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四壁通風,靈氣也不充裕,蘇芮索性混在客棧底層,聽修士們談論四面八方的事情。
客棧底層拜訪了十幾張方桌,大部分都已經佔滿,蘇芮瞧最邊角空餘一條長凳,便自己佔著這一條凳子。
她現在外貌是個二十餘歲的清秀男修,衣著平平,依舊不引人注目。
魔修還是令人恐懼的,不少修士只談了個頭就把話題轉換為如何才能離開這裡。
“一張船票要五塊中品靈石,嶽松派也太黑了吧<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離蘇芮不遠,有個中年男修氣憤道。
他那一桌除了他之外,還坐著一個抱了一隻狸花貓的中年美婦,一個乾癟的老頭,和一個和蘇芮年紀差不多的少年修士。
這幾人的衣著裝扮都表明他們不是一夥的,都是和蘇芮一樣單獨趕路的修士。
不過這男修的話得到附和。
“哼,五塊?那是起價!嶽松派想錢想瘋了,每天在船頭現場喊價,最低也得十塊靈石!”中年美婦道,她語氣不好,對那中年男修一身寒酸行頭頗有譏誚之意,但那男修瞧她頗有風韻,也就忍了。
老頭道:“難怪他們不封閉進城的傳送陣,這些黑心的傢伙。”
少年拍案而起:“那我就住到查清再走!”
“切~難道住店不花錢麼?”美婦道。
少年氣勢頓減,撓了撓頭見無人注意他便坐了下來。
看來這些人都是散修,一般門派裡出來的人理應不會這麼窮,蘇芮正想著,耳邊忽然想起一個聲音。
“道友,你這有人嗎?”
蘇芮抬頭一看,面前多了個青衫男修,相貌極為清逸,整個人透著一股儒雅之感。這人要是到旁的桌,肯定有人樂意加個位置,怎麼偏要來分她這一條凳子?
不管她怎麼想,嘴上還是道:“暫無他人,道友可坐下歇息。”
她臉上還是顯出了不想分享的表情,那男修視若不見,坐下還理了理袍衩,然後朝蘇芮道:“莊仁,道友貴姓?”
人都坐下了,蘇芮呵呵一笑:“客氣,蘇東坡。”
“東-坡,好名字。”莊仁讚道。
蘇芮暗自翻眼,不欲與莊仁多話,莊仁卻似不會看眼色般湊近:“東坡兄,你聽說了嗎?”
聽說什麼?這莊仁表現的和外貌完全不同,蘇芮皺眉。
“你知道這些人為什麼來赤水嗎?赤水平時沒這麼熱鬧,我以前常來這裡。”
見引起了蘇芮的興趣,莊仁更是壓低了嗓音:“其實是赤水河對岸出現了一座玲瓏寶塔,他們都是來尋寶的。”
玲瓏寶塔?這麼說赤水城根本沒有魔修了?
莊仁連忙搖頭:“非也,魔修也是真的,不過這些人原本是衝著玲瓏寶塔來的,現在被困在這兒才會氣急敗壞。”
蘇芮嗯了一聲,莊仁見蘇芮對玲瓏寶塔不敢興趣,好奇道:“那寶塔散發七色光芒,隨機出現,看起來像是有寶貝的樣子,難道東坡兄不心動?”
這人是想找個搭檔進去尋寶?
蘇芮搖了搖頭:“不,我還著急趕路,再說天下哪會隨便掉餡餅?”
莊仁似乎第一次聽人這麼說,一怔之後噗嗤一笑道:“你說的好玩,我也是這麼想的,家中長輩也常這麼告誡我<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那你還勸我去?蘇芮心道。
莊仁似乎看出了她的想法:“其實我是想提醒你,我見你一個人坐在這裡,孤零零的。”
她會孤零零的?那兩隻懷裡打架呢!
不過蘇芮客氣道:“多謝。”
這一會兒,蘇芮對莊仁印象就好了許多。
莊仁停了囉嗦,聽了一會兒四周修士談話。經莊仁提醒,蘇芮果然發現了先前沒留意到的地方,那些修士說過河的時候,眼裡都放著一種閃爍的光,那是壓抑著的興奮。
蘇芮低聲問莊仁:“寶塔出現不是公開的麼?怎麼這些人還這麼神秘?”
莊仁道:“噓——嶽松派禁止談論這件事情,其實寶塔和魔修出現的時間差不多,嶽松派懷疑那是魔修搗的鬼,不過這些人不信。”
蘇芮默然,這些修士求寶之心可以理解。
莊仁又道:“這些人都不信嶽松派的,而且現在城裡還有人不停地失蹤,他