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思陽對付妖獸在行,排行卻不是最高的,底下三人中有一白衫男子,這時已瞧清蘇芮這隊人中有三個築基期大圓滿境界,其餘也不弱,立即上前道:“這位道友,想來有所誤會,我們以為它是空濛境的妖獸,況且方才它還要搶我們好不容易發現的玄皇芝。”
白衫男子手往一處一指,卻是那玄皇芝下方,只見片片血跡上沾著一些鳥羽。
那男子繼續道:“我們剛剛趕走了看守這玄皇芝的雙頭鳥。”
三言兩語已將事情說明,對方也不咄咄逼人,那費思陽也收回了馭獸環,不過眼中的憤怒顯而易見。
蘇芮欲喚回蘇存,孰料蘇存雙翅一拍,一連串風刃直擊費思陽,費思陽祭出護盾防禦之時,他身子一斜,擦著費思陽身體一側抓向懸崖之上的玄皇芝。
變化驟生,馭獸宗之人面色立變,頃刻間放出各自靈獸準備大戰一場。
他們雖然折損了幾人,但有妖獸助陣,未必不能取勝,況且無恥奪寶已經激起他們滿腔怒火。
大戰在即,殷少清飛身在前,陣盤一轉,生生抵擋住這些人的攻擊,那邊蘇芮已經追上蘇存,照他頭上一拍,蘇存短促地嘶叫了一聲,不甘心地將玄皇芝吐了出來。
馭獸宗的人察覺到異常,卻不敢放鬆警惕。
蘇芮拿了玄皇芝,並未立即歸還給他們,端詳著手上的玄皇芝道:“各位道友,他並非存心搶奪,只是我的一位朋友正巧非常需要玄皇芝,不知你們能不能將這株玄皇芝賣給我。”
費思陽目露懷疑,那白衣修士見對方人數毫無折損,而且真要打起來,自己也不一定能贏,故而對方有可能不是存心搶奪,他略一沉吟道:“既然是個誤會,這玄皇芝與我們無用,當然可以讓給你……不過,我們不要靈石,我們要你們幫我們獵殺一頭妖獸。”
對方是馭獸宗的人,卻還搞不定一頭妖獸,可想而知那是什麼樣的妖獸,蘇芮略一思索道:“你先說說是什麼妖獸。”
那邊姚美麗等見不需要打起來略鬆口氣,說到對付妖獸,就算看不慣馭獸宗的人,見他們開口求助也升起了好奇心。
白衣修士笑笑:“是一頭五階嬰鯉獸,以我等之能尚不足以擊殺,不過若是有了蘇兄這頭靈獸定可成事。”
嬰鯉獸,難怪對方開口求助,乃是看中了蘇存在水下的本事。嬰鯉獸是生活在水下的一種可以發出嬰兒叫聲的魚,自然精通水性,看這些馭獸宗的人,靈寵靈獸均是陸地上的妖獸,在水下當然佔不到便宜。
蘇芮心下有所打算,面上卻仍在思索。
那白衣修士並非第一次進入空濛境,對那嬰鯉獸原本志在必得,哪曾想這次進來嬰鯉獸竟然已經結丹了,就算他有馭獸環在手,但他百般引/誘,就是不肯上岸,故而才束手無策<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見到蘇存,又重新燃起希望,這時見蘇芮遲疑,怕她不肯協助,忙開出更豐厚的條件:“若是道友肯相助,這妖獸內丹也歸道友,只是一物,與道友也是無用,還望道友不要爭搶。”
什麼東西能比妖獸內丹更為珍貴?
見白衣修士這般說,費思陽等人都露出擔心的表情。
白衣修士道:“我就實話直說,其實我們是為著嬰鯉獸洞穴口上生的一株子母草,我們馭獸宗每年都要讓許多妖□□/配繁衍,有了子母草,就能讓妖獸生出更多的幼獸。”
聽他這麼一說,蘇芮等人都明白了,子母草的確有助於妖獸繁衍,不過非馭獸宗人,一無那麼多種獸,二這子母草也不是簡單吃了完事,故而對他們來說還真是無用。
蘇芮道:“好。”
姚美麗等無人表示異議,嬰鯉獸雖然已經結丹,但蘇存也結丹了,況且這麼多人還對付不了它?
兩隊人暫時合二為一,那白衣修士名為陳輝,又將那嬰鯉獸的習性講了一遍,道是隻需將嬰鯉獸引上岸來,屆時佈下陣法,大家各守一方合力殺之。
“咦,陳兄,你們不是有馭獸環麼?為何不直接降服於它?”蘇芮隨口問道。
陳輝一怔,笑道:“蘇兄有所不知,這妖獸林林總總,有的適合做靈寵,有的適合做坐騎,有的能馴服,有的即使馴服了哪天說不準也會噬主,而這嬰鯉獸一是難以飼養,二是性格殘暴,不是可以駕馭的良獸。”
蘇存在蘇芮肩上噴了陳輝一臉口水。
馭獸宗的人早先就注意到他們帶的幾頭妖獸,小豆子和殷少清的兔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