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寬便無法前行,知已經到了盡頭,朗聲道:“悟心掌門座下童子楊林奉掌門之命來請師祖前往品果大會——”
黃寬高聲喊過,便在一旁候著,他牢記著蘇芮所言,切莫急躁,但那洞府一刻不開,黃寬心裡就想吊著十七八隻水桶。
終於,在他準備再叫一聲的時候,門開了。
瞧見那走出來一個年約三十餘歲,身著簡樸灰色衫子,卻有一頭灰白短髮的男子,黃寬心裡立即猶豫起來,他可從未見過元旭。
暗處蕭靜齋大叫一聲糟糕,他只說元旭如何如何厲害,可忘了給黃寬說太師叔就是這幅不修邊幅、飽經風霜的模樣。
但說時遲那時快,黃寬動手了。
一道黑氣從黃寬手中發出,剎那間,黃寬放出的威壓超越煉虛境界,元旭猝不及防後退幾丈。
黃寬空中冷冷道:“元旭,還不向魔主俯首稱臣!”元旭眼裡有一瞬的詫異,整個面容旋即冰冷起來,袖中雙手同時捏訣,一方金色大印出現在空中,朝黃寬砸去。
“鎮魔——”
隨著元旭的聲音,大地都在不停顫抖,黃寬首當其衝,只覺得自己在這一瞬已經死了萬千遍。
“住手——”“太師叔住手——”
不明靈器與鎮魔印碰撞在一起,轟的一聲,鎮魔印只是軌跡改變了一線,而蘇芮的那枚異化鱗片卻爆掉了。
“好痛。”她抱著腦袋跪在地上。
“你們——”元旭餘怒未消,卻察覺有異,鎮魔印並未收回,籠罩在三人上方,這三個人,一個冒充魔族,一個不是人,還有一個是元嬰,怎麼看都不像是好東西<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不過,總算有了說話的機會。
片刻之後,蕭靜齋住了嘴。
元旭卻是一語不發,皺眉沉思。
難道元旭並不相信他們?可留影符給看了,蘇存也把那小小的嬰兒吐出來了,現在就躺在元旭洞府的石桌上,因為冷,那小嬰兒還在不停地打哆嗦。
“尊上,訊息和這嬰兒我們已經送到,既然是紫陽派內務,我等不便干涉,這就告辭。”蘇芮忽然起身道。
黃寬也不知元旭是什麼意思,幸好蘇芮捎上他,急忙起身要跟蘇芮一起走。
唯有蕭靜齋急得一暗一暗的。
“等等,你們現在怕也出不了紫陽派。”元旭道。
什麼意思?蘇芮警戒地看向元旭,連蕭靜齋都不由飛到了蘇芮身邊。
“我擔心魔修們已經在外面等著了。”元旭無視蘇芮等眼中的戒備,“若只是挑起嫌隙用不著這麼麻煩,那些魔修定是埋伏在外,等紫陽派起了內亂,各門派掌門離開紫陽派時,一一將這些掌門屠盡,到時候別說紫陽派,就是個整個九嶽修真界,都將陷入萬劫不復之地。”可想而知,那些門派會以為是紫陽派做了這些事,轉而共同對付紫陽派,而一個大門派的隕落,所牽涉的格局方方面面,不用魔修動手,九嶽修真界已經毀了一半。
原來是誤會元旭了,不過這位元旭尊上,真是好耐性。
蘇芮瞧著元旭滿頭灰髮奇怪,修士結丹以後,便能維持原貌不變,怎麼這位煉虛境的大能頭髮反而是灰白的?
“這都是元旭尊上刻苦修行,耗盡心力所致。”腦中忽然想起蕭靜齋的生意,大約他瞧蘇芮盯著元旭的頭猛看。
蘇芮忙收回視線:“不知尊上有何良策?”元旭方才的確是在思考整件事情,此時顯然有了定論,他先將那嬰兒抱起,隨手取出一塊和他身上一樣顏色的布料將嬰兒包裹起來:“魔修們等著內亂,這內亂的引子就是瑤華尊者,還一定與鱉爪果有關,我們不管內亂如何而起,要搶先一步將這訊息放給外面的魔修,同時……”
元旭低語幾句,最後道:“這次還要有勞兩位。”
兩位說的是蘇芮和黃寬,蕭靜齋算是自己人,不用客氣。
得元旭尊上一句客氣,黃寬美得魂都飄出來了,蘇芮心裡卻琢磨開了,怎麼說龜仙人交給自己的任務已經完成了,那什麼母鱉爪果,分明就是找個由頭讓她帶蘇二來找老蚌,現在這不等於義務勞動麼?
元旭坐在石桌前不語,他結丹時尚不足三十歲,現在看起來卻比三十歲要蒼老許多,一雙眼睛沉靜如石,只看上一眼,便讓人知道這是個堅毅、忍耐之人。瞧著蘇芮眼珠子骨碌轉,宛若壓根沒有注意到,不過等了一會兒後,元旭忽然道:“你們這一路極為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