬去,不過,就在他們每次即將爬到一塊的時候,專注纏/綿的大嬰鯉獸就忽然伸出兩臂分別扯住兩人,捉雞仔一樣將他們生生分開。
看著王言腹部朝下犁地一樣翻過粗糙的岩石,蘇芮心裡頭起了密密麻麻一層疙瘩,可王言似乎毫無察覺,也感覺不到疼痛,雙目赤紅重新朝蔣青青爬去。
蔣青青也好不到哪去,蘇芮覺得要是他們清醒了,這絕對是永生不忘的陰影。若非親眼所見,蘇芮也難以想象妖獸也會想出這樣的法子虐待俘虜,也許這就是嬰鯉獸留著兩人的原因?
事不宜遲,千神絕在水中一晃,烏光扇形一樣沿著水波將兩頭嬰鯉獸包裹在內,強烈的神識壓迫令兩頭疊在一起的嬰鯉獸陷入暈眩,這時一枚巴掌大小的火紅鱗片從蘇芮手中發出,先後滑過兩頭嬰鯉獸的腹部,那令眾修士受傷的嬰鯉獸鱗片整齊劃裂,內臟流出,鮮血染紅了洞穴內的水域。
那小嬰鯉獸登時斃命,大的卻費力昂起頭來,這時白光一閃,卻是蘇存跟了進來,適時撲上去咬住了它的頭部,只見嬰鯉獸尾巴費力甩了幾下,漸漸沒了聲息。
血腥味令蘇芮從水中站了起來,她走到大嬰鯉獸屍身旁,把手伸進豁開的肚子裡摸了一會兒,再拿出來時,多了一顆淡藍色拇指大小的美麗圓珠,這就是妖丹了。小嬰鯉獸也有,不過顏色和色澤都比這顆差一點。蘇芮想留給蘇存,但現在不便服用,故而先收了起來。
這時蘇存忽然叫道:“阿姐,你看他們在幹什麼?”
蘇芮聞言嚇了一跳,糟了,忘了王言和蔣青青了,沒了嬰鯉獸的阻攔,在滿洞景幻的作用下,那兩人已經渾身失血卻激情四溢地抱在一塊了。
蘇芮忙捂住蘇存的眼睛,抬指一彈,讓那兩人都昏了過去。
又瞧著兩頭嬰鯉獸屍想了想,索性直接收人儲物袋,不打算分享惹人猜忌了。
蘇芮讓蘇存閉著眼睛,她從蔣青青的儲物袋裡尋到一套衣裳先給蔣青青套上,又勉為其難地如法炮製給王言穿上了衣裳,無可避免地看到王言的某處時,蘇芮沒忍住眼角一抽。
要是真不能用了,不如切掉,反正還是有很多男修一直保持童身的。
蘇芮給他們穿上衣裳後,又將神識貫入蔣青青泥丸宮,暫時封住了她這段記憶,
雖在景幻作用下陷入瘋狂,卻難保他們倆沒瞧見擊殺兩頭嬰鯉獸,現在封印了他們的記憶,若是日後解開封印,到那時候也沒什麼關係了<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封印了蔣青青的記憶後,蘇芮打算也把王言的這段記憶給封印了,可她剛抬起手,王言忽然睜開了眼。
“蘇師兄,救我——”王言陡然抱住了蘇芮。
“這是哪裡?對,我被嬰鯉獸咬中,好疼、疼……”
……
蘇芮默默觀察王言,他先是滿目茫然,後來驚覺渾身劇痛,當著蘇芮的面又不好檢查,一臉苦相,這時蔣青青又清醒了過來,可惜不記得方才情形,兩人都是一一模一樣的迷茫。
這倒是難辦了,難道這是景幻的作用?蘇芮暗自猜測。
“蘇師兄……”王言語氣忽然有些不對,蘇芮回頭一看,不止王言,還有蔣青青,臉色重新變得緋紅。
糟了,忘了洞穴裡密密麻麻的景幻了,蘇芮五指一彈,祭出靈火將洞穴壁上的景幻都燒了個乾淨。
王言和蔣青青重新清醒,蔣青青又記不得方才發生了什麼,蘇芮這才確信景幻能讓人忘記處在景幻影響之下的事情,索性簡單道大家懷疑他們沒死,派她和蘇存前來探察,蘇芮冒險進入這裡後,只見到一些嬰鯉獸的血跡,並沒有看到嬰鯉獸,想來它們可能去別處養傷去了,不過此地不宜久留,還是快走為上。
兩人巴不得趕快離開,而且渾身疼的難以忍受,也需趕快找個地方檢察一下,讓蘇芮讓蘇存載了二人出水,自己跟在後面,出水後看見先前那株景天,蘇芮直接用靈劍連根挖出攪了個稀巴爛。
這種東西於她無用,但若是落到馭獸宗的手裡,豈不是災難?
待王言和蔣青青回去後,整個隊伍都沸騰了,張顏姝定定看著蘇芮,臉忽然一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